巾之类的么?”
“嗯……包里有湿纸巾。”
沈姝答了一句,从随身的包里取出湿纸巾来,容烈接了过去,小心细致的为她清理了番伤口。湿纸巾在伤口处摩挲的时候,很是有些痛意,可这些痛感全然不及沈姝此刻的欢愉。
她垂着眼睫瞧着容烈专注而关切的动作,她忽然觉着,老天爷还是待她好的。
☆、r03
其时,沈姝是有些纠结的,纠结于她应不应当在这个时候认出容烈。若是认了,此情此景多少是有些尴尬,是该寒暄问候还是该哀叹惨剧?可若隐下不表,这样的因缘际会,可真是可惜了。
沈姝正踟蹰不已,容烈已经结束了手上的活,待当他再次抬起头时,他倒先一步认出来了她。
“你是……?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容烈说完这一句,大抵是觉得这话有些歧义,便又开口补了一句,“呃……别误会,我不是在找你搭讪。”
沈姝莞尔,“我们是见过的,是容总贵人多忘事。”
沈姝顿了一顿,便直接揭开了谜底,她稍一坐直了身体,摆出一张标准的笑容,语气不卑又不亢的念出她的职业台词,“请问您是否需要饮品?我们可为您提供水、软饮、果汁、咖啡、红酒。”
她甫一讲完,容烈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比起沈姝常年微笑到僵硬的面庞来说,容烈对于面部肌肉的运用是可以堪称表情包了。容烈自击了一下掌道,“东航的空乘小姐。”
仿佛是为了证明他不是瞎猜的答案,容烈又补了一句,“你问我要过电话号码。”
沈姝笑着说,“管容总要电话号码的人肯定不少,谁知道容总是不是真的记得我。”
容烈道,“问我要名片的是不少,但给我塞小纸条要电话的,你还是第一个。”
沈姝怔了怔,容烈又说,“但是你好像后来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沈姝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目光看向别处,这个问题让她一时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很快她便福至心灵的抬起脸,脑海中浮现了于悦一贯娇俏的笑,她亦这般笑来道,“可能预感到今天还会遇见,所以打不打也没有差别。”
容烈似是为沈姝这句话所动,眼眸里绽放了一瞬的光彩。不过他很快又朝着周围看了看,复有晦暗下来,不乏可惜之意的道,“今天要是天朗气清,花前月下,那倒真是蛮好。”
沈姝嘿然。
容烈牵出三分笑意说,“算了,不提这个。谁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的,人没事,就是福气了。嗯,我去那边再看看,你……”
沈姝展颜,“没事的,我在这里等朋友就好,不用管我,我也没什么大事,就擦破了点皮而已。”
容烈复看了一眼沈姝膝盖上的伤,轻点了点头,“那回头再联系吧。”
容烈正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说,“差点忘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沈姝道,“沈姝,静女其姝的姝。”
容烈“哦”了一声,“很文雅的名字,合你的气质。那我先走了,回见。”
“嗯,回见。”
沈姝目送着容烈走远,直到他的背影模糊在人群里,沈姝才敛起嘴角有些泛酸的笑意。其实刚才容烈是会错了意,她的沉默并不是因为今日的不幸惨剧,她当时只是有些疑惑。疑惑于容烈这样身份地位的人,竟会有这样悲天悯人的慈爱。他好像是一个完美的人,功成名就没有让他沾上功利的腐朽味道,宛然是脱俗的圣人,污秽的泥土也脏不了他半分。
她如尘埃,他则如光。
***
北京之行,最终只有于悦和沈姝两个人去了。
事故发生后,顾颜火急火燎的去寻她的哥哥,因为谭天刚好乘坐的是g158的高铁。幸运的是,谭天那日所乘的商务座是位于g158的第1节车厢,事故几乎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身体损伤。不幸的是,顾颜这么一来不亚于是自投罗网,当日就被谭天逮回了上海。
于悦本也想回上海算了的,但沈姝出于她“不可说”的心思,说服了于悦与她一道去北京。
顾颜买的演唱会票子倒是没有浪费,只不过这场演唱会的乐队相当的小众,也并不像顾颜忽悠的一样是在什么鸟巢,而只是在工体的一个酒吧里。说是演唱会,不如说是歌友会,也是不知道顾颜是怎么搞到这种票的。
于悦听了几首就觉得没意思,叫了一帮她北京的狐朋狗友去别处h了。沈姝倒是全程听完了,她不太知道这支乐队是叫什么,只觉得他们有几首歌还挺不错的。
他们翻唱了一首歌,唱得沈姝一时情难自拔,这首歌叫——
《你曾是少年》
我记得你的模样,你曾是个少年。
你有深潭的眼眸,你有固执的臂弯。
我也记得你的誓言,你曾是个少年。
我爱你胜过爱你自己,你说永远都不改变。
你曾是少年。
你曾是少年。
***
在要离开北京的那天下午,沈姝在三里屯遇见了乔青。
三里屯有一家书店,叫p,传说中的装x圣地来着。沈姝原先在北京上大学的时候,周末都会这个书店转一圈。其实坦白说,p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海外原著多一些,中文书的质量还不如普通的书店来的好。
乔青是个土生土长的上海姑娘,有着上海姑娘独特的精致与品位。顾颜也是上海姑娘,但顾颜那种吧,是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温室滋养的花朵与一方水土养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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