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认识的长,但平时接触的次数反而不如弟子。对他的脾气、秉性也不甚了解。弟子可以打包票地说,瑞王爷这个人的人品相当不错,是皇室宗亲中最仁善的一位。就是年龄上大了一些,他纳师妹为侧福晋,纯粹就是为了子嗣。佟氏福晋和王爷成亲快二十年了,至今没有孩子,心里急得很!如果师妹过门就给王爷生个孩子,不管是男是女都会身价大涨……”
“等一等、等一等!我说马员外,您怎么会认定了瑞王爷要云儿给他做侧室呢?天知道你在想什么!”
“嘿,我想什么?没跟您说王爷和福晋的态度不一般吗?可能王爷没这个意思,他把云儿当晚辈看了,可是福晋的表现那不是太明显了吗?福晋和王爷成亲十八年都没有生育,就算是不给自己着想,也得给王爷着想吧?哪一位亲王千岁没有十个八个的女人给他生十几个孩子?她和太后的关系相当好,每个月都要进宫给太后请安,请安的时候顺便跟太后说那么一句,太后肯定不会驳她的面子。”
陈大彬心疼得浑身的血都要凝固了!云儿是他们夫妻唯一的爱女,是掌上明珠,娇生惯养长大的,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受拘管?一般家庭的满人规矩就很大,那是个什么地方?一入侯门深似海,孩子能受的了吗?
“你不知道云儿的脾气秉性,没人惹她怎么都好,如果欺负到头上,立刻就口角锋芒,得理不让人。实在是不适合给人做妾!哪一个小妾不是低眉顺眼的任主子欺凌?她行吗?再说了,我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的女人与人做妾!女孩子一辈子只能嫁一次,出嫁的时候连件大红嫁衣都不能穿……”
“师傅啊,弟子知道您不止是心疼师妹这方面的事,是您心里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儿,就是前些年……”
马平要说的是多尔衮、多铎兄弟带兵血洗江南,“扬州十日、嘉定三屠”的民族大清洗。那是汉人的耻辱,更是读书人的耻辱!可是现在现给师妹说婆婆家也来不及了,只能凭命由天,瑞王爷再和气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千岁,小胳膊岂能拧过大腿?
“弟子看这样行不行?问一问师妹自己的意思。”
“不可!万一人家没这个意思,那成了什么事了?”陈大彬一脸的愁云,他想得很多、很远,以自己的官职,云儿进了将军府,也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妾,连侧室都不挨边儿。进得王府,就算生了儿子,也是正室夫人代为抚养,王爷高兴,就喜欢个三年五载的,不喜欢,新鲜几天就撂开手。如果正室是个心思毒辣的,那就说不定连命都没了。低级汉官的女儿对于亲王千岁,恐怕是连一棵草都不如。可是对于自己夫妻,那就是命根子!是活着的一个盼望。原来还打算招赘个养老的女婿,不让女儿离开自己的眼前,可是进了王府,就很难有见面的机会了。云儿是自己夫妇唯一的女儿,聪明伶俐,才华四溢,给人做妾,不是荼毒了孩子吗?可是如果不答应,那个报复也不是自己这个小小知县所能承受的,一时间嘴上起满了燎泡。他这一生最大的失误就是从开封老家来到京城,是在正蓝旗当先锋参领的兄长专程、特地接来京城的,不是自己来科考求得功名,也没有要攀附权贵的想法。来到京城之后,一切都不如意,心里憋闷出去散心,在茶馆差一点被官差错抓,被王爷搭救,从此俩人成了朋友。
陈大彬看王爷的穿戴、气度和身边跟随的人就猜到这人非富即贵,就是没有想到他是一位功勋王爷。如果当年不是王爷出手相救,自己这条命也就交代了。后来王爷还举荐自己进了翰林院当了编修,虽然品级不高,却是十分清贵。当时也揣测过这位福先生是个高位上的人,可是皇上的股肱大臣里并没有姓福的,因为他身边一位姓赵的侍卫一直称他为“福二爷”。汉人也有姓福的。陈大斌欠了福先生这么大的人情一直想着去他府上拜访,可是从那以后这人就再也没去那家棋社,平地就消失了。现在才知道他是皇室宗亲中唯一不上朝的亲王千岁、当今皇上的同父异母兄长二皇兄福佑。
客人一走,福晋就急不可耐地对王爷说:“臣妾觉得,您很喜欢云儿。”
“是啊,小丫头聪明伶俐又干练洒脱,是个好孩子。”
“王爷!臣妾的意思是让您收她做侧室。”
“二哥摸摸你发烧没有?怎么说胡话了?她是陈大彬的女儿,叫我作叔叔的!”
“好象八辈子姑舅亲似的,王爷!难得您喜欢一个女孩,千万别错过去了!求求您了!”
“你干吗?本王说过要娶侧室了吗?绣儿,你的心意二哥领了,别自寻烦恼行不行?”
第二天一大早,门上的秋儿就在外边高声说:“王爷!甘霖师父来了!”王爷一听,赶紧迎到大门。
只见甘霖师父脚步匆匆却一身洁净地进了门,朝王爷笑了笑:“为师只有几句话。”
“请师父厅上喝茶。”
“把你夫人也找来。”
不一会,福晋锦绣就来了。甘霖师父说:“为师长话短说,两个月之内,纳陈氏瑞云为侧室。”
“师父!这是为什么?”王爷一脸的惊讶和不解。
“这是师尊的安排,你不会不听吧?”
“弟子当然听从师尊和师父的安排,但总得知道为什么呀?”
“有些事用世俗的眼光不好理解,师尊这样安排,一定有她的用意。不一定明天就有结果,但是早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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