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秦镜已经检查完躺在病床上。
他还处于昏迷状态。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只是人在身理或心理受到严重刺激时,为了保护出现的昏迷。
当张秘书和他身后那群戴墨镜的大个子们出现在张星原眼前时,她正顶着瞌睡,在医院里跑来跑去,交钱、拿单据、取照片报告……
“你就是张小姐?”
虽然张秘书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却不妨碍张星原看着他,像看着亲人一般。
“对对对,是我是我!”
啊~接班的终于来了,果然还是我们姓张的人心肠好啊!
“是你撞的?现在人在哪儿?”
“他在住院部……”张星原说到一半,昏沉沉的脑袋突然一个激灵,什么?我被当肇事者了?
“不是!不是我撞的!我这还拍了撞人的车牌号,打算给你…们……”这时她才注意到张秘书身后那群大个子,个个墨镜遮脸,压迫感十足,身体不由得又绷紧了。
来者不善啊!怎么看起来,有点像道上的?
秦镜之前还不让报警,难道是因为,他也是啥黑道组织的?这……就这么把秦镜交出去,真的没问题吗?
“他、他们是什么人?我可只给你一个人打了电话……”
张星原看着那群墨镜,问张秘书。
在自己和秦镜的安全中,她斟酌了一下,选择了昏迷着的秦镜。毕竟这里是医院大厅,他们就是再不善,也不敢真把我怎么样吧?
秦镜就不同了,如果这群人非善类,把现在的秦镜交给他们,简直就成了待宰羔羊!
“他们?安保人员。”张秘书没有她担心的恼羞成怒,一挥袖子让墨镜哥们大打出手,而是依然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回答。可这回答,有眼睛都看得出吧,都是安保人员,是保安、保镖还是打手,区别可就大了……
“你们是同事?朋友?还是……”总不能直接问是不是道上的吧,张星原硬着头皮换了个方式:“你告诉我秦镜是什么人,干什么的,家庭关系什么样?”
张星原知道这样问别人很不礼貌,但她更不能随便把一个人的安危托付出去。何况对方还在昏迷中。
这回张秘书不出声了。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双方相对无语。
半响,张星原突然把手里的单据塞给张秘书:“来都来了,这些项目还没交钱呢,先去交钱再说吧!”
张秘书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墨镜哥们分头去跑。
张星原趁拖到时间,撇到一边继续拨秦镜“父亲”的电话。张秘书当然看到她的小动作,但并没管她。他也打起了电话。
对方还是无应答。
张星原无力。
我真是遇到鬼了!秦镜啊,你爹不接电话啊,你快醒醒吧!待会这群墨镜哥们发飙了可怎么办呀?
墨镜哥们人多,没一会就把楼上楼下该交的费、该拿的药都搞定了。张秘书也不再问她秦镜在哪儿,带着人直接就往住院部走。
张星原赶紧跟了上去。
这群家伙……这是查到病房了?还是打算一路打进去?我…我跟过去不会有危险吧?
直到他们一路通行无阻,不带找路的走到秦镜病房门前,张星原才相信,他真的早就查到了房号。看来这张秘书,来历挺不小啊!
张秘书正想开门进去,突然发现这个小姑娘还跟着。
他转身,奇怪的看着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似的,从衣袋里掏出个支票本,问:“花了多少钱?”
张星原看这阵仗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没来得及算。”
“你留个电话。作为感谢,我会把今天的花费和补偿转过去。”
“真、真的不用,我和秦镜…也、也算是朋友的。”说到这张星原顿了一下,但现在似乎只能这样说。
“朋友?”
张秘书挑眉,仔细打量了张星原一眼,语气里带上了点不同的色彩。
这时秦镜的手机响了一声,显示是来自“父亲”的短信。
“有事找张秘书。”
啊……张星原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虽然这位“父亲”的短信看着生硬难受,但至少说明张秘书是可信任的人。
她连忙把秦镜的手机、连同自己拍的几张照片都塞给张秘书,迫不及的打车回家。
离开前,张星原透过门上的玻璃再看了眼秦镜。
他还躺在床上,脸上罩着氧气罩,闭着眼睛。
正好,招呼也不用打了,这都三点多了,明天还要上班呐!
好想请假睡懒觉啊~~~
可现在正是杂志最忙的时候,恨不得一个人当三个人用呢,她为了接花花才请了半天假,明天就不用做梦了。
*
直到回家洗漱时,脑子里还在想着秦镜这个人。
张星原突然发现,每次遇到秦镜都是在晚上,而且总是要出点什么事儿,让她心情也跟着变得跌宕起伏的。
一会儿生气,一会儿惊吓,一不小心会被惊艳,一会儿又觉得他就是个逗比二货,生他的气简直就是跟自己过不去……真是难以形容……
正因为这样,张星原对他更好奇了。
夜色、黑色护目镜、套头衫,侵略感十足的装扮,生硬的说话方式,总像在掩盖着什么的态度,出了事儿还不让报警!可真是又奇怪,又神秘的典范……
带上发箍,半闭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刷牙,刷着刷着脑袋里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串了起来!
秦镜总是很晚出来跑步,还白天没时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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