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捱到下朝,径直穿过那些扎堆寒暄叙话的大小百官,上司下级,谁也不搭理,一路急行出宫,只想着要给她一句安心的话。他不忍心,让她一个人去承受与面对。他也得让她明白,他是可以相信和依靠的;他许下的承诺,也不是信口一说的。
出了宣德宫门,柴胡已经在那里等着了,面色迟疑,欲言又止,一点儿也没有平日那种机灵劲。
“见着人没?”裴煊抢着问他。
“见……见着了。”柴胡支支吾吾,答不利索,“可……可是,又走了。”
裴煊正撩起朝服袍边,往马车里赶,一听柴胡的话,心中一沉,冷了声音问到:“去哪里了?”
“来了一大群人,玄色银绣武服,佩长刀……”柴胡一边比划,一边小心瞅他家公子脸色。毕竟在公子身边跟了有些年,谁是公子心中看重的人,他大致摸得清,然后,什么样的架势阵仗,代表什么样的状况,他大致也有些眼力劲。
比如,他在公主府门口,听见的下面这个说辞,他一介小厮,都觉得好假:
“说是宫里明妃娘娘患疾,思念女儿,特来接她入宫探望。”
明妃娘娘接女儿入宫探病,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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