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后颈处也能凉快些,许昌阳只顾淡淡地笑,没有提任何意见。
躺在洗头床上,洗头小妹指法麻利娴熟地为我清洗,洗发露泡沫的香气有股橙子的味道,甜香扑鼻,我摸了摸肚子,突然我就想吃橙子了。
大家都知道,孕妇在怀孕的时期,想吃某样东西必须马上吃到,不然憋得难过。
而其实就那一阵儿,得到便会满足,得不到也不碍事,那阵劲过去了也就不想吃了。
于是,我砸了砸嘴巴,抬眸望向许昌阳,他正端坐在沙发上,一本正经的看报纸。
虽然我和他隔着一堵屏风的距离,可是在这人声嘈杂的理发店,想叫他一声估计都听不着。
算了,忍忍吧,待会剪完再想吃时就多买点带回去。
我略微失望地叹了口气,却不想这一幕被洗头小妹捕捉在眼底。
“小姐,您是想叫您先生过来吗?”洗头小妹看出了我的心思。
“是的,我现在特别想吃橙子。”我无奈地说道,这会真是满脑子都是橙子的香味与气息,恨不得一口气吃十个。
“噢~这样,那您躺一会,我去跟他说。”洗头小妹干笑了两声,估计是笑我竟然会被洗发水的味道给勾出了馋虫。
“谢谢你,就跟他说买点橙子就好。”话落,我有些疲倦地阖上双目。
洗头小妹大概是说完一句话就回来的,中午没睡午觉的我继续闭目养神。
哗啦啦的水流声在耳畔响起,只不过她的动作略显笨拙,没有先前顺溜,按摩时的手法也怪怪的,有好几次拉扯到头皮。
我蹙了蹙眉心,想着刚才她帮我传话的份上也就忍着没抱怨。
恍惚间,泡泡溢到了眼睛里,我下意识地抽动眼角,一股酸涩顿时在眼眶里蔓延。
这……技术也太差了,太夸张了,好歹也是岭市最好最贵的一家美发沙龙啊,洗头小妹没有经过培训就上岗了吗。
半个小时后,好不容易熬到洗完,我竟然一点享受的感觉都没有,耳廓里似乎还积存着泡沫。
“睁开眼睛吧。”男人的声音。
我倏地怔了几秒,映入眼帘的不是洗头小妹,而是许昌阳……
见我一脸懵逼,他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我让洗头小妹去买橘子了。”
难怪刚才洗得这么差劲,原来是他洗的。
“作为理发店的员工,你一点也不合格。”我晃了晃耳廓,没好气地说,不仅头发洗得干干瑟瑟的,护发素也不知道放,整个瞎揉乱抓一通,脖子里的泡沫水还挂着,黏糊糊流到胸前。
许昌阳见我很不满意,拿毛巾将滴落的水渍擦干净,又自告奋勇地替我吹头发,说是雪耻来了,绝对让我享受慈溪的待遇。
“你能好吹头发吗?”挪到镜子前,我带着质疑声问道。
“不让我尝试,你怎么知道我能不能?”许昌阳勾了勾嘴角反问道。
“只要不是你剪头发就好。”我悻悻地说,在镜子里睨他一眼。
不过,许昌阳拿着吹风机的样子还真是……有模有样。
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清晰的勾勒出他的全身,看上去俊酷的外表,不算很精细但是轮廓分明的五官,在阳光的照耀下显的十分高贵。
浅麻色的西装外套,外面搭一件中长款的墨色巴宝莉风衣,闪烁着认真光芒的黑色眼眸,微抿的薄唇,透露出禁欲的气息。
他只需往那一站,直接秒杀全场的男人女人,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周围纷纷被打上了马赛克,只留下他一人活色生香。
没一会儿,一位年近40岁,珠光宝气的中年妇女凑了过来,头上顶着当下最流行的卷发,然而,却一点也不适合她这般的年纪。
“你是新来的吧!”财大气粗的女中音传来,如春日闷雷般炸人。
“你是多少号?”她睁着细缝眼试图寻找许昌阳的胸牌,只不过一无所获。
“对啊,你是几号来着,我怎么没见过你。”另一位年轻点的阿姨瞬时围了过来,她撩了撩额前滴水的长发,也睁着眼睛打量着。
我清了清嗓子,许昌阳则笑而不语地打开吹风机呜呜啦啦地吹着,发丝在热风下逐渐干燥,而那两个女人似乎被惹恼了,叉着腰堵在镜子前不走了。
气氛莫名的好笑尴尬,她们不会以为许昌阳是在这里上班的吧。
看他那偏向正气凛然的气质,和沙龙里那些油头粉面的小男人大相径庭,一看就不是一条路上,这两个阿姨在想什么呢。
许昌阳放下吹风机,伸出手指试了试发丝的干燥度,差不多了,他递给发型总监一个眼神,随后做在休息室的沙发上。
阿姨这才恍然大悟,面面相觑地离开了,原来他只是个客串的。
我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透过镜子,我发现洗头小妹手里拿着一袋橙匆匆地送给许昌阳。
只见许昌阳耐心的将橙子切开,一瓣瓣地剥好,小心翼翼地摆放在碟子上,又向前台要了几只水果叉子,这才端到我的面前。
我刚伸手取,他淡笑着将橙瓣送到我的嘴边:“我喂你。”
理发店到底是个公空场合,人来人往的,再加上许昌阳刚才吹头发闹出了点动静,他的一举一动皆被周围人看在眼里,到哪里都是焦点,顺带着我也成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你放着吧,我自己来。”我压低了声音,不尴不尬地说着。
“怕什么?”许昌阳狭长的眉尾上挑,示意我张口。
总目睽睽之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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