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
沈嘉禾也想问清楚,然而无论她怎么问,秦如一却死活不肯说。
他不愿说,她便不再逼他,姑且随他喜欢,保持着这样的距离。
从船上下来,那妇人对沈嘉禾百般叮嘱,要沈嘉禾小心为上。
她见沈嘉禾应下,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因为二人投缘,她还送了沈嘉禾一把小匕首,让沈嘉禾留着防身用。
秦如一去附近买马,留下白景钰陪着沈嘉禾。
白景钰悄声问道:“这都多少天了,想好对策了么?”
沈嘉禾含糊其辞,“他不肯说,但这种状态拖太久也不好,只能用点旁门左道的手段了。”
白景钰好奇问道:“什么旁门左道的手段?一哭二闹三上吊?”
沈嘉禾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像你啊。”
白景钰:“……”
白景钰不服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沈嘉禾微微一笑,“什么问题是一壶酒解决不了的呢。”
没错。沈嘉禾打算灌酒。
酒醉之后的秦如一比起清醒时要坦诚许多。
就是行动有点捉摸不定,让人稍微有些头疼。
然而眼看就要到宿州了,班家那边据说还有个小情敌在守着。
沈嘉禾知道秦如一不是因为喜欢她才与她同行的,他忽然如此行动,让她生出几分不安。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该想想怎么才能平安通过徐州。
秦如一牵着三匹马归来,后面还跟着优哉游哉的迟辕。
迟辕温润笑道:“在船上偶然听到姑娘要去宿州,恰好顺路,不如我们结伴同行可好?听闻这徐州闹起了山匪,我虽不善武艺,但家仆会些拳脚功夫,应是能派上用场的。”
秦如一简洁了当地替沈嘉禾拒绝道:“不好。”
迟辕也不恼,静默看了他一眼,半是无奈道:“既然这位少侠不愿,我也不能强求。”
他坦荡道:“只是我也要往宿州走,这大路只有一条,还望少侠担待些。”
迟辕在沈嘉禾身边乱转的事,白景钰和秦如一多少能够察觉一些。
秦如一不理他,将马绳交给沈嘉禾,低声叮嘱道:“赶走他?”
沈嘉禾泄气道:“普通法子赶不走的。”
秦如一想了想,“揍一顿?”
沈嘉禾:“……”
沈嘉禾:“……虽然我很想,但还是不用了。”
迟辕好歹是个皇子,秦如一要真打了他,想必之后会遭到报复。
沈嘉禾不想为了自己出口恶气,而牵连到秦如一。
沈嘉禾骑着马在前面走,而迟辕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说是同行也不能算是同行,但路就这么一条,怎么避也避不开。
这一路上,迟辕虽是在同她套近乎,但态度并不算热络。
沈嘉禾仔细一想,渐渐有些明白他跟着她的目的。
他是在观察她,也在提防着是否有七皇子的人在接近她。
宛城是如今闹匪患最为严重的地方。
而宛城周边的村镇,比起码头的人来人往,就像是无人居住的废墟。
田地被肆意踩踏,无人打理,生了高高的野草。
小院围着的栅栏碎成了几截,却无人去修。
整个村庄都透着荒凉的气息,仅是站在村口看去,便能感受到村中涌动的不安。
亲眼所见,比传闻中还要严重。
齐家村是离宛城最近的村庄,损坏得也最是彻底。
沈嘉禾微皱眉头,“他们都闹到这种地步了,朝廷还不派人来剿匪?”
按理讲,她爹若是知道这事,必然不会坐视不理,也不会放任他们闹到这种地步。
也就是说,这件事很有可能被压了下来,至今还没上报给朝廷。
秦如一平静道:“徐州在闹匪患前,在治安上得了皇上的称赞。”
沈嘉禾:“……”
结果不经夸,马上就被打了脸,虽然疼还是要死撑,然后到现在也不肯松口。
州府不能私自调兵,须得经过皇上的首肯。
而府衙里能调用的人,怕是上上下下加起来也不及人家一个寨的多,所以徐州的处境就越来越险恶,山匪也越来越嚣张。
沈嘉禾虽然能在离开徐州后给沈丞相写信告诉他这件事,然而这实在是太慢了。
一封信从徐州送往京都要耗费许多时日。
而收到信之后,沈丞相要将匪患的事上报给皇上。
皇上要派人来徐州核实情况是否属实。
等核实完毕,皇上同意州府可以领兵剿匪,等那文书到达,又是一段时间。
到时别说宛城了,怕是整个徐州都要成了山匪的地盘。
所以,这件事还得借迟辕的手来解决。
沈嘉禾瞥了一眼对这境况无动于衷的迟辕。
迟辕在朝中已经有了他的一席之地,这件事若是他想管,许多问题便能迎刃而解。
可是迟辕这个人一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插手的事情,他不会插手。
而且他这次是打着去曦洲查贪污案的由头才离开了京都。
若是皇上知道他莫名拐去了徐州,心中必会有所芥蒂,他自是不愿的。
想让他出手,怕是得想些法子。
村中人烟稀少,许多屋子都是空的。
迟辕知道沈嘉禾肯定不希望自己就借宿在她的隔壁,便派护卫去寻了个稍远的屋子。
沈嘉禾他们本是想借住在有人的人家,顺带还能探听一下这山匪是个什么情况。
但那些人实在害怕,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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