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弱的,便下意识的找“软柿子”捏。这种渣滓惯会恃强凌弱,脸面是个什么东西,他可不知道。
庄意映略一抬手,像拈花一般用食指和拇指夹住了那长刀,长刀稳稳的落在她手指间,带着那人的余力,嗡鸣不止。庄意映指间稍一用力,那刀便“喀拉”一声从中间硬生生折断,二截断刀悲鸣着一左一右落到地上。
那些蒙面人目瞪口呆,“你……你是什么人!”
庄意映缓缓收回手,理了理鬓角,微笑道:“你方才不是叫我们‘妖人’、‘妖女’的吗?”
那些人大骇,“你、你们……”
谢沧摇摇头笑道:“吓得都结巴了?”
领头人恼羞成怒,挥手道:“都给我上!砍了这几个妖怪娃子!”
谢沧、息空和息岫烟三人足尖一点,蓦地腾空而起,剑似长虹般从空中划过,不过转瞬之间,蒙面人手中的长刀大斧之类要不断成二截、要不没了脑瓜儿、要不干脆化成湮粉。
庄意映奔回屋内找了几捆绳子,与息岫烟一起三下五除二把所有的蒙面人捆了个结结实实。
她找绳子的时候朝着息竺睡着的屋子瞄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这么大动静这孩子也能睡得稳如泰山,是个能成大事的。
从息空和谢沧挥剑到庄意映和息岫烟捆完人,统共也没用上半柱香的时间。
庄意映瞧着地上这些捆了一地的人,无语的想到,没想到现在的凡人都这么虚……她刚才思量来斟酌去的真是浪费感情!本来想着要好好揍他们一顿解气的,现在看这些大汉们畏畏缩缩哆嗦成一团,也忽的没了兴致。
和这种人较什么真哪。
有一大汉颤抖着声音道:“难道……难道你们真的是妖怪?”
息岫烟翻了个白眼,“我们若真的是,你们现在还有命在?”
息空眉头倏地一皱,面似寒霜,“你们明知我们是人,还要杀了我们。”他的语气平淡,却无端让那些人打了个寒颤。
一大汉狠狠瞪着领头人,怒叫道:“是他!是他说的!他说你们是妖怪娃子,要杀你们!”
谢沧叹息一声,这些人看起来至少而立,不至于是非不分、黑白不辨。
所有神志正常的普通人,潜意识里都希望自己站在“正道”的一端。于是,当他们的利益和“正道”冲突、有意或无意做了帮凶时,便会下意识的无辜化自己。他们叫嚣着,这事不是我想做的,是他指使我的。
“妖怪”便是领头人给他们扯的一块遮羞布,这样他们就能心安理得的自我安慰,我杀的是只个妖怪罢了。一旦这块布被扯下,将他们龌蹉的心思赤/裸/裸的暴露出来,这些人便惶急的将脏水泼到其他人身上,反正他们自己肯定是最无辜的。
可谁的脑袋也不是白长的。
不得不说,这些人的行为真的是——
息岫烟不屑道:“愚蠢又下贱!”
庄意映笑起来,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这就是凡人啊。”她上前一步,那些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弯下腰,挑起领头那人的下巴,弯唇道:“你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她想起那小女童的话,眯眼诳道:“你们来这里,是来找‘那东西’的吧。”
领头那人瞳孔一缩,“你们知道?!”
庄意映背起手,高深莫测道:“枯井里的女鬼确不好对付,若是我们不在,你们此次来就是送死。”庄意映眼珠一轮,“你们也是大人派来的吧?大人叫你们来的时候,没告诉你有我们在?”
领头人一怔,“你们也是……”旋即谄媚道:“小女侠,是小人有眼无珠!哎呦,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哟。”
一大汉梗着脖子道:“你们方才怎么不早说?!”
庄意映目光一扫,谢沧立即极配合道:“呵,你们上来就喊打喊杀,我们怎知你们是哪来的!”
领头人点头哈腰道:“是小子不对,小子该罚!”
庄意映哼道:“罚就不必了。不过——”她拉长话音,“我们刚受大人雇佣不久,有些事不大清楚,你若是解了我的疑惑,我便放你们一马,不会告诉大人。”
领头人感激道:“多谢小女侠!小人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庄意映斟酌道:“卖给我们房子的那人,也是同你们一伙的?”
领头人点头道:“是、是。他负责拐人进这间妖宅给我们探路,若是人没事,我们便进去夺宝贝。不过进去的人,至今没有活着出来的。”他腆着大脸笑道:“少侠们自然和那些买了宅子自以为占了便宜的蠢猪不同。”
庄意映摸摸鼻子,干咳一声,接着问道:“这里是妖宅的传言,是你们散播出去的?是什么时候的事?”
领头人道:“诶呦,小女侠,这可不是谣言呐。自打我在娘胎里的时候这里就是座妖宅,有个大妖怪守着这里的宝贝,它可真真会吃人的!”
若是这里有精怪,修行数年,怕是快得道了。
庄意映蹙眉,“大人叫你们拿这宝贝,是要做什么?”
领头人道:“自然是拿给王妃治……”他忽的目光一凝,反应过来,若真是大人派来的,怎会连这都不清楚?!
他挣扎着怒吼道:“你诳我?!”
庄意映笑道:“对啊,诳你的。”
谢沧真心实意道:“婵师妹这忽悠人的功力委实让人佩服的紧。”
庄意映露出贝齿,厚着脸皮道:“师兄过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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