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因为时间过得太久,她记不清的缘故,可是,会不会谢文清与她是一样的……
若真是如此,那这一辈子,锦绣还会和燕亲王有所关系吗?
夏锦瑟抚着胸口深吸了一口气,若谢文清真的和她一样,那么这辈子,他怎么会让锦绣和燕亲王扯上关系,锦绣与谢家的婚事,自然不可能作罢。
这门亲事,本就是锦绣高攀了谢家,不过是因为谢家主动结亲,方才会成。而她的母亲,也不止一次酸溜溜的在她面前提及过。
谢家虽然是新贵,从谢修起才在京城算得上名号,比不得勇诚伯府这样的百年世家。可人家新贵也有新贵的好处,莫说谢修如今已经位列吏部尚书,手握实权,深受皇上信任。便是谢修的儿子谢泓不懂官场之道,只一心痴迷学术典籍,如今也领了从四品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官位。而谢文清,自小便有才名传出……
这样的人家,莫说娶他们这样没落世家的小姐,便是娶个一品大员的女儿,也是使得的,毕竟谢修与谢泓这两父子,娶得妻子都是身世显赫的大家小姐。
说来,上一世,若不是后来出了事情,夏锦绣嫁给谢文清,表哥表妹倒也算得上是佳话。但若不是出了那一回事情,恐怕也没有后来那位传奇的嘉荣皇贵妃了。
那件事情,夏锦瑟知之甚少,也不好评价,但谢文清却是一辈子未曾娶妻,也没有再走仕途之路,夏锦瑟听人提起之时,心中倒是忍不住感叹是个痴情人。
上一世,谢文清的确是差点毁了锦绣的一辈子,可是她的五堂妹,却是真的毁了谢文清的一辈子。
倘若谢文清和她一样,锦绣自然不可能再入燕亲王府,也不可能成为皇贵妃,那她先前所做,是否全部都白费了?
夏锦瑟不敢再去想,她也不敢确定。
谢文清牵着锦绣一路回到了二房的院子,走到门口之时,他却并没有直接带着锦绣走入,而是在门外停下脚步,蹲下了身子。他脸上带着温雅的微笑,对锦绣轻声开口问道:“表妹,方才那个玉儿表妹,是不是那天冲了你生辰、还在书房里欺负你的那位?”
“嗯?”
锦绣半是疑惑半是回答。
而谢文清却是轻笑着摸了摸她脑袋上的柔软的碎发,又是轻声道:“表妹,方才我看她的样子,仿佛不是大家小姐做派,你莫与她来往,免得受了欺负。”
“……”
锦绣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抬头看向谢文清,谢文清脸上带着不变的温雅笑容,可是眼睛里,却透露出了沉沉的目光。
锦绣能够感受得到,谢文清抓着她稚嫩双肩的手有多么的用力。
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谢文清却是没有像往日一般因为她皱眉退缩而作罢,依然坚持抓着她,目光紧紧盯着她,不容她逃避。
锦绣咽了一下口水,轻轻点了点头。
而谢文清脸上的笑容,也瞬间加深了,他松开了抓着锦绣肩膀的手,伸手又是摸了摸锦绣的脑袋,轻声笑道:“表妹这才乖,想要什么和表哥说,表哥下次给你带来。”
“多谢表哥。”
锦绣只是低头回了一句,却并没有说要什么。一副仿佛是被吓到的模样。
对此,谢文清也并不担心,他仍然轻轻抚摸着锦绣的额上的碎发,眼里透露出了满意的目光。这样才好,知道怕了,才会记住,至于会不会吓到,他并不担心。反正这辈子,他与锦绣,还有一辈子的时间让她感受他的好。
“表妹,你记住,这辈子,表哥会对你很好,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高兴,表哥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嫁给表哥,只要你和表哥在一起……表哥不能没有你。”
说到最后,谢文清的眼眶,不觉开始泛红。
谢文清尚且年幼,并未入仕,但也不是什么闲人,这隔三差五往锦绣处跑,已是占据了他本就不多的闲暇时间。
今日等到与锦绣一道儿用过午膳,他便匆匆告辞,留下了给锦绣带来的几匹缎子,据说是宫中赐下的宫缎。
宫缎自是不同凡响,而且谢文清的眼光极好,选的颜色,都十分鲜嫩:鹅黄、粉红、水绿,恰是锦绣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喜欢的颜色。
柳氏抱着锦绣坐在榻上,一边问着锦绣今日上学之事,一边却是摸着谢文清送来的宫缎,脸上挂着的止不住笑意,显然对于这位未来女婿对于锦绣的在意十分满意。
而锦绣显然有些走神,对于柳氏的问问话,也是有一答没一答。
柳氏注意到了女儿的异常,忍不住伸手探了探锦绣的额头,轻声道:“怎么了,是不是上午累到了?”
锦绣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柳氏瞧着锦绣这副样子,心里忍不住好笑,只当锦绣是真的不愿意上学,连忙轻声安慰道:“行了行了,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和娘亲说,娘亲使人去买,奖励锦绣今日乖乖上学好不好?”
锦绣闻言,也是无意识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往日的雀跃,她张了张小嘴,犹豫着,开口轻声说了一句:“娘,我和表哥……”
锦绣有些支支吾吾,不知道是否该直接说出心中所想,同时,她的眼里也有一丝迷惘,日后她嫁给谢文清,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锦绣说的结结巴巴,而柳氏闻言,却是笑了起来,摸着自己女儿的脑袋,她脸上颇有几分促狭:“怎么,你表哥才刚走,你就想他了!”
“没有。”
锦绣连忙摇头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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