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清离锦绣很远,坐在谢夫人身边,也没有说话,可是紧紧看着锦绣的目光,却很有存在感。
可她一个小辈,自然也不好质疑谢夫人,目光掠过蓝莺儿的时候,她突然笑着开口道:“彤珊姐姐怎么还没回来,方才明明是她先回来了,对了,方才彤珊姐姐对这个丫鬟还挺感兴趣的,说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丫鬟,是刚入府吗?”
“是啊,这丫鬟是这两日入府的,彤珊这几日没来,自然是没见过了。”
谢夫人看了一眼脸上微微有一些不自然的谢文清,倒是笑着回了。
谢夫人这话说的模糊却又清楚,其实也有替儿子说话的意思。当然谢夫人也没有替谢文清打掩护的意思。毕竟谢夫人也并不觉得,谢文清和蓝莺儿有什么。
只是蓝莺儿入府之时的际遇,微微有些特殊,有英雄救美、也有以身相许……说出来,只让她觉得明明是清清白白的事情也都带上了一层暧昧。
柳氏坐在边上听着,倒是笑着回了一句:“这便是难怪了,说来咱们家里这刚从上川回来,也该再选一批丫鬟了。”
柳氏虽然有扯开话题的意思,不过当她的目光掠过蓝莺儿之际,心里却有一层异样,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锦绣一家中午午膳是在谢府里用的,好在用午膳的时候,谢文清却是没有任何的理由留着跟锦绣她们女眷一桌了。这也让锦绣微微松了一口气,其实方才锦绣还真有想要拿蓝莺儿作伐子的意思,可是想到蓝莺儿是晏淮安排的,若她过于关注,指不定便让谢文清起了想法反而破坏了计划。所以她硬着头皮忍了一上午谢文清的目光。
一等着谢文清走掉,她只觉得空气都好闻了许多。
用完午膳,谢府里的人本来还想再留人,不过锦绣一家是不可能真的继续留下,在前边夏立齐他们也用完午膳后,便坐上马车重新回了家里。
其实,便是谢府里在坚持留人,柳氏和夏立齐也不可能再呆了,这刚回了京里,事儿其实真的很多,下午还有一户人家要去走访,拜帖都已经送上,自然不好反悔。
下午去的人家,其实是勇诚伯府这边的亲戚,是夏立齐的长辈,柳氏一向都不喜欢勇诚伯府这边的亲戚,所以也没有了带孩子一块儿去拜见的意思,只想着自己和夏立齐赶紧走个过场便回来了。
这般做法倒也没有不对,毕竟夏立齐如今的调令还没下来,也没必要让孩子们过早的参入京中的交际圈中。
锦绣乐得有午休,也乐得不用去自己不喜欢的亲戚家中,自然用又同情又高兴的暮光目送着夏立齐和柳氏离开后,自己先去兰姨太太的院子里走了一圈,说了一会儿话,然后便打着哈欠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打算歇息。
她在屋里也没有留其他的伺候人,只让夏芍和夏竹二人伺候着她赶紧梳洗完了好躺下。而夏芍却是在这个时候,手上突然拿出了一封信,交给了锦绣,轻声道:“小姐,王爷寄来的信。”
锦绣愣了一下,低头看向那封熟悉的信,有些不解:“这都回京了,怎么还有信。”
不过话虽然这般说,锦绣倒是忍下困意,拿过了那封信打开看了起来。果然是晏淮寄来的,这一封信,不仅仅是晏淮写给锦绣的信,更是晏淮写来催促埋怨锦绣的信。
满满一页纸中,尽透露着哀怨之意。中心思想只围绕了一个能够用一句话表达清楚的意思:锦绣为什么回了京后,便不再给他写信了。
锦绣看的哭笑不得,信中文笔自然极好,文采斐然,气势涛涛,便是用来写公文折子,也是极好的,可却被晏淮用来写一封怨妇诉苦的信,实在是好笑。
她看完后,将信重新折叠好,塞入了信封中,递给了夏芍,笑道:“将信收起来吧,我看过了。”
夏芍自然也不了解信中写了什么,听了锦绣的吩咐,连忙接过那封信去收起,而锦绣又招手过来站在一旁的夏竹,笑着吩咐:“我困了,赶紧收拾好我要午歇了。”
夏竹也应了,连忙上来帮着锦绣收拾了。
锦绣趴在床上,头枕着枕头,舒舒服服躺平睡觉的时候,却有许多人,并没有歇下。
谢文清坐在书房中,看着忙忙碌碌打扫着书房的蓝莺儿,脸上不觉露出了一丝笑容。
蓝莺儿的年纪其实不大,比锦绣大两岁多些,刚刚及笄,正当芳华。虽然穿着府里统一发放的蓝色素锦衣裙,有些宽大,可一举一动之间,却无意让衣裙贴在了身上,带出了她身材的窈窕曲线,她神色专注、一丝不苟的打扫着书房。直到将最后一个柜子擦干净了,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停下了手。
谢文清脸上的笑容不觉加深了一些,对于蓝莺儿,他显然十分满意,虽然面容犹带着几分稚气,可她和上辈子那个温柔娴淑的女人,简直一模一样。
蓝莺儿停下了手,谢文清也没有再观察她,低头重新看向了手中的书。
可是蓝莺儿却并没有立刻拿着收拾的工具离开书房,而是咬着唇犹豫了一下,这才慢慢的走到了谢文清的书桌前。
谢文清的注意力根本没有放在书中,自然早就发现了蓝莺儿这异常之举,他也没有抬头,只想看看蓝莺儿想要做什么。
蓝莺儿的神色无疑是纠结,心情也是犹豫的,她站在书桌前,站了好一会儿,终于下了决心,轻声开口说了一句:“少爷,奴婢……奴婢有事儿想要说。”
谢文清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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