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也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蹑着脚,一点一点轻轻的走到了槐树下,一把抓住了德言的小手,然后得意的道,
“我抓到妹妹了!”
那德言正埋着头暗暗喜悦,忽然听到了顾攸宁的一嗓子,再加上紧张,也不知是吓得,还是被抓住有些懊恼,竟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正在说话的张氏跟郑氏听到了哭声,忙赶过来,郑氏见德言哭的可怜,以为攸宁欺负了她,欲要斥责,张氏却哄着德言,德言这才哭哭啼啼的说了出来。
“葡萄哥哥,你好厉害!”
那花花的小脸上,这边一道那边一道,德言的小眼睛上还挂着泪珠,甚是好笑,那攸宁本来也不知道德言为什么会哭,正烦闷着妹妹好麻烦的时候,就见德言又欢天喜地的靠过来了,还崇拜的望着他,攸宁又觉得小妹妹也不错了。
张氏看着喜笑颜开的德言,对着郑氏道,
“都是德言,太淘气了!”
郑氏也怕攸宁上了脾气,忙嘱咐道,
“攸宁,记得让着妹妹!”
可是即使郑氏再三嘱咐,攸宁终归是个孩子,接下来,她们又听到了好几次德言十分生动的哭泣,可是,哭完了又乖巧的靠在了攸宁的身边,那攸宁似乎也明白了,便将郑氏的嘱托忘在了身后,两个小孩子玩的不亦乐乎。
自此,十来天,顾攸宁都会到德言家中玩耍,然后童念临走的时候会给他将一些《论语》的注释,顾攸宁听的及其认真,看的站在一旁的德言抓耳挠腮,那时候,顾攸宁也不会注意,只是默默的将童教学讲的记在心中,然后这才跟德言玩耍。
只是郑氏过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好几次都是顾攸宁一人过来,有时候赶上童家吃饭,攸宁也会吃些,然后在童家一呆就是大半天。
不久,他和德言便越发的熟悉起来,德言喜欢吃葡萄、春饼,顾梦来问他想吃什么的时候,他便回答葡萄,待到买来的时候,他就吃上几口,剩下的便放在一个小竹篮里,等到去童家的时候,捎给德言吃。
刚开始玩耍,德言总会玩一会儿就厌倦了,因为攸宁并不懂得如何去哄着她玩,可是后来,他知道,配合着德言玩,她会玩的很是开心。
德言也会哄攸宁开心,她知道攸宁喜欢看书,于是每次攸宁来的时候,她也会装模作样的念上两句《三字经》,每每听到她软声软气的说话,攸宁都会喊着,“妹妹,妹妹!”
德言把那几声妹妹当作了最好的奖励,咯咯的笑着,然后挪动着小小的步子,走到攸宁跟前,撅着小嘴,亲了一下。
攸宁的小脸顿时红了起来,那边张氏看到这样,也是紧张,只不过德言又转身亲了她一下,然后睁着明亮的小眼睛看着她,张氏竟然很难说出,小姑娘不能随意去亲别人。
好在,也就那么一次,可是张氏仍然心有余悸,便越发的下定决心要好好的教德言学《女诫》。
于是在童家的凉亭中,童念给攸宁讲《论语》,槐树下,德言拿着春饼,听娘亲读《女诫》,清脆的读书声,为这雅致的小院平添了几分的瑞和。
这日,德言跟攸宁两人玩的有些无聊,便有些淘气,那张氏想着不若带着他们去了随州学堂看看,德言听后,期盼的看向了攸宁,攸宁听了可以见到童教学,便点点头,
张氏收拾好了东西,便想着去问了郑氏,于是又敲了那顾家的大门,不一会儿,才开了门,只见郑氏双眼乌黑,极为憔悴,看到张氏,还有些恍惚道,
“已经过了午饭了吗?不好意思,又麻烦你把攸宁给送过来了!”
两只手还不停的搓着,被张氏瞧见,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了手,那张氏见状,不由的关怀道,
“可是最近没有休息好?”
郑氏还未回答,便听攸宁闷闷不乐的道,
“这些天,我娘总是在不停的刺绣,”
郑氏听了攸宁的话,心中对于他有着万分的歉意,可是想到王氏,她又压住了那些小情绪,更何况,昨夜因为刺绣的事情,顾家大伯还跟王氏吵了一架。
顾梦来见王氏总是不停的安排郑氏绣东西,便说了几句,可是不知王氏是不是心情不好,一向温善和气的她,又回了顾梦来几句,两人说着说着差点吵了起来,她出言相劝,反而又被搅和进去了,直到攸宁从童家回来,两人才停了下来。
今日早上见他二人和好如初,她才放下心来,却也不愿再提这刺绣之事。
张氏又劝了几句郑氏,然后说明了来意,那郑氏一听,忽然来了精神,说着这会也可以去学堂看看,
于是,张氏和郑氏带着德言攸宁顺着天华街,穿过了清晖桥、广北桥,又复复转转的转了两个弯,这才来到了随州学堂。
此时郑氏来到随州已有月余,这是第一次出来闲走,眼前的繁华景致如走马观花一般,看的她心情渐好,那种压抑在内心的坏情绪也消散不少。
然后她远远的便瞧见了一个匾额挂在了随州学堂的正门上,“耕亲孝友”,苍劲的四个大字,可以看出提笔着的书法的深厚功底,
张氏见她望着那匾额愣神,便解释道,
“这个匾额是沈家老爷沈香亲笔书写的!”
郑氏没有说话,只是笑了一笑,那德言已经欢快的拉着攸宁进去了。然后顺着正门走了进去,看到眼前一景,郑氏又是一愣。
只见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阶下石子漫成甬路,往里则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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