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诡异,王成败的脸色瞬时变得很难看。
两人又你来我往过了几招,被黑衣人绑在背上的苏依枝竟在此刻幽幽转醒,眨了眨眼睛,看清了身边的刀光剑影之后便放声大哭了起来。
黑衣人的身影却随着这哭声顿住了,别人可能分不清楚,可他再熟悉不过,这绝不是一个男孩的哭声。
就在这失神间,王成败的剑也送到了眼前,不偏不倚地贯穿了他的喉咙。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缓缓跪倒在地,高手过招就是这样,不得有半分犹豫,可怜他至死也没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成败不敢久留,正转身欲走,却被一支白玉骨笛拦住了去路。
竹林尽头,那人身着一件青绿的长衫,手持骨笛,长身玉立。
阳光透过竹叶的缝隙落在他身上,便落了一身斑斑驳驳的树叶的剪影。
眉如染墨,鬓若刀裁,正是好一个唇红齿白,面庞俊美的少年郎。
王成败不用看也知道,来者必定是天音教教主骆拓然的徒弟,近日来江湖上名声大噪的“败絮公子”,骆潇。
只见他挑唇一笑,缓缓开口:“王叔叔,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王成败不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别看这小白脸年纪轻轻,举手投足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可论起缠人的功夫,十个黑衣人都不及他一个,这骆潇已追了他十来天,为的自然是被他偷走的那本叫做《九曲断肠》的武功心法。
王成败一边不着痕迹地捂住了受伤的腹部,一边眼珠滴溜溜一转,嘴上说道:“侄儿来得不巧,都怪叔叔不中用,《九曲断肠》早就被那几个黑衣人夺走啦,看叔叔怎么替你讨回来。”
骆潇闻言收回了骨笛,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心:“原来如此。”
王成败见他肯信,喜出望外,拔腿就走。
没见什么动静,哪知一转身骆潇又出现在了眼前。
伤口还在不停地流血,王成败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看来王叔叔还是不太了解我。”骆潇状似为难地叹了口气,“不知叔叔三天前在望春楼可还快活?两天前的糯米排骨味道如何?昨天那黑衣人给的五十两银子不知今日还剩几两?”
骆潇每说一句,王成败的脸色就苍白一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这臭小子已跟了他三天,他知道单凭武功还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等到此刻自己和黑衣人打到两败俱伤才肯现身,此人年纪轻轻,却已有如此心智。
“哈哈哈,好一个‘败絮公子’,难为你这么有耐心了。”
不等骆潇回答,王成败忍着伤痛抢先出手,身形却早已不如先前灵便。
骆潇闪身躲过,第二脚扫到,骆潇向后跃出,正好落在了黑衣人的尸体一侧,顺手捡起落在地上的一把宝剑,堪堪接住王成败接下来的一招,两人你来我往,斗了起来。
然而不知是骆潇武功精进还是王成败重伤不敌,二三十招之后王成败已破绽百出,被骆潇一剑刺中左胸,他后退了几步,踉跄倒地。
骆潇见状心生不忍,不论这人多么十恶不赦,在天音教中却并没有那么多道理,也没什么长幼尊卑,大家秉性相投便一起喝酒一起吃肉,自己喊他一声叔叔,没有十分的交情,也不至于要置对方于死地。
他放下了剑,蹲下身去查看王成败的伤口,只见他双目紧闭,面颊青灰,显是已经不行了。
忽而传来一声惊呼,躺在地上的王成败突然睁眼,右手发力,早已藏在衣袖下的匕首破空而来。
骆潇听到惊呼已然做了准备,他瞪大了眼睛稍一偏头躲过了匕首,而锋利的刀锋还是在他面颊上蹭出一串血花。
不容他喘气,此时的王成败一点也不像重伤之人,只见他敏捷地一跃而起,见一招未得手,三枚银针便又发出。骆潇手上已没有了剑,便下意识抽出腰间骨笛向前横扫,“叮叮叮”三响,银针被反弹而来。
王成败已是强弩之末,本以为用尽余力的一击必能得手,哪知被一个小姑娘坏了好事,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反弹回来的银针正中自己眉间,瞬时毒气蔓延,这回他倒下之后,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彻底没了生气。
变故发生地太快,骆潇单手撑地不停喘着粗气,这王成败好狠的心肠,自己有意放他一马,没想到他却利用自己一时的仁慈反倒要取他的性命!
方才电光火石之间若非那声惊呼,今天躺在这地上的恐怕便是他自己了!
思及此,骆潇循声望去,这才发现黑衣人的尸体背后似乎还藏着什么人,这正是原本被黑衣人背着的苏依枝。
她虽看起来傻头傻脑,可毕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第一次亲眼目睹杀人的场面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便一直躲在黑衣人背后不敢动弹,也没人发觉。
她偷偷观望着战局,对一切都瞧得清清楚楚。
黑衣人死后骆潇突然出现,她眼见这人身姿如此潇洒,而先前这个坏叔叔又如此狠毒,两相比较,自然恨不得骆潇能打败王成败。
而后在发现王成败装死之时便下意识惊叫出声,这才在无意间帮了骆潇。
骆潇走过去,推开尸体,只见一个小孩正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簌簌发抖的身体,听到动静抬起头,警惕地盯着他。
骆潇也没管她,他先搜了两人的尸体,一无所获,这才又走了回来,蹲下身。
“喂,你是谁?”
苏依枝的双手紧紧扣着自己的膝盖,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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