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并不是陈端的夫人,只是,只是……”
“你们不曾有过婚约?”
“算,算是有……”
“那便是了。”
苏依枝急得满头大汗,平时竟会说些废话,紧要关头却一个字都蹦不出来,她要怎样才能让眼前这个人明白,她根本无意这段婚约?
“骆潇你……你不明白!”
苏依枝气呼呼地甩下这句话,运气轻功便走到了骆潇的前头。
两人便一前一后在林中走着,骆潇倒是很想知道怎么惹了她生气,若是知道这种方法如此奏效,能令这个女子少说两句,他以后便能常用用。
这一趟两人走得奇快,没想到苏依枝与骆潇恰恰相反,认路奇准,大半天功夫便走出了树林,正如她所言,面前是一条平整的官道。
面前正好有条小溪,骆潇便停下来让马饮水。
苏依枝摸摸这匹,看看那匹,觉得他这两匹马都好极了,虽然它俩一个都没搭理她,她也不在意。
她要向骆潇买马倒不是说说而已,只是骆潇要价太高,她身上又没带那么多银子。
只是哪里不能贩马呢?中原大地多的是高官显爵,富豪土绅,武林世家,这些人未必识马,却愿意出千金万金,争着抢着来买他的马,又何必千里迢迢将马一路贩到了密林重重的苗疆来?
“你这两匹马好生俊俏,可有名字?”苏依枝问道。
“没有。”
“为何?”苏依枝又道,“我家的狗也好,猫也好,就算是一条鱼,也是有名字的,我娘说,人一旦给它们取了名字便是一家人了,它们便不会轻易离开。”
骆潇摸了摸枣红马的耳朵,淡淡道:“何必。”
苏依枝想了想便明白了,就算取了名字,骆潇也是迟早要将这些马卖掉的。
“可惜了……”她叹了口气。
骆潇又蹲下身替小黑马理了理那乌黑发亮的鬃毛,苏依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何尝不是千里迢迢来到这里?骆潇对她却爱答不理的,甚至连匹……马都不如。
半晌,骆潇站了起来,牵过枣红马,苏依枝知道休息结束了,便上去帮他牵起小黑马。
“你看前面就是官道了,不如……”她走了两步,突然道,“不如你教我骑马吧?”
苏依枝见骆潇终于停下来看她,硬着头皮道:“你看我们要是用走的,这得走多久才能到,若是能骑马就不一样了,恐怕明天便能到了。”
“你看,怎么样?”最后苏依枝小心翼翼问道。
“好。”骆潇看了眼笔直的官道,点了点头。
说着他一跃跃上了马背,还未等苏依枝回过神来,他便勒紧马缰,挥动马鞭,双腿一夹马腹,扬声一喝,枣红大马应声喷出一个响鼻,像是接到指示的士兵那般,抬起前蹄,嘚嘚嘚跑了出去,瞬时已跑到几里开外。
没过多久,骆潇便已跑了个来回,这匹枣红大马果然是匹良驹,跑起来雄姿勃发,神气非常。
将要跑到苏依枝面前之时,骆潇勒紧缰绳,它只好不情不愿地刹住腿,前蹄腾空而起,落下之后才止住了势头,吓得苏依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骆潇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苏依枝,英气逼人。
“明白吗?”
苏依枝愣愣地摇了摇头。
开玩笑,她看起来像是个聪明人吗?
骆潇皱了皱眉,翻身下马,苏依枝连忙爬了起来。
“上马。”
苏依枝为难地看了眼这匹高头大马,这匹马却也像主人一般孤高冷僻,朝她打了个闷天响鼻,便看也不看一眼,掉转了身躯,只给她留一个马尾。
苏依枝只好又绕到另一侧,学着骆潇的样子,抓住马鞍,一只脚蹬住马镫,身子向上用力。
可努力了半天,她也没爬上去。
骆潇站在一边抱臂看着她。
苏依枝心念一转,又生一计。
她收回了脚,走远几步,运起轻功,身子便轻飘飘落在了马背上,她得意地回头看了眼骆潇。
哪知还没等她坐稳,马忽而扬起前蹄,长嘶一声,苏依枝便被它轻易抖落,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还好苏依枝经过这几天的锻炼,筋骨强健了不少,还能爬得起来。
“这……这怎么可能……”
骆潇摇了摇头,正要过来,只听苏依枝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就是骑马吗,为什么不可以……”她又撩起了袖子,跃跃欲试,“你这匹小红马诚心欺负我是不是,可我苏依枝偏偏不信这个邪,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依枝被激起了斗志,再一次飞身上马……
……
苏依枝一次又一次地摔落,一次又一次地爬上马背,枣红马也丝不留情地次次都将她掀翻在地。
日头渐渐西落,玩了半天,马儿也疲得懒得动了,苏依枝终于稳稳坐上了马背,整个人只剩下了伏在马背上的那点力气。
落日的余辉尽数洒在了这个笨姑娘的身上,好像她的衣衫也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嫣红,骆潇不知怎么心中忽而微微一动,见她趴着一动不动的样子,便走了过去。
苏依枝的眼睛紧紧地合上,睫毛微微颤动,嘴巴随着鼻息一开一合,竟睡着了。
骆潇皱着眉,捏起苏依枝的手腕,半晌才放开。
一时心中复杂,他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人,看起来是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可事实却绝没有那么简单。
被他刺了一剑还能笑得出来,一个人自说自话也很得意,今日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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