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只是他的一个朋友罢了,又与陈端何干?”
史秋竹哼了一声:“你还装什么,那人可不就是你吗?”
苏依枝暗道此事只是史秋竹的一人之言,切不可被她坐实了,便冷冷道:“你如此言之凿凿可有什么证据,是亲眼看到了还是亲耳听到的?”
“我是没有见到,而且谁敢怀疑你这位苏家小姐,不过嘛……”史秋竹得意道,“我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你好端端呆在楼中会莫名其妙受了伤?若是你没有受伤,刘婶天天买伤药做什么?”
苏依枝一时语塞:“伤药?什么伤药……你弄错了吧……”
史秋竹年纪尚小,自诩聪明绝顶,所料之事从来没错过,见苏依枝否认便双眼一瞪道:“被我发现了你还赖账,我定要将此事告知长老院,让大家来定夺!”
说罢转身便走。
苏依枝心想要是真的闹大了,自己百口莫辩。与邪教相交这样的罪名,不要说在岳云楼中要受重罚,要是传到了朝廷那里也是大罪,自家恐怕也没有什么好下场,自己受罪不说,还会平白连累了许多人。
便再也躺不下去,急急起身想要抓住史秋竹,这一动牵动了伤口,顿时疼得她又倒了回去。
只听“吱呀”一声,刘婶端着药走了进来,见状一愣。
“刘婶你来得正好,跟我一同去向长老院做个见证,江长老的院子别人不敢靠近,你是最清楚的。三日前这个苏依枝是不是消失过一阵,是不是回来的时候带着伤,你煎的伤药是不是给她喝的?”
史秋竹不依不饶地拉住了刘婶。
只见刘婶不紧不慢地放下了汤药,见怪道:“哎呦,秋竹你又胡闹,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刘婶可听不懂。苏小姐是江长老的孙女,咱们岳云楼里的贵客,楼主走时吩咐过要好好照看。她身子弱,需得天天泡温泉才可恢复。况且你当咱们岳云楼中这么多人都是死的吗,她又哪里能出的去,我看啊,肯定是你搞错了。”
史秋竹急道:“可是……可是我分明见你去抓了伤药,你敢说这药不是给她吃的?还有……还有她那个叫什么屏的婢女,好端端的怎么会弄伤了自己的腿!”
刘婶端起了桌上的那碗汤药亲手放进了史秋竹手中:“秋竹你自己看吧,这不过是苏小姐平日里吃的调理的药罢了,至于画屏的伤完全是她自己贪玩,在后山上摔的。你这个臭姑娘,那天我去抓药你既看到了怎么不早来问我,整天鬼鬼祟祟的不知在想些什么,楼中常常有受伤的弟子,我这是抓着给你们准备的。”
史秋竹闻言咬紧了下唇,将手中的药放在唇边尝了尝,难以置信的抬起了头:“这药,这药定是被你们换过了,刘婶你……你被这个邪教奸细迷惑住了是不是?怎么……怎么能……颠倒黑白……”
刘婶叹了口气:“秋竹这药你也尝了,该知道刘婶没说假话了吧?若还是不信,刘婶这便带你去我房里,药还好好放在柜子里呢。”
史秋竹没再说话,重重将碗搁到了桌上,脸色发白,捂着眼睛便跑了出去。
第15章第十四章小陶
“哎,秋竹这孩子恐怕心里会不好受,我一会去看看她便是。她心地不坏,只是从小被我们惯坏罢了,说话做事总是没轻没重的,姑娘莫要见怪。”
苏依枝仍怔怔地望着刘婶出神:“其实她说的并没错,是……是我们骗了她,只是刘婶,你为何,为何方才帮我,这药又是……”
刘婶一笑道:“刘婶我虽然是个在楼中帮忙的乡下婆子,不懂你们年轻人之间的是是非非,只不过楼主和江长老托我照顾你是事实。方才我正从陈小哥那里过来,他一早就想到了这节,嘱咐我若有人靠近院子必定要小心。我方才在外面便听到了秋竹的话,这才临时换了药,姑娘莫怪。”
“你帮了我,我怎会见怪。还是陈端思虑周全,这件事原本是我一人的过错,连累他受苦了。”苏依枝这才回过神,叹了口气问道,“他到底受了什么惩罚,现在可好?怎么这几天都没见他露面?”
“他那里也没什么,姑娘把自己的身子养好了才是要紧。”刘婶低头端起了药碗转身出了门。
苏依枝不知为何总觉得不对,看刘婶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
待刘婶出去之后,苏依枝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再也睡不着,这几天她已睡得够多的了,伤也好得差不多,本就打算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只是被史秋竹给搅和了。
太阳日渐西沉,不知不觉已到了傍晚,用过刘婶送来的晚饭,苏依枝起身穿衣,推开门走了出去。
画屏受伤以后便住在了隔壁,虽不能在身苏依枝边照顾,平时也能偶尔在房中做些针线活。
现在主仆两人都受了伤,苏依枝为了瞒住画屏,这些天忍着疼痛也会每天抽出点时间去看看她。
苏依枝今日已好了很多,走到窗下却看到画屏伏在桌上睡着了。
她悄悄推开了门,拿起一旁桁条上挂的衣服蹑手蹑脚给她披上。
“小姐……是你?”画屏醒了过来。
“我看你睡得好便没叫你。”苏依枝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这几天腿还疼吗?”
画屏摇了摇头:“好多啦,早就可以下地走路,张大夫却不让。”
苏依枝忙将她按住:“俗话说的好,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才几天,哪有好那么快,快去床上躺着。”
画屏拗不过苏依枝,只好被她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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