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这美人只能看看罢了,终究不能一亲芳泽,这享乐嘛,还是得摸得着碰得到才好。”
那丫头闻言哼了一声道:“你说那个顾青曼有什么好的,总是冷冰冰的不说话,好像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也不知怎么,这些臭男人就是犯贱,放着千依百顺的不爱,偏喜欢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另一个闻言扑哧一笑:“你又没贴过,可怎知咱们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屁股是冷是热?”
闻言苏依枝也笑出了声,那俩丫头察觉有异,纷纷回过头来四处查看,却并没看见旁人,苏依枝早就隐在了一旁的柱子之后,她们自然没有发觉。
先前的丫头低声道:“快别说了,这话要是被妈妈听到了不知会怎么教训我们,快走吧。”
另一个丫头亦神色紧张地点了点头,两人快步下了楼。
苏依枝闻言不禁被勾起了好奇心,她们口中黑衣人倒是不知怎么与自己不谋而合,莫不成其实也是个女儿身?
思及此,苏依枝更是心痒难忍,想要一窥究竟,便掉转方向,走回了方才那间房。
她靠在门口,透过门缝偷偷向内望去。
只见确有一位黑衣长发的男子倚在窗边,雅间的窗户正对着楼下表演的方台,此时天下第一美人尚未出场,表演的是些跳舞唱曲之类的助兴节目。
房中桌上亮着孤零零一缕烛光,他坐在窗边的阴影里,一手支着额头,目光幽幽的不知落在哪里,那姿势好像几百年都不曾变过似的,时间像是静止了一般,唯有空中的尘埃在微弱的烛光中浮浮沉沉。
而苏依枝只看了那么一眼,对方那凌厉的目光便扫了过来,苏依枝心中一惊。
“谁?”
“我……我路过的,不好意思……打搅了!”
苏依枝被吓了一跳,胡乱说完话,不敢多呆,便心慌意乱地顺着楼梯下了楼,溜得比兔子还快。
一楼大堂中依旧人来人往,苏依枝挤进人群中才放慢了脚步,那人并没有追来。
不知怎么,此刻她心中犹自“砰砰”乱跳着,刚刚那人只那么一眼就将她吓成了这样。
可那眼神……那眼神明明是波澜不惊的,却又令人惊心动魄,仿佛做了亏心事被抓到了一般,无所遁形。
这人好似在哪里见过?
就在苏依枝惊魂未定之时,一阵有别于之前嘈杂管弦的悠扬琴声徐徐传来,一时喧哗声渐渐远去,她的心神平静了下来,不由被这琴声吸引,靠近了方台。方台的另一端是一级级的阶梯,连接着二楼的另一侧回廊。
然而前面人多拥挤,她好不容易也只挤进了中间的位置,伸长了脖子向上望去。
只见一名白衣女子抱着一把玄色的焦尾瑶琴,从楼上踏下一级又一级的楼梯,缓缓走来。发髻上的金步摇熠熠生辉,白裙上的珍珠璀璨夺目,眼波流转,金丝摇曳,足下生莲。
她将琴小心翼翼地放置于花梨木的桌上,收拢裙摆坐上椅子,素手轻拨,琴声泠泠。
白的是衣衫,是珍珠,是脸庞,是指尖,黑的是瑶琴,是眼眸,是乌发,是云鬓。
而那如血色夕阳一般嫣红的,是缀着长长缨穂的,随风飘动的幕布;是一直从楼上蜿蜒而下铺设的步步生莲的长毡;是房梁上被琴声鼓动而相互撞击的玲珑玉石;是顾青曼那将启未启,欲说还休的滟滟唇瓣。
乐声绵绵不绝地从指间流淌而出,时而是江河湖海,万马千军奔流而来,时而是泉水溪涧,缱绻反侧蜿蜒绵长。
乐声渐渐缓和,那淙淙之声仿佛带人置身于深山老林之中,拨开重重雾障才窥见空谷中的那抹寂寂幽兰,历百劫而犹弥香,无人来而自绽开。
没有多余的话语,也没有多余的修饰,顾青曼的一举一动都明明白白坦坦荡荡地展现在世人面前。
无一处不好,无一处不美。
人和琴似乎融为了一体,就要飘飘仙去。
苏依枝瞪大了眼睛,这人她竟见过的!
鼻间传来阵阵异香,这香味她初次闻到时猜不出其中那味独特的香料是什么,今天一见之下忽而想到,可不是那晚上所见的琼花花香吗。而现在在台上徐徐抚琴的“天下第一美人”,也正是那晚在玉麟镇的客栈小院见到的赏花女子,顾青曼!
怪不得,既然是“天下第一美人”,当然只有一个,断没有一时间能见到两个的道理。
要说美女,苏依枝也见过不少,周水月不仅是她们私塾里的美女,便在整个婺州城里也算公认的大美人,可周水月的美只能叫做小家碧玉。
苏夫人沈氏年轻时也算是个美人,苏依枝很小的时候便听说母亲家里出过一位被天子看上的贵妃娘娘,可见家族遗传的容貌并非一般。母亲是大家闺秀之美。
大嫂严芷瑶自小出身书香门第,与自家门当户对,与大哥意趣相投,美得蕙质兰心。
这些人虽各有各的美貌,可要说出个天下第一来却很困难,而顾青曼的模样气质,令人见了皆飘飘然不辨方向,哪里都好看则说不出到底具体是哪里好看;她若是抚起琴来,那风姿举止更让人觉得翩若惊鸿,叹为观止,无怪乎见过她的人心中便只有她一人,这“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号并不是浪得虚名。
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难怪陈端也对她倾心不已,这样的人,不消说男人,就是苏依枝这样的女人见了,也不免欣赏。
就在苏依枝啧啧称奇之时,忽而在琴声中夹杂了另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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