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地看着自己的“姐妹”们在一块儿说笑,很是无趣。
在那群人眼中,她不过是个不起眼的东西吧。有她无她,都是一样的。
温雅看她想事想的出神,目不转睛地盯着温暖所在的方向,眼中的恨更是不加遮掩。温雅暗自心惊,“姐姐,我们入席吧。”
温昕有些烦,挥袖甩开温雅,“你要去你自己去,别拉着我。”温昕很是看不上自己这个亲妹妹,软弱、无能,自甘堕落,便是被温家的这几个嫡女揉搓一辈子,想必她这个妹妹也不会有什么反抗。
温雅诧异地看看温昕,张了张口,轻飘飘地落下一句“你好自为之”,忽地转身走了。
温昕气笑了,好自为之,好自为之,这个妹妹真是出息了。她才不要好自为之,她温暖能有的,她也一样能有。温暖能嫁阳春白雪、翩翩公子,她怎么就要找个寻常人家的庶子嫁了。她偏不信,不信这命!
今日这样的场面,无论周承曜想来与否,定是都会被宣和帝赶着来的。上一世里他却不喜这样的交际,可现在不一样了,心中念着温暖,温暖走到哪儿他便想跟到哪儿。
小姑娘虽然隔了他老远老远,头上的金凤步摇却晃得他的心也跟着一块儿荡漾,转身之际,粉色的裙裳滑过一道轻柔的幅度,在他心中也掀起不小波澜。
周至忽然凑到他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他的眉头紧紧地皱起。忽听清脆一声,那原本被他把玩着的酒杯砰然碎裂。
瓷片在他手上划出口子,烈酒渗进去,似乎有些疼。然他心中有怒火,比之就更烈,比之这疼更胜几分。他面沉如水,寒声道,“好好盯着。”他不是心狠手辣之人,但若触动了他的底线,他必然是杀伐果断的。
开宴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找秋菊,恳请秋菊给温暖递话。
“奴婢看着那人面生,他说自己是徐家的家仆,小姐这是去还是不去?”那人还留了一张字条,秋菊将那字条恭敬地递给温暖。
温暖轻轻展开,“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除此,还附上了地点。
温暖对未来的夫君,向来是好奇的。她在温正卿的书房里偷偷看过徐帆的字,是这个字不假。可徐帆这行为也太过轻佻了,他们在寺庙中偶遇便罢了,这样相约,还是在皇后娘娘设的宴上,便是大大的不好了。
温暖冷笑一声,“秋菊,你跟我走一趟。”
秋菊正生气呢,未来的姑爷未免太放肆了,将自家小姐当作什么人了。自家小姐也是的,就这么巴巴的去了。秋菊的脸色不大好,“小姐怎的就要去!”秋菊忽然对着徐帆星星点点的好感都没了,倒是她曾撞见过小姐和另外一人在一块,小姐和那人才像是一对璧人呢。
温暖觉得秋菊这个丫头倒是忠心得可爱,笑着戳了戳她气鼓鼓的脸,“你不要生气,跟着我去了就知道了。”
栖凤台这边植了许多金桂,此刻天光微暗,凉风习习,阵阵丹桂幽香袭来。再次面对有些事,温暖心中反倒没有沉重的感觉。害怕、恐惧,终于在即将水落石出这一刻,消散殆尽。
“秋菊,这桂花真香,若是做成桂花饼,定是人间至味。”
秋菊苦着脸,“小姐还有心情赏花呢。”她不知道自家小姐要去做什么,只是隐隐觉得太过危险。
温暖不予置否,只让秋菊紧紧跟着她。
离那地儿越来越近了,温暖屏息,她倒是要看看,这次那人能弄出什么幺蛾子。她转身去叫秋菊,那昏暗的天光下,哪有半点秋菊的影子。忽地天旋地转,一道大力将她扯了过去。
不好,她中计了。
绝望像潮水将她淹没,让她连喘息都困难。两世为人,还是逃不过被温昕暗算的宿命吗?温暖的脸色苍白,早知如此,她便不要什么真相了。
周承曜看着怀中的人儿擦了粉儿也盖不住的苍白面色,在馒头珠玉的衬托下更是显得羸弱的不堪一击。是什么事能让她这般绝望?除非……周承曜沉吟了一会儿,唤她,“温暖,是我。”
温暖的眼泪瞬间便流了下来,双手也胡乱抓住他的衣襟,嘤嘤地哭泣起来。
此刻,她的心中便只有一个念头:还好是周承曜,一切都还好。霎时间安心了不少。
周承曜紧紧地抱着她,情急之下又像从前两人亲昵时那般用薄唇吻了吻她的面颊。许是此情此请太过惊险,两人竟谁都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动作于他们现在的身份十分不妥。
周承曜现在懊悔又自责,低低地对着温暖絮语,“你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吓着你了。”
听他这么说,温暖心中委屈更甚,只恨不得当场便大哭起来,却又不敢真的出声——他们现在抱做一团,在一人多高的的草丛里,被人发现就真的是百口莫辩。
温暖刚想问他怎么躲在这地方,还算准了自己要来似的,就这么把自己拖了进来。周承曜忽地对她做了一个噤声了手势。温暖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也知道此刻听他的才是最安全的。
周承曜伸手轻轻拨开一丛草,温暖顺着空隙看过去,站在丹桂树下的人正是曹凯!曹凯便是上世里在她落水时跳下水中去救从而与她有了“肌肤之亲”的人。虽然设计的人是温昕,可这曹凯也着实可恨!
曹凯是衡山侯府的庶子,衡山侯年过五十得到一个胡族女子,那女子生得深目高鼻,尤善琵琶和异域舞蹈,衡山侯对这名妾室宠爱有加,没两年之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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