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的。
陈安宁靠在一棵树干上,玩自己的手指。
那大叔估计是见她可怜,给小弟使了个眼色。
这一眼色立马被陈安宁撞见了。
她说:“你干嘛?”
大叔往山下努努嘴巴:“陪你等你男朋友啊。”
陈安宁想说不用了,但是这月黑风高的,确实有点吓人,让她一个人待着,吓得双腿打颤。
于是她为了自保,接受了二位的好意。
路边偶尔有几辆车子开过去,都是送货不走城内的大卡车。
轰隆隆的声音晃过去很刺耳。
大年三十,都是孤独的异乡客。
陈安宁站得腿都酸了,虽然时不时就看一眼手机,但是始终没记住时间,所以她不记得自己等了多久。
盘算着叶迦言可能到了哪里,才突然想起来,他从家过来的方向,很有可能是到山的西面停车。
她有点懊悔,刚才没有说清楚约定的地方,导致眼下很容易就走岔了。
那边人吼了一声,把她思绪打断:“要不要去那边店里坐坐?不远。这儿怪冷的。”
陈安宁说:“你们要是嫌冷就先走吧,我一个人等。”
她话说一半,被男人“哎哎哎”的声音打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陈安宁一转身,看到正在小跑过来朝气蓬勃的男孩子。
待到看清模样,陈安宁的惊喜一瞬间就变成了失落。
“江杨,你怎么大晚上来这里?”
江杨一副兴高采烈的模样:“那你呢,你晚上怎么一个人。”
陈安宁语塞。
江杨“啊”了一声,“你来看舞龙舞狮子啊。”
“我……”
身后一阵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两个好心人绝尘而去。
“你什么呀?”江杨揪了一下她的马尾,不依不饶的。
“忘记我要说什么了。”
江杨又问:“你在等叶迦言?”
陈安宁说:“嗯,你不会又要当电灯泡吧。”
一听这话,江杨反而乐了:“我这电灯泡当不当的成还不一定呢。”
陈安宁没理解,“什么意思?”
江杨头一昂,拉着她的手腕往马路对面走。
他刻意避开她的问话,却说:“他也太不绅士了吧,怎么每次都要女孩子等啊。”
“哪有每次。”
“一两次还不嫌多?”
陈安宁把他的手甩开:“江杨你真坏,挑拨离间。”
江杨笑起来。
陈安宁瞪他:“你是不是故意跟我过来的。”
江杨双手交叉:“拒绝回答。”
他往有人烟的地方走:“先去买点吃的吧,我有点饿了。”
江杨在小吃店门口的露天摊位坐着,点了一份炸酱面。
陈安宁坐在她对面。
她把手机重新拿出来的时候,突然叮叮咚咚冒出来几十条消息和未接来电。
刚才没有仔细看,竟然没发现山路那边根本没有信号。
都是叶迦言发来的信息。
“家里出了点事,看到消息给我回个电话。”
陈安宁心里还是猝不及防地失落了一下。
她预想到的两个人只是走散的可能性,已经完全没有了。
江杨问:“不来了?”
陈安宁摇摇头。
“有事是吧?”
“嗯。”
“什么事说了吗?”
陈安宁一直低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看了一眼江杨,江杨意会到自己管的太多了,于是及时打住,低头吃面。
陈安宁却盯着他,有点出神。
“他不喜欢和我说坏消息。”
江杨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吧。”
“可能这叫天性。”
天性让他习惯了抗拒外来的种种揣测,让他面对突发状况的时候,把自己闷在封闭的空间里,能走多远走多远。
自己扛着责任走,他不需要别人推着他往前。
陈安宁在想叶迦言的时候,江杨猝不及防地说了一句:“你是不是不喜欢他这样?”
陈安宁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但是她也不想回避江杨的提问:“不会,他怎么样我都喜欢。”
江杨嘴角一拉:“好吧。”
上山的时候,江杨依旧话痨,絮絮叨叨讲他家里的事情。
“现在过年真没意思,春晚也没意思,饺子都不够分,给我饿的,还得出来觅食。”
陈安宁笑了笑,“今天不回去?”
江杨说:“看看吧。”
“你不用勉强的,我可以自己看。”陈安宁说这句话,自己都底气不足。
江杨挺起胸膛,元气满满:“我不知道怎么对女生好,没有叶迦言那么会说话,但是看看舞龙这种事,还是可以做到的,怎么能说勉强。”
陈安宁想说句谢谢,又觉得说出口有些严重了,索性什么话都没有接。
山顶人多一点。
遣山不是多么难爬的山,但轻松到了山顶,不受高楼限制,好景致仍然突出,所以来这里观光的游客比较多。
三条钢丝绳拦住南面的路线,是一条还没有开发的荒野地带,钢丝绳上绑了一些摇摇晃晃的同心锁。
站在钢丝绳里面往下看,就能看到青年广场的全貌。
舞龙还没有开始,江杨也不着急过去等着。
他抱着双手,看一对情侣因为怎么把锁挂上去而发生争执。
女生脾气不太好,男生处处迁就着,好不容易挂上去了,两个人都瞬间笑逐颜开,好像没有发生过不愉快。
情侣在对方面前,永远都像个孩子。
陈安宁站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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