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开,亏他刚想夸夸陆德文上午的表现呢,得,不提了。
“队长,话不能这么说,咱队上养猪很多年了,是不是每年拉到供销社的猪他们都嫌弃太瘦?就是农忙给饿的。猪和人不一样,人饿了知道自己找吃的,猪在猪圈只能干饿着,割猪草记工分就很好,再忙再累不会把猪给忘了。你怕村民不服气,就让大家轮着割猪草,一碗水端平,谁都不会说闲话。”
副业队长想了想,对薛花花的提议有点心动,生产队什么都好,就是副业这块跟不上,追根究底,还是大家把重心放在田地上了,不对,放在挣工分上了。
不过这件事不是他说了算的,他要和陆建国商量商量,生产队的事,主要还是陆建国说了算。
薛花花看出副业队长的表情就知道这事他放心上了,又说道,“队长,我家的情况你也看着的,两个儿子还在床上躺着,如果这事儿成了,你看能不能先照顾我们家?”
陆明文和陆建勋老大不小了,不能继续混下去,伤好得差不多就出来干活,能挣多少是多少,总比窝家里强。
副业队长还没吭声,后边山地传来闹哄哄的声音,声音隔得有些远,听不真切,似乎是在吵架,薛花花记得陆德文就是朝那个方向去的,心里放心不下,准备上去瞧瞧。
别说,还真是陆德文跟人起了争执,起因是老知青干活慢,时不时跟旁边新来的知青聊天,弄得他玉米种没坑撒,只有干站着等。
这块地地势高,将下边地里干活的村民看得一清二楚,不看不觉得,一看村民们埋头苦干的架势,他就怕了,怕陆建国经过说他偷懒,插秧的8工分工作不给他,传到他妈耳朵里,还有他好日子过?
所以他就劝老知青动作快些,都住知青房,有什么话晚上回去慢慢说,一晚上不够就两晚上,两晚上不够就三晚上,只要不耽误干活,怎么样随便他们。
本是番好意,老知青莫名奇妙就怒了,骂他挂羊头卖狗肉,懒人装勤快,说着说着,又把他去年偷懒扣工分的事儿翻了出来。
天地良心,老知青说得唾沫横飞他一个字都没吭,只是远远看着陆建国来了,想找陆建国说明情况而已,他真的没有偷懒。
哪知老知青骂他打小报告,揪着他领子要给他好看。
陆德文灰头土脸的躲在陆建国身后,余光瞥见抹熟悉的身影,忙将陆建国推开,自始至终没反驳老知青一个字的他扯开了嗓门,“妈,我没偷懒,都是老知青和新知青聊天耽误我呢!”
他就知道,他妈肯定暗搓搓躲在哪儿监督他,否则怎么可能陆建国前脚到他妈后脚就来了,想到晚上回家可能连半碗野菜粥都没有,他顿时泄了气,而身后,老知青还在骂他狼心狗肺,去年他偷懒去山里掏鸟蛋他替自己瞒着,今天和老乡聊两句他就告上状了,恩将仇报。
同仇敌忾,连带着其他知青看陆德文的眼神都变得不善起来。
陆德文抓狂的抓了两把头发,有点想哭。
“好了。”陆建国打断恼怒不已的老知青,“这件事到此为止,大家继续回地里干活。”
陆德文好吃懒做惯了,现在肯积极劳作,作为生产队队长理应鼓励,他转身,拍拍陆德文的肩膀,“明日我给你换个勤快的伙伴,收拾收拾,先干活。”
至于老知青,陆建国心里跟明镜似的,平时不会明目张胆偷懒,却也不是主动积极的人,只是以前有陆德文垫底,他勉勉强强还过得去,如今陆德文一勤快,他就被比下无话可说,他要不帮着陆德文,就是打消他干活的积极性。
这么想着,陆建国决定找个勤快的人和陆德文一起干。
老知青的脸色很不好看,陆建国的话摆明了说他懒惰,他也曾怀揣着到农村大干一番事业的心情好吗?都是让陆德文这个懒东西带坏了。他恶狠狠蹬了眼陆德文,抓着锄头走了。
陆德文没心情理她,挫败的走到薛花花跟前,眼眶滚着两滴泪,“妈,我真没偷懒。”
“偷没偷懒我看着,不关你的事。”薛花花稍微放软了语调,“晚上的野菜粥不会少。”
陆德文喜极而泣,“真的?”
薛花花点头,“比珍珠还真。”
惊喜来得猝不及防,陆德文吸吸鼻子,傻笑起来。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只要有饭吃,他才不管老知青怎么看他。
薛花花没想到一碗野菜粥就能让陆德文开心成这样,说到底,还是家里太穷了,她背着背篓,边挖着野菜边往回走。
雨后的小路泥泞打滑,薛花花像走惯了似的,一点不怕滑倒。野菜将背篓铺满一层时,副业队长找她说了割猪草的事,陆建国同意了,傍晚和村民们说声,没问题明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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