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奴感念他还挂念自己,想着回封信给他,提笔无言,想想还是罢了。
忽而觉得在这里也很好,平淡安适,她也不想见谁,便和阿越在茅屋安然度日。
第二天下午,鱼奴午睡醒来已是日跌,阿越不在,阿越时常不知踪影,鱼奴也问不出什么,索性不管了,她信阿越,无需多心!
她下了床,出了门,见外头阴云成片,好在无风,便想带飞鱼去附近散散步。
她牵着马儿,那马儿与鱼奴很是亲昵,鱼奴很是喜欢,边走边和马儿说着话:“小飞鱼,好久不见,此番见你,着实高兴。”
不知不觉到了银盘山下,鱼奴便想上山瞧瞧,捂了一个冬天,山上兴许有什么山珍。
她将马儿拴在山下,上了山,不知不觉便走远了。
黄昏,山上起了风,忽的飞起雪花,天一下子也暗了许多,鱼奴便急着回去,谁知一转身,脚底一滑,崴了脚,跌倒在地。
她坐在地上,忍着痛揉起来,眼泪也跟着掉下来,谁知又咳起来,好生难受,真是祸不单行,这可如何是好。
“姐姐,你怎么了?”耳边传来一个轻弱的声音,鱼奴循声看到一个一身破衣的男孩正望着自己,看起来八九岁的样子,单薄的让人心疼,鱼奴把他叫到身边:“你是这村里的孩子吗?”
那孩子摇摇头,问道:“姐姐可是受伤了,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吧。”
鱼奴忍痛道:“崴了脚,实在痛的很,姐姐就住这山下,要不你帮我去叫人吧,我家中有人。”
那孩子问了屋舍的位置,起身就往山下跑去,等那孩子走了鱼奴才觉不妥,万一那孩子跑丢了如何是好,他家人寻他不到如何是好,这般风雪寒冷,鱼奴越想越觉是心急如焚。
风雪越来越大,呼啸着刮在鱼奴脸上,鱼奴忍不住一阵剧烈咳嗽,眼看着天渐渐黑了,鱼奴望着来路,一豆火光闪烁着朝自己过来了,鱼奴大叫阿越。
阿越牵了马,扶着鱼奴骑上,鱼奴回身问那孩子:“你家在何处?上来,姐姐送你回去,再和你家人说说,今日你是帮我才误了回家。”
那孩子低声说道:“我并非此地人,也无家人。”
风雪这样大,这孩子衣衫褴褛,鱼奴很不忍心,便与阿越商量:“不如我们先带他一道回去。”
阿越点点头,想抱那孩子上马,那孩子有些犹疑。
鱼奴笑笑说道:“你别怕,这山上风雪不知何时能停,我看你穿的单薄,去姐姐家,等风雪过了再说。”
那孩子仿佛下了决心似地,说道:“你们随我来”。
她们跟着这孩子又往山上走了段路,到了个矮小破旧的山神庙,阿越跟着孩子往里探看,地上干草铺上,竟躺着个小姑娘,盖着破被,脸色苍白,手冰凉。
鱼奴试探,还有气息,阿越赶紧将她拖了出来,鱼奴搂着那小姑娘骑着马,阿越牵着那男孩子,四人冒着风雪回了农舍。
☆、第 38 章
安顿好那小姑娘,鱼奴很是愧疚地瞧着阿越:“本来这段时间就多亏你照拂,如今又给你添了麻烦。”
阿越笑笑摇摇头,又忙去寻卢医。
那男孩子腼腆的走过来,低声叫了句姐姐。
鱼奴问他姓甚名谁,小姑娘是谁?
男孩子抬起头,露出一双黑亮的大眼睛:“我叫许还,青州人,十二岁,她是我的妹妹。”
青州在梁州西北,千里迢迢,怎么沦落梁州?鱼奴奇怪。
许还便悲戚地说起身世!
他的父亲是个医者,不知何缘由,一病患吃了父亲开的药便死了,惹上人命官司,父亲被官府下了狱,不久便偿了命,余下许还和母亲,艰辛度日,又赶上青州大灾,流落至梁州,母亲才到梁州不久便病死了,剩许还一人辗转到这银盘山。
十二岁!鱼奴惊讶,许还看起来面黄肌瘦,像八九岁的小儿。独自过活多么艰难,小小年纪,便没了父母依靠,还要照顾妹妹,实在可怜。
鱼奴很是心疼,跛着脚给他找了件衣服又拿了些馒头,笑道:“冷锅冷灶的,等阿越姐姐回来叫她给你做好吃的。”
许还一阵狼吞虎咽。
鱼奴不住叫他慢点,想了想又说道:“不如你们兄妹暂且留在此处吧,我这里虽简陋,倒也能遮风挡雨,虽没有山珍海味,粗粮野菜也能裹腹,可好?”
许还闻言,怔怔地看着鱼奴,家中破败流落至今,这位姐姐是待自己最好的,许还心生感激,眼中雾水晶莹,再吃不下了:“谢谢姐姐。”
鱼奴轻轻一笑,又蹦跳着去看那小姑娘。
只觉得十分眼熟,一时却又想不起哪里见过。
屋外山风呼啸,灯火明灭,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近,还伴着一个苍老浑厚的声音:“这么冷的天,何事等不到明日,我这把老骨头迟早要被你们折腾散了。”
鱼奴赶忙起身开门,阿越带着位乡医打扮的老人进来了,那老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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