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身上使不上劲儿,还是坚持不停歇的编着篾器。倒是弄得原本怨气冲天的俞母心里直犯嘀咕,老觉得自家二小子拉个肚子顺便把脑子给弄傻了,可她偏又有些怵二小子那犟脾气,忍了又忍,索性由着他去了。
哪知,等到第四日,俞家老二觉得身上舒坦了,趁着他娘出门割猪草的机会,麻溜的带上了他这三天里忙活出来的篾器,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家门,直奔小青山上。
俞家老二素来是个实诚人,他不愿意叫自家大哥白占了便宜,可反过来说,也同样不愿意自己去占妹子家的便宜。
只要一想到自己一气吃掉了二十贯钱的果子,哪怕妹子妹夫同样都不知情,他也没法装作这事儿不曾发生过。偏生,他也没啥其他能耐,想要弥补也只能靠这些个亲手做的篾器了。
步履匆匆的上了山,因着身子骨还没完全康复,他这一路走得格外艰难,愣是比前几次上山足足晚了半个多时辰。等看到妹子的时候,都已经是晌午过后了。
不过这一回,他压根就没给妹子塞果子或者野味的机会,哪怕他也明白,妹子之所以每次都给他塞东西,就是不愿意白占了他的便宜。
可傻妹子你吃大亏了你知道吗?!
远远的看到自家妹子坐在山洞前低头做着针线活儿,俞家老二赶紧几步走上前,麻利的将篾器卸下来丢到前头空地上,之后转身拔腿就跑,眨眼间就没了踪影。
俞小满:…………啊?!
不怪她反应慢,其实先前她已经看到她二哥过来了,想着再缝两针收个尾,正好起身给二哥倒水喝。结果,就这么两针的工夫,她二哥竟然丢下篾器就这么跑了,活脱脱就跟身后有鬼在撵他一般。
搞什么呢?
愣了半晌后,俞小满起身将已经做好的棉衣放在椅子上,几步走到前头,弯腰细看那一小堆的篾器。可看来看去,她也没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儿,这不就是日常用的那些箩子筐子篓子吗?没啥问题吧?还是说,出问题的是二哥本人?
俞小满决计没有想到,她二哥这么做纯粹就是怕她再塞东西过去!
的确,像他这么千辛万苦的上山送篾器是不容易,回回给钱也不现实,毕竟他们是亲兄妹。也因此,拿野味抵篾器和跑腿钱是很合理的,至于回去以后野味落到了谁的肚子里,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毕竟就算是给钱好了,人家愿意怎么花也是他的事儿。
可这一切的前提是两者价值相当呢!
俞家老二是真的怕了,他那傻妹子上回能塞给他价值二十贯钱的野果子,那下回呢?天知晓会塞什么过来,他还是赶紧多干些活儿,好叫妹子家少吃些亏吧!
于是,俞家老二步履匆匆的来了,又风风火火的走了,倒是叫俞小满平添了一肚子的狐疑。
这前几天,她好不容易才收拾好了第三头野猪,盘算着家里的吃食这回是尽够用了,倒是过冬的物件还差了不少。
先前刚来山上时,因着没换洗的衣裳,她紧赶慢赶的缝了两件,可那却都是秋衣,过冬的厚棉被厚衣裳还没着落呢。对了,她还得做两双靴子,免得回头叫展易冻了脚。
瞅着今个儿天气不错,她早早的搬了椅子放在背风又能晒得到太阳的地方,开始缝制厚棉衣,顺便还将棉花胎拿出来放到太阳底下晒了晒。
结果,一件棉衣才刚收针脚,她二哥就给她来了这么一出。
好在俞小满是个心大的,瞅着半天也没瞅出个花样儿来,她索性就将篾器搬回山洞安置好,之后就丢开不去想了。
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等下回见着人了再问呗。
说起来,她要做的棉衣棉裤还真不少,像她本人的倒是还好,毕竟也不干粗活重活,因此她只在袖口等处额外缝得厚了些,好避免磨损过度。展易的衣裳就麻烦多了,看他先前的旧衣就知晓了,领口袖口那就是重灾区,胳膊肘也是磨得发白发亮。更要命的是裤子膝盖和裤脚处,至于鞋子那就更不用说了。
俞小满自己的棉衣只花了半日工夫就成了,倒是展易的棉衣,愣是忙活了有一天多。
山里头冷得很,厚棉衣里头的棉花自然要衬得密实,为了防止棉花乱跑,还要将棉花胎细细缝成一格一格的。至于特别容易磨损的位置,得在里头衬上内衬。再有就是,像袖口和裤脚这两处,她特地做了松紧绳,扎紧以后可以避免冷风倒灌。尤其是裤脚,到时候直接扎紧了套进猪皮靴子里,既保暖还不透风。
其实,比起猪皮,鹿皮更适合做靴子。可已经入山多日的俞小满当然知晓鹿有多么难猎,索性拿厚厚的野猪皮做了外衬,而内衬则直接用了野兔子毛,这也亏得先前展易猎到的野兔子不少,虽说毛色丑了点儿,可衬在里头又不妨事儿,既保暖又舒坦,保准叫展易过个暖冬。
只单忙活这些事儿,她就用了七八日工夫,反而做棉被没花多少时间。又因着家里有了新棉花胎被褥,她瞅着老旧破烂的棉被,拆开来洗洗晒晒,寻了块粗布简单的缝了一下,做了个门帘子挂在山洞门里头。
时间有限,她只能奔着实用去,在棉衣棉裤上动的小心思也是考虑保暖和耐磨,完全没计较过外表。要知道,做件衣裳不过一日工夫,而绣个巴掌大的帕子就要花去月余时间,哪怕她会,也懒得瞎折腾。
待这些事儿都忙活好了,家里又堆了不少吃食。
在展易看来,没的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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