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保留坦诚相见,她却那么担心,维系两人关系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死于了解,倦于江湖,终究变了味。
相处越久,越依恋他,觉得他百般的好。自己对待感情,是酒,越放越醇厚,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是变淡而是更加香浓。
有一种人,相恋之起便是鼎沸的热度恨不能高烧至死融化彼此,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慢慢变淡直至消失,再无踪迹。许司南,会是后面这一种么?
他待她这般的好,这般的黏腻,会是这样不好的征兆么?
是她想的太多,还是想要的太多?
裘敏翻个身,快要窒息的无力感。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色自嘲的想着,原来自己也有眼睁睁看着天色发白的那一天,这是多么不可理喻的一件事。
身旁的许司南动了一下,长手长脚一起搭到了她的身上,像是潜意识里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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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宝儿了。”虞乐陶闭上眼睛,眼角漾出晶莹沁凉的水雾。
裘敏看着心疼,却不知道怎么安慰。细心的帮她掖好被角,伸手又试探了一下额头的温度。
还好,烧褪下去了:“别想那么多了,阡明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我昨晚做梦梦到宝儿,”或许是因为生病而使人特别的脆弱,虞乐陶的眼泪一直停不下来:“她哭着喊我妈妈要我抱,我却怎么都够不到她。”
裘敏心里欷歔不已,此刻却也责备不得。犹豫了一下还是不知道该不该问:“你和那个……”
虞乐陶咬住下唇:“断了。”
裘敏松口气,想了想:“你和阡明好好谈谈吧,一切都会过去的。”
婚姻原来是那么脆弱到需要仔细呵护照顾的易碎品,可惜大多数的人都以为它是橡皮球,耐摔打掉地上还会完好无损的反弹起来,想不到它那么轻易就会支离破碎,不复完整。
“裘敏,帮帮我。”这是出事至今,虞乐陶第一次开口求助。握住好友的手,裘敏看到她眼底淡淡的悔意。
☆、第三十四章
从昆明回来,许司南突然变得很忙,确切的说,是比他在兴盛上班的时候还要忙。
裘敏不知道他在做什么,许司南不说,她也无法做到心无城府般的直言相问。有时候一大早就西装革履的匆匆离开,有时候临下班又电话过来说有应酬,到深更半夜才一身酒气的回来。
一个礼拜,能够坐在一起安心吃顿饭的次数不会超过两次,更不论其他。
裘敏心里不安渐生,这种不安无法出口,一一吞咽进肚里发酵成长,撑得人心莫名的难受。恋爱了,计较了,才发现自己是那么敏感的人。
或许,这就是了解后渐生倦怠的雏形,裘敏自嘲的想,哪有无缘无故的爱,还会历久弥新。
许司南也简单提过两句,说是在做一个项目,最近正是紧要关头。
恢复了工作状态的许司南周身焕发出一种迷人认真的魅力。这一刻他又是初识时那个温文谦和沉稳有礼的小许总。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裘敏会觉得陌生,觉得不习惯,连原来想说什么就直言不讳的习惯都收了回去,在他面前有些束手束脚。
从昆明回来后的次日至今已有十余日,许司南没有碰过她,这是羞于启齿的一个状况。原本许司南夜夜欢歌精力旺盛的缠着她,她是有些不习惯,时至今日却连抱着她睡的时刻都少了。
看的到他的疲惫,无法释怀的是这种巨大的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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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一大早,裘敏是被许司南摇醒的。
其实这几天因为他的忙碌,裘敏是住到自己公寓那边的,昨晚是许司南回来早,坚持要她住在他那里。
结果依旧是依偎而眠。
很可笑却笑不出来的念头。裘敏开始觉得他们两个变得更像亲人。
“才七点多?”裘敏揉着惺忪的睡眼,怀疑的看看挂钟又看看许司南:“今天是星期天。”
“起床,今天带你去个地方。”许司南套上一件黑色的t恤,难得的轻松:“抓紧时间,八点出发。”
下了楼,许司南径直走向一辆越野车,定睛一看竟是大切诺基。
“杜明其的。”许司南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上车,地方有点远,开车也得将近一个小时。”探身过来,竟是细心的帮裘敏扣好了安全带,下一秒却又伸手揉乱了她的头发。在裘敏的抗议声和许司南的笑声中,车子绝尘而去。
目的地是a市郊区的一家生态农庄。
裘敏听说过这里,今年春天开业时候在a市的各大报纸上狂轰乱炸一番,煞是博人眼球。说是钓鱼骑马烤全羊种种应有尽有,对了,还有一个噱头就是什么台北粉红汽车旅馆,听起来就是一个带了含混暧昧的名称。
周末的清晨,路况还算顺畅,从市区开过来不过四十五分钟,阳光渐渐变得热辣,毕竟已是近七月的天气。
“这样的天气你要钓鱼?”裘敏戴上墨镜跳下车,外面的热风兜头扑来,让人呼吸一紧:“你也不怕晒成人干?”
许司南按下锁车遥控钥匙,走过来揽住她的肩:“多流汗有助于减肥,”在裘敏发飙之前又笑笑的补充一句:“我不是怕你胖,是怕我自己胖的抱不动你。”
这是什么说不通的莫名逻辑?
裘敏跟着他向不远处貌似酒店大堂的地方走去:“就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你最近明明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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