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
“猫儿和陆卓英呢?”伏禾诗回头看着视线中越来越单薄的客栈,对骆其尘喝问到。
骆其尘十分沉着地骑着马,那双苍白如玉色的手因为紧握缰绳而微微颤抖,虎口和食指骨节处有常年握剑留下的薄茧。
即便是他的手掌上,都有同样的薄茧隔着,那双手好像还是因为勒紧缰绳而发痛,两只手在不停地发抖。
“快停下!”伏禾诗伸手去够陆卓英的手。却在碰到的那一刹那又瞬间收回,因为,她碰到的那只手,绵软而无力,根本不像一个习武之人的手。
伏禾诗用手臂环住骆其尘,两只手小心翼翼地在他身前摸索,却摸到了两处粘稠而潮湿的地方。
“你的伤怎么会突然加重的?”伏禾诗伸手按住骆其尘胸口那处冒血的伤口,用内力稳住他胸腔里那极为不安定的心脏。
“在伏府的时候,我打了你两掌,虽然那两掌只起到了给你清清淤血的作用,但是我的确能感觉到你身体里那股超越其他少年人的浑厚内力。”伏禾诗在骆其尘身后自言自语,“但是现在,我一点都感觉不到。”
“这只是暂时的,你如果安静一点,说不定我恢复得快一点,到时候我们活下去的可能性也会大一点。”骆其尘说。
“暂时的?”伏禾诗有些惊讶,“你从楼上跳下来之前做了什么?”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你如果还想知道,我会告诉你。”骆其尘说完这一句就再也没开过口。
陆卓英被推向房间门口的时候,房门刚好被人踹开。出现在他眼前的有七个人,表面看上去这七个人并没有任何异于常人之处。
唯一称得上有些不同的就是这七人的腰间都系上了用粗糙的石头做成的配饰。
“易石庄?”看到那些人腰间用石子做成的配饰之后,陆卓英脱口而出的便是这个刚刚听到的名字。
那七人中,为首的是一个四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那人的头发稀疏花白,露出那人纹满奇怪花纹的头皮。
“听起来,这位公子对易石庄有些了解啊。”为首那人张嘴说。
那人灰紫色的嘴唇张开,露出同样长着黑纹的牙齿,那人说话时候的样子让人十分恶心。
“不过刚刚听对门那人说起这三个字罢了,莫非这三个字有什么特殊意义?”陆卓英假装平静的时候丝毫不逊色与骆其尘,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相当自若。
“别装傻了陆卓英,”那男人咧着那张令人作呕的嘴笑着,“慧因那老家伙和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
“噢!”陆卓英恍然大悟似的说,“莫非你说的是整个易石庄倾巢而出还是败在师父他老人家手上的事情吗?”
那群人都被这话激怒了,提着刀就要砍过来。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极了被踩中尾巴的恶狗。
“哼!倾巢而出?真正动手的不过是那几个老骨头罢了,”那人十分不屑地说,“那慧因对付几个老骨头尚且捉襟见肘,你这个慧因的徒弟想必连跟我过招的本事都没有。”
这话的确让陆卓英心里发虚,慧因是何等的高人,眼前这人恐怕要比慧因的仇家更加棘手。
为首那人手一抬,冲着房内两人一指,“兄弟们,房间里这两人,随你们处置了。”
猫儿身材瘦小,身上脸上没几两肉,却也算是好模样。那几个一身汗臭,终日在男人堆里打打杀杀的人,看到这样的猫儿,心中所想全都写到了脸上。
“小姑娘可否过来一下,让哥哥好好看看你的小脸?”那七人中,有一个矮小精瘦的人,摸着下巴满脸□□地瞥着猫儿。
陆卓英虽心有畏惧,但这时并没有发怵,伸手抓住那人干瘦的手腕,反向一折,只听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臂立即就往外翻折过去了。
那人被折断了手臂,痛呼一声,往后退了几步。
“你个小兔崽子!大爷非得让你尝尝被剖腹挖心的滋味!”那人的气势非但没有被挫伤,反到更旺了几分。
那人从腰间拔出一把锋利的弯刀,向陆卓英冲杀而来。
陆卓英并未闪躲,直到那人冲到他跟前半步远的地方他才侧过身,那人见陆卓英就要躲过这一击,迅速扭转刀锋,将弯刀刺向陆卓英的脖颈。
眼看陆卓英要躲闪不过,那人即将要得手的时候,陆卓英伸手要去打那只断手,那人慌忙要躲。
却不曾想陆卓英这一下只是佯攻,陆卓英的手从那人眼前虚晃而过,吸引了那人的注意之后,陆卓英抬起脚对着那人暴露在自己面前的胸口就是一踢。
那人很快倒地不起,胸口凹陷下去,想必一定断了好几跟肋骨。
“你们给我一起上!”为首那人有些气急败坏地说,“一定要把这小子的手脚给我卸下来!”
另外五人围着陆卓英一齐发起了进攻,不知是陆卓英之于死地而思维猛进,还是那几人气急败坏而破绽百出。
陆卓英收拾掉这几人并没有废多大的功夫,伸手必有断骨声,收手必有人倒地。半柱香不到的功夫,那五人便全部倒地不起。
“你们这群废物!”为首那个黑纹头男人怒目瞪着倒在地上的那六人,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
其他人都被放倒,陆卓英现在只需专心对付眼前这个人了。看这人在这群人中的地位,也知道这人的能力绝对不能小觑。
前一刹那那人还站在原地,后一瞬间那人已经挥刀到了陆卓英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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