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着多看几眼也很不错,寒崚却盯着我,一字一句道:“你已死了,我何必杀你?”
☆、画皮
我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
我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周遭一切都消失了,无边的黑暗重新将我紧紧包围。
“她这样还要多久?”
“魔君大人,我也不知道啊,这神识忽然不见的情况,实在罕见……”
对话声在我耳边断断续续地响起,我自黑暗中逐渐睁开眼,却看见君扬和魔医正坐在我身边对话,君扬一边与那魔医说话,一边瞥向我,忽然一顿:“她醒了。”
魔医也看过来,一副大为轻松的模样:“太好了,太好了。柳姑娘,你现在感觉如何?”
很不如何。
眼下神识虽回到体内,但我的脑仁疼的厉害,我揉了揉眉心:“晏安醒了没?”
魔医迟疑道:“还,还没有。”
我道:“我昏过去几日了?”
魔医道:“已足足过了十日。”
“居然过了这么久。”我又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碧落呢?还有圆慧和灼华呢?”
君扬道:“碧落和灼华依然下落不明,圆慧出去寻了一圈,昨日又上桃夭山了。”
碧落仍没有回来,这事让我十分担忧,我起身:“让我先去看看晏安。”
到了晏安房间,他果然还在昏睡,身上的那些伤口也几乎没有要愈合的趋势,身上的魔气似有若无,我想到他的神识幻境,不免有些疑惑。
他在救下我之后说了那句话,也就是说他有“曾经没能救下柳若”的意识,然而我入神识幻境内经历的一切来看,他当时正如在做梦一般,通常来说,做梦者是无法意识到自己在梦境内的。
何况,晏安一开始和我相处的性格,实在不像他有后来记忆的样子,我还三番四次差点成功杀了他。
不对。
是差一点吗?
我回忆了一下,每一次我想杀他,都阴差阳错地失败了,他一副恍若未觉的样子。可晏安按理说不至于那么蠢。
难道他当时已有记忆了?
我觉得脑袋更痛了:“他现在这样,毫无转机吗?”
君扬道:“没有。原本你的神识是不是被他卷入神识幻境内了?”
我点头,君扬又道:“魔尊必是有所执念,我本以为你入神识幻境能解开他的执念,现在看来并没有。”
他已经救下了柳若,执念怎么会还没解开?
我道:“那现在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吗?”
君扬道:“昆仑山巅,千年雪莲。”
我一顿,君扬道:“魔界已出动去取了,但大概不会太容易到手。”
这并不是问题。
昆仑山上的千年雪莲似乎只有一株,早就被摘了,这些年也不晓得有没有新的。
我又看了一眼晏安,忽然觉得若他一直这样不醒来,或许也不是什么坏事。
他现在失去意识,绝不可能再为祸三界,且他也不用死。
我掩下心绪:“我先去桃夭山上看看。灼华有那么多酒,或许有什么能帮上些忙。”
君扬没有说话,他身上的伤也没全好,这十日显然他也没休息好,脸色十分疲惫。
可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能摸着他脑袋,安慰他的师父了。
这桃云客栈已彻底被魔界霸占了,我问了门口看守的上魔,他说是从掌柜手里盘下了店,最近生意越来越少,他早就不想开了。
晓得掌柜和店小二性命无忧后,我直接上了桃夭山,仍是没有任何限制,而两边原本还盛开的桃花,这十日之内竟然已衰败完了。
到了灼华的府外,大门紧闭,我敲了敲门,片刻后圆慧打开门,看见是我,略有些惊讶:“阿若施主。你醒了。”
我道:“你去过桃云客栈?”
圆慧点头:“那日你下去后便没再上来,小僧也没等来灼华施主,便去桃云客栈了一趟,只是如今的桃云客栈……”
他一个出家人,想必对那群魔聚集之地十分不适,好在君扬大约认得他,不然他估计还要有危险,我道:“嗯。你出去找灼华,仍没有什么发现吗?”
圆慧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与他走入灼华的府内,思及之前在晏安的神识幻境内看见的灼华与圆慧如此恩爱,现在圆慧一点儿也不记得灼华,灼华也莫名消失了,便有些惆怅。
事易时移,无论是神仙还是妖魔或凡人,都无法抵抗。
我俩刚走入府内,还在游廊上要往内走,那扇紧闭的朱门外忽然传来推门声。
我与圆慧同时顿住脚步,推门之人大约发现门从里边锁了,便没有动静了。
“会是谁?”我低声道。
圆慧默不作声朝门边走去,手中捏着他的佛珠,而我也罩了个屏障在我与圆慧周身。
此时那人忽然又猛地推起门来,还带着抱怨:“谁啊?怎么把我家给锁上了。”
听声音,却居然是消失了多日的灼华。
圆慧将门打开,果然见灼华站在外面,她微微皱着眉头,盯着我和圆慧:“你们是谁?怎么在我家?”
我一愣:“灼华?”
灼华说:“你们认识我?是我朋友?太好了。”
她推开我和圆慧,直接往里面走去,脸上和手上都有伤,她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一路的摆设:“奇怪,到这里我倒是很熟悉……”
说完便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我与圆慧跟在后面,都一头雾水,她转身看着我们:“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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