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只觉鼻尖都要冒冷汗,正想着如何挽救,晏安忽然叹了口气,含笑柔声道:“不记得也没事。两千年……确实太长了,不记得也没事。我以后慢慢告诉你,好不好?你现在只需记得,我曾是你的相公。”
我登时一口老血哽在喉头。
本以为君扬那个捡来的徒弟就够便宜的了,想不到还有个更便宜的相公。
最初晏安挥的那一鞭,让我觉得薄山这个地灵果然是太想当然了,即便我和晏安的恋人长的一样,可我毕竟不是她,她是凡人,我是妖怪,她与晏安有段刻骨铭心的过往,我与晏安素不相识……晏安在看到我的时候,会立刻发现我不是他的恋人,并勃然大怒,这是十分合理的。
可他竟然没有发现,还巴巴地跟我道歉。
足见晏安这跨越千年的爱情……实际上也没有那么惊心动魄,至少不值得他为此折腾三界,一念入魔。
我轻咳一声:“魔尊大人……您,可能是搞错了。我……确然不记得您,也从未成过亲……”
我说的小心翼翼,唯恐晏安变脸,但他丝毫不恼,反倒握住我的手,极尽温柔地道:“阿若,你不记得了而已。两千年前,我和你在百花镇上相遇相知相恋,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你我二人被迫分离,观你如今模样,应是一抹神识未散,落在了若萍草上,又修炼成了妖,前尘往事你不记得,是理所当然的。我会想办法让你想起来,若实在想不起来,也没有关系。阿若你不管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和从前一样喜欢你,待你好,只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连我自己都没想好该如何解释一届凡女灰飞烟灭后为何过了两千年又变成一个妖精,晏安竟全帮我想好了,且如此完美一丝破绽也没有,若不是我先遇到了薄山,只怕都要信了,观晏安如今这样子,是笃定我就是那什么阿若……
我心头微微一惊——我原型是个若萍草,又叫若朦,晏安非要喊我阿若,还真没什么问题。
果然,晏安说:“你当初叫柳若,我一直喊你阿若,想不到你最后会变为一株若萍草,想来这便是冥冥之中皆有定。”
一个字相同而已,晏安却也将其当做我就是阿若的证据了……
这可如何是好?
首先我并不是什么阿若,就算晏安认定我失去记忆,迟早我也会原形毕露。其次我并不想留在魔界,更不想当什么魔尊夫人。最后,薄山告诉我的任务我虽不打算完成,却也无法不放在心上,若我当真要被晏安留在身边,就算丢了玉佩,薄山也迟早会找上门。
总而言之,晏安身边是绝对待不得的,可我眼下能怎么办?观晏安的意思,只要有人扮作那阿若的模样,他便是杀无赦的,也不晓得我现在解释一下,说我与阿若可能只是撞脸了,他会不会信我。
我犹豫再犹豫,还是冒着生命危险道:“你不怕我也是假的吗?”
晏安好笑道:“你还在生气?风铃认得你,七苦鞭也打过你,若你这张脸是假的,早就显原型了。这张脸就是你的,你就是阿若。”
“可,也许我们只是刚好长的一样……”
“阿若。”晏安摇了摇头,“我不会搞错的。”
当真错了!
我欲言又止,晏安微微蹙眉:“阿若,你为什么这么排斥自己是阿若的事情?就连试着相信我也不肯么?莫非你这一世另有机缘,已有心上人?”
这倒被他蒙对了。
见我不说话,晏安仍含笑,语调却不怎么愉悦:“那人是谁?”
此时忽然响起敲门声,而后有人将门轻轻推开,我扭头望去,却见我这一世的心上人君扬,正站在门外。
他见屋内情况,微微一愣,而后垂眸道:“殿下,您殿内的人将玉露膏送来了。”
晏安嗯了一声,君扬伸手将瓷瓶放在门边的柜子上,一步也没有踏入,晏安道:“君扬,我此次来本是要安慰你的,不料却与阿若重逢,暂时顾不得你了。”
君扬摇了摇头:“恭喜殿下失而复得。”
晏安道:“白幽之事,我会让寒崚付出代价。”
君扬一顿,似是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点了点头:“不打扰殿下了。”
说罢便合上门,转身离开了,他抬头合门之时,目光自我脸上扫过,却是什么反应也没有,显然是半点也认不得我了。
门重新合上后,晏安将那玉露膏拿了过来,坐回床边,轻轻揭开我背上的衣服,我这才意识到眼下我趴在床上是个什么模样——身上只穿了个肚兜。
我嘴角抽了抽,正想说话,晏安的手便带着点玉露膏轻轻拂过我背部伤痕,他一边上药,一边继续开始的话题:“那人是谁?”
“我没有心上人,但我确实不能和魔尊大人您再续前缘了。”我语调沉重,“其实,我是个断袖。”
晏安的手一顿。
我硬着头皮继续道:“不晓得这个词用对了没有……总之,这一世,我喜欢女人。魔尊大人您fēng_liú倜傥,位高权重,无论我与您是否前世有约,这一世按说要和您在一起,我都不会拒绝。奈何我天生便对男人毫无兴趣,只怕咱俩是前世无份,今生无缘了,要不然……您再等个几百年,待我死了,您试试我下一世?”
晏安没有说话,只慢慢把药给我上好了,才将我温柔地扶起来,目不斜视地替我将衣服给穿好,而后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揽着我的脖颈,让我窝在他怀里,只能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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