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到,拿木棍一挡,躲闪开。两人瞬移到田垦上打斗,时而跳杀,轻重急缓,劲力招式变化,木制的两物都未断掉。纪源衣眼一睄,使出“浮光掠影”,招式变化多端,让花如瘦眯眼,后退抵挡。顷刻间纪源衣将木棍削向她,花如瘦即刻踢出一脚,再换扫法,一时间竟难分胜负。
纪源衣邪邪一笑,快速向花如瘦刺来,木棍打在他身上各处,劲力徒增,花如瘦也想出应对之法,见招拆招,以牙还牙,忽斩忽刺,也不落下风,她跃向他身后,瓜瓢直直点在他露出的空档肩膀处,笑道:“怎么样?纪源衣也得认输了。”
“是吗?”纪源衣缓缓转过身,摇着手中的红色绦带,冲她笑道。
那红色绦带是从花如瘦腰间抽出,她的衣裳此刻已有松散,露出xiè_yī,花如瘦拢紧,气愤道:“无耻!”欲要夺过时,纪源衣故意举高,不让她拿到。
“这算是我报今日之仇,下次可别泼皮了,本公子也不是那么好惹的。”纪源衣笑道。
在他自以为得意之时,花如瘦一脚踢在他后膝窝处,劲力非常,直将他踢跪在地上,她夺过绦带系好,也笑道:“到底是谁不那么好惹?”
花海之中,拿瓢的少女扬高了头,笑靥生风,纪源衣改卧在地上,换一个舒服的姿势。“都不好惹,杀手不好惹,女人更不好惹,今天就陪你玩到这。”他似乎一语双关,花如瘦敛了笑容,一声不吭地往回走,细思道:“他莫非知道了我的身份?”不虑。
看着花如瘦走远,纪源衣才拿出从她身上取下的苍玉玦,谁都知道纪源衣武功高强,却不知道他妙手空空,从无失手,他同样拿出自己的苍玉玦,这是有名榜杀手身份象征的苍玉玦,想到这里,他不禁哑然失笑,收好东西往回走。
见到两人回来,陶练摇扇,扇上桃花娇美,道“即使如瘦妹妹捉弄你,源衣你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也应该让让她呢。”话里分明有责怪的意思。
“我原以为她只是一个天真浪漫的姑娘,没想到真动起手来还是让人刮目相看的。”
“纪源衣还是莫说笑了,谁不知道你只是逗着我玩儿,未出真正厉害的招式呢。”花如瘦继续浇花,模样娴美。
“对啊,我就是喜欢逗人玩儿,爱偷懒,所以才在杀手榜上排第四,也正是有我这闲情雅致的fēng_liú,世人谈起我纪源衣才没那么害怕。最近无花翁住取了刀狮李阔海的头颅,消息从大漠传遍中原,我与陶练亲眼见她出手。出手之狠,当真是我所不及。”纪源衣佯作忌惮。
高熲道:“此时我略有耳闻以源衣的身手,应该能与她一较高下。”
接下来他们便洋洋洒洒谈刀论剑,大论武功,说的好不痛快。花如瘦虽在浇花,心中却关注他们的一举一动,对无花翁主的一言一辞。
大宴当日,盛况非凡,伏台山宾客陆陆续续就做,菜肴丰盛,瓜果甜美。
正中央落座的是东家九伏派掌门灵伏子,左侧是万花门,由花空缘和陶玥领衔,第二排是花无倾和花夕龄,右侧是九伏派其他长老高辈,其他门派各有各的区域,座无虚席,各着派服,精神抖擞,年轻弟子都已准备好为自己的门派而战。花如瘦和萧皓庭坐在小辈席位处,坐在这里,她依然能够看得清高处的人,看得清她的父亲白发依稀,健朗非常,他看到她时面露异色,转又平和,也看得清她的哥哥花无倾冰颜冷漠,两人相视时却略一点头,也看得清花夕龄带着挑衅的目光,又忽然温柔地望向她旁边的萧皓庭,花如瘦似乎是所有人中最清醒的人,认得清形势,不漏过任何一处,只将心中最深的秘密暗藏心中,独自逍遥。
灵伏子代表九伏派欢迎天下英豪到来。既然是武林大会,自有正邪,又说这里只以武论英雄,明日大会开始,让大家尽力,不要出现伤亡情况。点到为止就行。说到这里,大家举杯同意,一饮而尽。
看着杯中清酒,清澈的阳光在酒面游走,光辉熠熠,让花如瘦有些恍惚,杯酒中她似乎看见浊物游动,酒香也不喜,遂换上自己的竹酒,更为痛快。
饮酒欢畅,亦升起歌舞表演,以娱众兴。首先剑舞开场,颇有韵味,其后是九伏派请来的山下瑶空台歌舞,洋洋奏乐,悠悠漫起。一旁的女侍进酒,偷偷递给花如瘦一张纸条,她收在在怀中,没有让人瞧见。她知也许是林妈给自己送信,有了新的目标。
此曲舞毕,忽悠一队青衣舞女一一飞入其中,舞动长袖,散在四方,广扬宽长袖,让四面舞女接住,铺成片状,突然花瓣飘落撒下,芳香侵面,一名面带面纱的女子抱着琵琶轻盈地落在舞女抓托的袖面,无须揭面,单从她的身形看来,她的一举一动都会牵动每一个男子的心弦,让人不禁迷醉,她整个人仿佛精灵,她的灵性慧性就在她的双眼中,她眉眼带笑,轻盈如一片羽毛,未见袖面有任何波动,她缓缓揭开面纱,美丽至极的容颜,让人呼吸一滞,也只有武林第一美人朝冠离才有如此魅力。
☆、花面不辞风雨住
面纱揭露,朝冠离媚眼含笑,不说一句,便弹起琵琶,旋律深沉、苍劲、柔中带刚,仔细听来,正合武人心中豪情,有人已猜出弹奏的是名曲《大浪淘沙》,朝冠离轻拢慢捻,手法奇妙,音乐奇高,抑郁的音调时断时续,仿佛让人心中压抑的情感抒发出来。第一段后紧接着是第二段,她以摭弹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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