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见王氏不吃饭了,盯着香味四溢,蛋液金黄的鸡蛋灌饼,吞了口水,忍不住问道,“太太,您怎么不吃了?难道不好吃?”
若是王氏不打算吃了,赏了她,她可也能饱个口福呢。
王氏浑身不得劲儿,把那蛋饼往地上一摔,恼火的道,“我怎么可能吃的下?你知道这蛋饼是谁做的不?”
“是做的?不是说什么御厨传人吗?”
“是个屁的御厨后人!”王氏开骂了,“姜氏那小蹄子倒是会唬人的很,还说什么御厨后人!我看根本就是个狗皮膏药,我儿休了她,竟然又巴巴的贴上来了,还当我会改主意不成?!”
王氏觉得,姜锦一定是不甘心被休,想要巴结自己,好再当上世子夫人,也不看看她那德行!
那丫环对王氏的喝骂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她挺心疼那块蛋饼的,王氏不吃,给她吃也行啊,他们这些丫环,陪着王氏在庙里也没有什么油水可吃呢。
眼见着王氏还要摔盘子,那丫环忙劝道,“不管怎么说,夫人还是要吃饭呢,横竖那姜氏也没本事在饭菜里下毒。”
那丫头不过是随口一说,这一下却提醒了王氏,以姜氏那臭丫头的狠劲儿,都敢挟持自己谈条件,也难说是不是会在饭菜里动什么手脚啊。
这一下,她的精神可紧绷了起来,顿时恨不得把之前吃了的饭菜都给吐出来。
可惜她都吃了十来天了,都消化的不能再消化了,怎么可能吐出来?
倒是晚饭拖到这个时候还没吃,肚里空空,能吐出来的也只能是酸水而已。
横竖王氏是浑身上下都觉得不怎么舒服,姜锦送来的饭自然也赏了丫环。
那丫环也不管那么多,高高兴兴的拿去吃了,还别说,这一两银子一顿的饭,做得就是好啊,比府里的厨子做得好吃多了。
王氏可不这么觉得,她总觉得,姜氏不安好心,当然很大的可能是要讨好自己,可也不排除姜氏在吃食里动什么手脚啊。
疑心生暗鬼,王氏就觉得自己肯定有点病痛,然后她的肚子真的越来越疼了!
又惊又吓的,她连声招呼丫环进来,只说了一句——我要死了!
然后,她就晕了。
把那丫环吓得半死,王氏虽然不招定南侯喜欢了,陆齐林这个世子也不见得多孝顺,不然也不会让王氏被送到这里来。
可王氏毕竟也是定南侯夫人!王氏要不好了,他们这些丫环一定逃不过。
这一下可是闹腾开了,惠宁师父也下了一跳,她再厌恶王氏,也不会希望王氏在庵里出事啊,毕竟定南侯府她也得罪不起。
一面派人去请大夫,一面她亲去问那丫环,那丫环倒把王氏知道做饭的是姜锦的事说来,然而她也不知道王氏疑心姜锦毒害她,惠宁师父这样的纯良之人就更想不到那里了。
等大夫来了,说的更是让惠宁师父无语,简直又气又笑。
王氏硬生生的把自己饿晕的……其实还有点精神紧张的缘故,但是大夫把脉看不出来,不知道。
然而等灌了两碗糖水,王氏醒了过来后,却又哭又闹的,怎么都觉得自己肯定是中毒了,这大夫又不是御医名医,水平不行。
她甚至觉得惠宁师父瞒着这事,说不准是同谋,自己的生命安全绝对得不到保障,闹着要下山。
惠宁师父怎么劝说都不行,也是无奈了,与那丫环道,“明儿你与我一起去趟侯府吧,把这事说一说,看看侯爷是个什么意思。”
这不到一个月就闹腾的惠宁师父跑了两趟定南侯府了,即使定南侯府给的香火银子丰厚的让人难以拒绝,惠宁师父都有点后悔了。
姜锦那边可不知道王氏在泉水庵闹的这一波儿,她夜里睡得挺好,人有的时候,过了那个坎儿,也瞬间就豁达了起来。
当然,也是因为她手头也宽裕了不少,天天为衣食奔波的时候,总是很难兼顾许多。
第二天一早,惠宁师父出发前往定南侯府的时候,姜锦也照常去了孙家医馆学医照管生意。
说起来她男装除了矮点儿,倒是颇清秀,引了几个小姑娘小媳妇的跑的勤了点,姜锦又给孙老大夫提议做些诸如健胃消食,压惊定神之类的成药售卖。
孙老大夫医术又高,做的方子颇有水平,姜锦待人又和气,这类成药在附近竟真打出了一些名声,连东城里一些小官儿人家都有过来买的。
这一日,姜锦刚刚接待了一家姓江的官员下人,赵二就进来了,见姜锦闲下来,才笑道,“事情办下来了,那家十一亩地要卖一百两,先前那家砍到九十五两,姑娘您出九十七两,自然是答应卖给您。”
姜锦欢喜道,“这感情好,我去师父说一声,请他陪我走一遭儿。”
孙老爷子听了也只有欢喜的,姜锦有这十一亩地,至少是饿不着了,若能再挣下些家业,日后就是招赘个夫婿,也能把日子过下去了。
若对姜锦一开始,孙老爷子是同情,见着姜锦对柳叶不离不弃,态度是赞赏,现在对姜锦就是真亲近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姜锦虽然不是多惊采绝艳的姑娘,但也不笨,又为人勤勉,待他们夫妻俩也十分真诚孝敬。如今见姜锦渡过了难关,孙老爷子是高兴的不行。
等回头写了地契,姜锦请赵二和孙老爷子吃饭,孙老爷子就多喝了两杯,拉着赵二托赵二给姜锦介绍个夫君。
“我这个姑娘,真是没得说,虽说是嫁过一次人,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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