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户籍也一道落回去吗?”
“真真是胡闹,打哪来想头,哪里这样规矩。别说老爷不答应,就是老爷答应了,我也是不答应。”夏氏听到秦氏这话,倒真是皱了眉了。
“二老爷并四姨娘必是要失望了。”秦氏瘪了瘪嘴,叹了一口气,耷拉下了脑袋。
夏氏挑了挑眉,“你又知道了!”
“我自然是知道。”秦氏压低了声音,嘴角微微上翘,“二老爷自小就听四姨娘话了,那真是说什么就信什么。”
夏氏白了秦氏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道:“你回去告诉她,就说是我说,就是有天大委屈也给我耐烦两年。等出了孝跟我们一道搬回徽州去,就没这么多零里零碎事体了。”
秦氏吁了口气,“就算没有计家故意为难,也还有谈氏朱氏她们呢。谈氏就不用说了,她这几年一向都跟四姨娘不对付。上两年时候,就满家里言三语四胡说八道,弄得八姑娘和四姨娘起了隔阂,竟都不大理会四姨娘,二太太也只当不知道。气我娘和嫂子过断时间就要压制一回,可是又哪里禁得住,传到后头实是难听,可她也从来没有说过谈氏一句不好。所以我自小就是佩服她,她心里地方实是大,不管是好还是歹,都存心里,自来没有和人红脸时候。”秦氏想着想着,心里又不是滋味了起来,顿了顿又道:“大宅门里人女人过日子何其艰难,我倒是懂几分她心思。”
夏氏一愣,瞅了瞅秦氏,看来这林氏还真是十分得人心。只是,旁人都没这个意思,就单单她有,看来也不是个省心。到底是外面这么多年,把心给放野了。
“大家伙还不都是这么过来,什么艰难不艰难。再说了,旁人说这话都使,独你使不得,你家方和待你还不好吗?真是身福中不知福。
秦氏一噎,一时间无话反驳,赔笑了两声,岔开了话题,“夫人,您说,计家人做下那些鸡零狗碎事体,是计家主子们意思呢?还是底下人臆测主子们意思,特地为难四姨娘她们呢?”
秦氏虽则现已经看计家不顺眼了,可还是觉着计家是不至于零零碎碎给罪姑娘姨娘们受,这也太掉价了。若是底下人自作聪明,这倒是可能,毕竟这世上自以为是人实是多。那谈氏就能算上一个。
“说到底,也是她们行事太无法无天了。”夏氏说着又叹了口气,也是二太太不会处事缘故。
这都是自己人,夏氏也不遮着盖着了。夏氏虽不喜谈氏,应该说没有嫡妻是会喜欢妾侍。可是却也有些看不上这个二弟妹。虽则人死大过天,可是有些事并不是就能抹得掉。
计太夫人话里话外意思说妾侍们嚣张,可究其原因,二弟妹也是要负责任。生生把两个通房压两个良家妾一头,想挑得她们自己斗,以为自己就可以坐山观虎斗黄雀后了,没想到却竹篮打水一场空,除了那个天聋地哑袁氏,竟一个都没弹压住。
不过也实是她运到不好,中间还插了个林氏。
“前几年看着谈氏倒是个好,没想到生了两个儿子就这等乔张乔致起来了。对了,她还没认出四姨娘吗?”
“还没呢,我也奇了怪了,她怎么就认不出来呢?反正我那年是一眼就认出了,就是苏家四姑娘。”秦氏一脸想不明白。
“她莫不是想扶正吧!”夏氏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个自认为就是如此可能性。
做妾,就算是丫头出身,都还有几分想头,别说像林氏这样了,好歹也是良家妾。
“不会!”秦氏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说是谁,马上摇头,又道:“她若是计较这些,哪里会甘心被人喊了这么多年四姨娘,早就要和二老爷闹了。我听我娘说过,本来老爷是想动动序次,可四姨娘没有答应。再说了,她性子那里。若是真是好名利,说句良心话,凭着她相貌气度人品心思,早八百年前就攀上高枝了,哪里会想着回乡下过清苦日子。听说当初遇见她时候,她真就一个人租了间屋子,靠做针线活计过日子。”
夏氏一愣,叹了口气道:“我也听说过一些,若真是如此,倒也是个难得。”
“就是这话儿,所以我娘是真心心疼她。结果那谈氏就吃醋了。”秦氏说到谈氏,又撇了撇嘴角。
她自小就不大喜欢那谈氏,从来都是那副可怜样儿,好像谁都会吃了她似。也不想想,比自己大了六七岁呢,却还要自己面前装柔弱扮可怜,真是受够了。也只有四姨娘,竟能忍了她这么多年。
不过,“夫人,您能不能通融通融?”秦氏犹豫了半晌,试探着开口道。
“什么?”夏氏一愣,随后才反应过来,“怎么,跟我也住不下去了?”
“不是,不是,您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么!只是,只是,毕竟还是自己当家作主来自。”秦氏咬了咬牙,说出了口。
夏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谁不知道自己当家作主日子来自,可是她一个妇道人家,再带着一个姑娘,这日子要怎么过?再则了,八姑娘可是我们家姑娘,就算是庶出,总归还是我们顾家子孙,哪有流落到外头去道理?还有你,计家有心思你倒是气得打颤,怎么这会子还帮着她打算了?”
秦氏被训撇了撇嘴,“哪里就能流落到外头去,不过就是不跟一块住而已。”
“你说到轻巧,这世上哪有这样道理。就算以后能分家,她没有儿子,也只有跟着利哥儿过,哪有分出去道理?”夏氏被秦氏说得越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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