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原来父亲早就摸清了人家的底细。”我稍稍收敛怒容,仍不松口,“可他比我还小一岁,我可不想像老妈子一样照顾他。”
母亲淡淡道,“你腊月三十生,完淳次日正月初一生。不过差了一天而已。”
漱广哥哥闲摇着折扇,“而且那完淳妹婿可是出了名的聪慧早熟,连大名鼎鼎的钱谦益也盛赞完淳‘若令酬圣主,便可压群公’。”
我道,“细细考察方可知真才假才,父亲母亲和哥哥们万万不要为虚名所惑。”
父亲妥协,“那这样吧,为父和你母亲过几日刚好要去夏家一趟,仔细考察完淳一番,再定夺是否换帖。”
我蹬鼻子上脸,“也请父亲带上女儿。女儿要亲自考察他。”
父亲面露为难之色,低了眉,大概正思忖如何应付我的无理要求。
母亲稍稍责备了我一句,“秦篆越发胡闹了。”
“我看也不必了。”不识哥哥从红漆夜合花礼盒翻出一张花笺,递给了我。
我随意瞥了一眼,微微摇首,“听闻夏伯伯常写文章给后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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