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广哥哥截住父亲的话,“父亲,我的身体恐怕和用晦一样不是有寿的。唯有不识,身体虽也不是太好,但总算是相对较好的了。不识留守宗祠是再好不过的了。”
“你们两个的身体怎样,父亲了解……”一直以来,大家了解到的都是不识哥哥体弱多病。
“父亲,你并不完全了解。不识一直都认为大明已经无力回天了,让他去绍兴跟随鲁王抗清,无异于让他做他认为是枉然的事情。那不是他的道。他若走了那道,我会内疚终生。”漱广哥哥长叹苦笑,“那本该是我的道。”
书房陷入一片寂静,终化为父亲的无奈一叹。
我端着药碗,将这一切收入耳中。药凉了,再去热一热吧。
药热好了,父亲已回了房,母亲还在佛堂。侍奉父亲用过药,我伏在父亲膝上,霸占了父亲一会儿才出来。
存古是去送卧子先生到陶庄水月庵,也不知今夜几时回来。等到了人定实在熬不住了,随存古出去的小厮才回来报信说存古连夜赶往嘉定去了。是婆婆盛氏同美南姐姐在嘉定南塘居住的一处新亭遭到了清兵的掳掠,现在还不知道怎样呢。
我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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