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跟在轿子外头,隔轿问道:“小姐,您对洛公子好像很是上心啊?”
江慕灵本来还在眯着杏眼想晚上吃些什么,听到这句,不由心里一咯噔。不会吧,她刚才难道表现的很明显?
她顿时板起了小脸,不悦道:“这不难得遇见个银锭的老乡,所以才想着好好招待嘛……嘿,你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变扭?”
“是是是,小的用词错误,小姐一向热心肠……”金元从善如流的将错误引到自己身上,复又道:“对了小姐,那珍珠还要给宋相送过去吗?”
一想起这溜须拍马的事儿,江慕灵就来了劲儿,“去去去,当然要去!”
银锭出声提醒:“小姐,晚上表少爷可是会过来,老爷还特地安排了酒席,不能在外头待太晚。”
表少爷慕臻是江母的侄子,慕家早年在临安也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只是家业到了江母这一代时,却渐渐没落了,好在江母嫁给了临安首富江一轩,这才免了慕家分崩离析之苦,可以说,慕家现在完全是依附江家而活。
江慕灵一脸的无所谓,指挥着轿夫往朱雀街上的丞相府赶,“表哥天天都来,酒席也晚晚都有,一次不参加也没什么。”
“表少爷明明很久没来了……”银锭小小声的辩解着,但她也知道江慕灵从来就没把慕臻放在心上,遂无奈道:“表少爷近段时间在准备春试,今天难得抽出时间,老爷这才想着要大办一场。”
“咦?”江慕灵一听到大办一场,顿时想起了宋清昀:“那请了叔叔吗?”
“小姐,表少爷可是要考科举的,宋相又是今年的主审官,就是为了避嫌,也不可能会请他老人家啊。”
江慕灵一脸失望,银锭见她神色有松动,连忙趁热打铁,“咱们还是明儿个赶早去丞相府吧,现在先回府?”
“……行吧。”
金元暗地里朝着银锭竖起了大拇指。
另一边,与江慕灵分开的洛庭柯刚出了酒楼没多远,就在路边捡到了吃胡饼吃得不亦乐乎的洛雅柯。
妍丽清雅的小姑娘毫无形象的蹲坐在商铺前的石阶上,手里是张比她俏脸还大的胡饼,翠绿的衫子上还掉了不少饼渣。洛庭柯走到她面前停下,“好吃吗?”
洛雅柯头也没抬,只垂着小脑袋摇了摇。
洛庭柯拉了她起来,“大庭广众之下,这般不顾形象,实在有失仪容……还有,刚才在宴席上你怎么能那么没礼貌?”
洛雅柯咬了口胡饼,就像是泄愤一样,咀嚼的十分用力:“我没礼貌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洛庭柯皱眉,十分不悦她的知错不改,“你好歹也是个半大的姑娘家了,说起话来怎么就这么牙尖嘴利?”
“我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呢。”
“这种事不管过多久都习惯不了。你可别忘了,我们这次过来东临,可是有重要事情要办的,你……”
就在洛庭柯准备来一番长篇大论的时候,一道男声从旁传来:“洛大人,我们寻您许久了,原来您在这儿啊!”
洛雅柯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慌忙道:“哥,有人找你!”
洛庭柯循声望去,便见一着耀眼明光甲禁军打扮的男人骑着高头大马而来,身后还跟了顶绢面小轿,待到了他们跟前,男人翻身下马,抱拳行了一礼,“洛大人,洛小姐。”
有了外人在场,洛庭柯自然不好再说胞妹,遂调整了下面上神色,微笑询问:“杨统领,你怎么来了?”
杨皆恭敬的又行了一礼,“卑职是来接您去丞相府的。”
“丞相府?”洛庭柯莫名其妙,不明白这又是闹的哪出。
按理说,他到临安后的第一件事应当是面见东临帝才对,可惜这位东临陛下实在是太爱享乐,每天都安排了不少活动,根本就没时间见他。是以他这都到临安两天了,连东临帝的面都没能见上。
杨皆苦笑了声,解释道:“是这样的,方才卑职本想去提醒一下陛下您已到东临,奈何到了御书房,那里的小太监说是陛下微服出宫,去了丞相府,卑职想着这事不能再拖下去,就直接去了丞相府,结果陛下听了卑职的禀告,一时兴起,让我接了您去宋相府上一起看歌舞。”
卷一:东临第四章:歌舞
洛庭柯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看歌舞?”
杨皆点头,“宋相府里养着不少绝色的舞姬和乐伶,放眼整个东临国,无人可比拟。”
“……”为什么他还能露出副很自豪的样子?这种事值得自豪吗?又不是养了一府的兵士!
“既然皇帝陛下要见哥哥,那就去吧,我先回客栈好了。”洛雅柯咬了口胡饼,声音含含糊糊的,看在洛庭柯眼里,自是一番头痛。
雅柯这丫头,怎么可能一边吃东西一遍说话呢,胡饼渣都喷一地了。
洛雅柯倒是不知道自家哥哥内心的无奈,顾自道:“不过得派个人送我回去,我不认识路。”
杨皆立即道:“洛大人上轿先行一步,卑职将洛小姐送回客栈后再追上来就好。”
洛雅柯点头:“那就这么定了。”
杨皆望向洛庭柯,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洛庭柯叹了口气,“那就这样吧,劳烦杨统领了。”
“洛大人客气了。”
洛庭柯拉了洛雅柯到一边细细嘱咐了起来,内容无非是乖乖呆在客栈不要乱跑,不要闯祸云云,洛雅柯听得头大如牛,满口答应,催他赶紧走。
待到洛庭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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