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成心头一慌,往后退了下,解她缠在他腰上的手,“有话就说,我听着呢。”
“……”
等了半天,却没等到她说什么。
长得漂亮也没用,银行卡里的存款多也没用。
她一凑上去,徐凡成就往后躲。
到底是哪里不对。
生病的时候人总是最脆弱,悲从心起,她撇了撇嘴,眼眶中泪光一闪。
幸好房间里的灯光昏暗,他看不清晰。
发烧加上困倦,脑子里一片混沌,薛城若无其事地闭眼睡觉。假装没察觉到他对自己的抗拒。
“……”
徐凡成一愣,也就没当什么事了。
看着露在被子外面的睡衣一角,是很简单的纯棉睡衣,淡粉色的印着蝴蝶结和凯蒂猫的图案,卡通可爱。他扬着唇角,笑得温柔至极。仔细地帮她盖好了被子。
心道,这不是大号的儿童睡衣嘛。
她发着烧还有点咳嗽,今晚肯定睡不舒服的。
徐凡成在床边一直陪着,不时换一换敷在额头上的冷毛巾。天快亮的时候,薛城的烧终于退了。脸不再苍白得吓人,长睫下的淡淡乌黑也消退了些。
他伸手温柔地捏了下她的脸颊,动作很小心,怕弄醒了她。
“麻烦精……”
又一次轻柔地道。
最后看了眼她熟睡的样子。
他悄悄地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这才上床合了一会儿眼。
……
窗外光线很暗,一早上就下了一场大雨,阳光躲在云层里。雨滴斜斜地拍打玻璃窗,薛城慢慢地醒来。她抬手摸了摸额头,果然已经不发烧了。
她坐起来,醒了醒脑子。
一低头,就看见自己身上的童趣睡衣,愣了一下,不由微微脸红了。
薛城二十五岁的年纪抛开不说,毕竟也不老,但一米七二的个子放在那儿。穿了件这样子的儿童睡衣,可以说是很不符合气质了。
她捂脸,懊恼得不行。
明明还有别的睡衣,怎么偏偏就穿了这一件过来。
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才刚刚早上七点。
薛城习惯性地点进邮箱,看了一圈邮件。把重要的事情顺手标记了下。
后天,公司有场准备很久的慈善晚会,叔叔让她记得带上男伴。既然他都特意来提醒了,这所谓的男伴,就不能仅仅是同行的男伴了。
薛城揉着眉,叹了口气。
她起身,又揉了揉脸,脚步放得很轻。想看看徐凡成起床了没。
窗外的雨声很大,掩盖住了开门声。
他果然还在睡觉。
薛城蹲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侧颜,想着昨晚上的事。
虽然烧得脑子糊涂,但她能模糊的感觉到,徐凡成一直陪着她。额头上的毛巾也不知道换了几次。
把她照顾好了,估计才睡了一会儿。
既然不喜欢,对她那么好做什么,又不真是学雷锋做好事。既然是喜欢的,为什么又在心里画了一条线似的,郑重严谨的,要把她跟他隔开一点距离。
神神秘秘的。你是有什么隐疾不成?薛城在心中腹诽。
她抬手,指腹轻轻碰了碰他的脸,报复性地戳了一下。
徐凡成眼皮下的眼珠似乎微动,像要醒过来的样子。
薛城吓了一跳,赶紧收手,脸上都摆好了一副正直的模样。
等了会儿,他没醒。
她不由松了口气。
她目光落在他的唇上,心里嘀咕,如果趁机亲一下,算不算是恩将仇报啊……
光天化日之下,薛城还是要面子的人。就只敢在想想了。
蹲在那里,研究了半天他的睡颜。
薛城手微握成拳,拇指无意识地蹭着食指侧。她想,那张夹在书里的明信片,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到底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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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照不到的昏暗巷子,脏乱的垃圾桶很久也没人来收拾,透出一股酸馊的腐朽味道。“吱吱”的声音,不止是猫狗在翻食垃圾。
藏在高楼大厦的繁荣都市的角落,还能看见如此简陋贫穷的地方。连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也变成的高耸精致的大楼。
徐凡成只有出国离家前最后住过这里,却还和记忆里一样——除了人更少了点。
其他似乎没有半点变化。
目光望着破旧肮脏的垃圾桶,永远都是暗灰色的。
徐凡成穿着十几万的定制西装,与周围的坏境格格不入,又有种奇妙的融合。皮鞋踩在肮脏的地砖面上,有些细微的滑腻感觉。目光穿过这短短的一丈。
他面无表情,眼底深不见光。
透过这个巷子,直直地看着别的景象。
“小野种,你不会给我去偷点钱来?”
记忆里的男人总是捏着拳头,脸是狰狞着的,眼里语里满满的恶意:“和你妈一样,天生下贱坯子,不如趁早接你妈的班,去夜场给老子挣钱。”
这话让他格外害怕。
十几岁的少年,本应不会那么手无缚鸡之力。但他吓得只能颤抖,生怕真被卖进夜场。
满身酒气的男人,被他叫爸爸的人,是没有半点理智的。他拳头熟练地打到他的身上,他就也熟练地垂下脸,双臂紧紧护住头部。
“……”
“呵……”徐凡成低笑了下,他扯了扯领带,深吸了一口气。
过去的影子蛰伏在心里,他转身离开这个曾经,暗无天日可称地狱的地方。
特意开了一小时的车,到这里看了一眼。
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原因。
回到中街路,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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