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否则再也别想看见我。
阿七走后,我不安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他会怎么说?他会来吗?他为什么好几天不来见我?他……他是不是已经对我没有热情了?
直到夜色渐浓,阿七才回来回话,只有一个字:好。
哼,可见宋先生多忙。我对自己很生气,干什么要这样,他不喜欢不要我就随他去,随他去不就好了吗?这么苦苦求得他一个敷衍的字,可我竟感到一丝欣慰、开心。
第二天一早,宋翊和秦雪灵的盛大婚礼开幕了。
六点过,整个蕴城的街道上就挤满了人,都是来参观他们婚礼□□的。
秦雪灵和宋翊手拉手从秦府出发,绕着蕴城□□一圈,坐了八人大轿又坐大象,坐了汽车又坐敞篷马车,从城西到城东,从城南到城北,浩浩荡荡行走了一整天。他们倒是轻松,把围观群众累个半死。
我和锦儿在一米九的保护下站在城中心的钟楼上远眺这场盛世婚礼,锦儿偷偷问我:“想不想取代秦雪灵?”
我摇摇头:“太多了,我是没那个福气消受的。”
锦儿撇撇嘴,说:“没出息。”
阿七突然开口说:“戴小姐会得到更好的,你值得更好的。”
锦儿蔑视地看他一眼,虽然是仰着头的,她说:“开什么玩笑?秦雪灵都风光成这样了,比皇后大婚有过之而无不及,怎么更好?”
一米九用大手把她仰视的头按下去,说:“真心的就是更好的。”
阿七的表情那么坚决,让我不得不随他相信起来,宋翊对我是真心的,他和秦雪灵只是政治联姻,我才是能走进他心里的那个人。一定是的,一定是的。
可是晚上,我在客房等了很久,等到一身冷透,等到心不再痛。
宋翊大概是要食言了吧,看着渐深的夜色,我喝了整整一瓶红酒,才勉强有了睡意。跌跌撞撞地爬上床,眼睛一闭就开始睡。
睡得不安,梦也是乱七八糟的。
一会梦见我在老家宅子里,爸妈带我玩老鹰捉小鸡,奶奶在旁边笑着喊我:“跑慢些别摔了。”
一会梦见在孤儿院里,我跪在耶稣像面前。
然后梦见战死的军人、饿死的乡亲、被流弹击中的孤儿院的孩子,最后有个人走过来跟我说:“和我们一起结束战争吧。”我说好,我跟你们走。可是有个可恶的人拉着我的手不让我走,我转过头,对他说:“放开我,我要走了。”
面前是宋翊,他笑了,那久违的温柔的声音说:“你要去哪?”
是梦还是现实?我凑到他面前仔细看了看,他又伸手拂上我的脸颊,原来是真的不是梦,他真的来了,他终于来了。
宋翊掀开我的被子,灌进一阵夜风,滚烫的身体贴着我钻进来,他把我抱在怀里,我推他不动。
顺着月光,我看到宋翊好像喝了很多酒,一张俊脸通红,双眼迷离地盯着我看,直看得我心中一片柔软:这男人的眼神还是这么让人无法抗拒。
他轻声问我:“等了很久?”
我点头,从傍晚就开始等他,而且是穿着夸张的凤冠霞帔!坐了整整六个小时!头都要被凤冠压断了还是不肯脱,还是执意要等他。
直到锦儿从新房问话回来,没好气地说:“别等了,新房的人说睡了。”
我沉默着把凤冠霞帔脱下来,磨刀霍霍向阿七:“混蛋!说好的真心呢?!”
但现在,我的心情已经很平静了,没有愤怒没有伤心没有哀怨,只是觉得困。
宋翊现在就在我面前,捧着我的脸,我想转过身不理他继续睡觉,他却不肯松手,用手捧着我的脸,在黑暗中急切地寻着我的唇,神情中带着伤痛,似乎受了很多委屈很多冷落的那个人不是我是他!
我躲开他,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地说:“我累了,睡吧。”
他抱着我的脑袋,静静顺我的长发,很久才含糊地说了句:“嗯,睡觉,明天再说。”
这个怀抱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暖舒服,我在他怀里睡去,竟然没有噩梦再来侵扰,格外香甜。但第二天一大早,我在他热吻下醒来,才知道他那句“明天再说”是什么意思!
锦儿来叫我们起床,被巨大的声响吓得不敢进门,在门外弱弱地说:“少爷,戴小姐,起……床了……”
宋翊不耐烦地抄起一个枕头扔过去,继续埋头奋斗。
我听见傻锦儿问阿七:“咱们是不是得进去换张床啊?我听着好像床都塌……”
然后估计是阿七捂住了她的嘴没让她说完,宋翊又扔了个枕头过去,喘着粗气吼:“滚,别过来!”
岂止是床榻了,我感觉楼都要塌了好吗!
快一点的时候,阿七第十五次来敲门:“少爷,午饭准备好了。”
宋翊正中场休息,他把玩着我的头发,声音带着性感的沙哑,问我:“饿吗?”
我的声音已经喊哑了,只能瞪他,姑奶奶早饿成排骨了好吗?!麻溜上菜还用问?
一桌子的菜被我风卷残云般地吃干净了,我满足地打个饱嗝,摊在床上,吃饱喝足的感觉真好,我戴安蒙又是活生生的一条好汉。
可是没等我继续得意,宋翊这家伙又朝我靠近,像只大猫朝猎物走来,我用手抵着他的胸口,一边后退一边问他:“我的爷你不吃饭吗?”
宋翊抓住我的脚不让我有机会逃走,一把把我拉回怀里,笑着说:“这就吃。”
这人越来越爱笑了,真是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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