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了下部踪迹,又哪里按捺的住?所以玉微瑕推测,上官彦,或者说他身后的天下池,必定是掌握了某些消息,与深渊之城有关,才会派遣上官彦这个天下池第一人到此。在玉微瑕尚未闭关之前,上官彦已是元婴中期的修为,这次一见,她发现上官彦已至元婴后期,想来这么些年他也是下了狠功夫的。天下池虽家大业大,但元婴级别的大能还是十分之稀缺的,这一次毫不吝惜一位元婴后期高手的安危,将他置之于魔修管辖的危险之地,估计是起了将天行决彻底收入囊中的念头。
以玉微瑕的实力,自是不惧他的,只是她现在的修为有点奇怪,既不能算是元婴,又不能算是洞虚……
“天下池贪婪,知道天行决上册在师父手中,定然会来找你的,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上官彦想利用师父得到下册,再抢上册,师父却是想把他当作试路石,看看前路安危如何。”洗漱完毕,君不离端着茶杯,坐在客栈的雅间之中,意态风雅,“狼子野心,自取灭亡。”
卸磨杀驴,玉微瑕不想天行决的踪迹泄露出去,想也知道等着上官彦的只有死路一条。
玉微瑕却是摇了摇头,“我同上官彦一样,都是为了私欲而来,各凭手段罢了,哪有什么正邪之分?说到底,都是一样的。”
“不离说过,在我的心中,师父永远都是正确的。”君不离轻轻眨了眨眼睛,清冷俊秀的脸颊上透着一丝微不可见的狂热。
虽然不知道玉微瑕到底为什么要弃绝情道改红尘大道,但于他而言是好事,玉微瑕有了七情六欲,这就意味着,他有机会住进她的心中,然后,将其余原本就不该存在的人或物统统从她心上抹去。
师徒说话间,上官彦找上了门。
玉微瑕一副毫不惊讶的样子,不由得让上官彦僵住了身子。
看来玉微瑕早就算到了自己要来,他却是失了沉稳,平白让这个女人占据了主导权,真是该死……
玉微瑕懒得和上官彦寒暄,主动提起了天行决一事,随意编造了几个听上去十分之可信的“□□消息”,偏偏都是点到为止,只让上官彦以为玉微瑕真的掌握了不少线索,就将自己得到的作为交换说了出来。
那个名叫施泽的中年男子,其实是焱教的护法之一,只是平日里伪装成正派弟子的模样在深渊之城里活动,似乎是在找寻什么,只是上半个月前,他消失了好几日,再出现之后,就开始明目张胆的打探起天行决的下落来。
“上官道友的意思是,天行决落到了焱教的手里?”玉微瑕眼底思绪翻滚,如一滴油落入沸水之中,酝酿出热度,只是她掩藏的极好,教人全然察觉不出,反觉得她的反应太过于冷淡。
“欲盖弥彰,反而令人怀疑,不是吗?”上官彦冷笑一声。
“有些道理。”玉微瑕垂眸,淡淡一笑,完全看不出方才的意动,她品着杯中的香茗,也不接话,一时之间室内的气氛有些沉寂起来。
到底还是上官彦先败下阵来,他手中只有这一两个无关痛痒的消息,不同于玉微瑕,她的手中,很大概率是有着上册的天行决。
两人筹码不同,底气自然也不同。
“玉道友,不妨你我合作如何?”上官彦端正神色,“此地是魔修管辖之地,他们人多势众,虽玉道友修为高尚,也须得懂得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届时得了天行决下册,你我再各凭本事……”
他停顿了一下,“当然,若是玉道友技高一筹,彦也绝不会背信弃义,天行决乃上古之物,怎的也得落到我正派之手,岂能便宜了那肮脏的魔修?”
玉微瑕对于他的保证是一字不信,但是也知名门正派讲究的是出师有名,即便是为自己计,也须得按上一个除魔卫道的名头。她虽不爱世故,却也不是不懂世故,当下也义正言辞的道:“如此,我便放心了,想以上官道友的信誉,也定做不出背后捅刀子的事,翩翩君子,当如是啊。”
上官彦心中一噎,面上却是不露分毫,当下两人商议好了晚上如何套施泽的话,玉微瑕便起身送客了。
上官彦心中恨得牙痒痒,这个女人着实狡猾,任他如何套天行决上部的事,她都一副装傻充楞的模样,要不就是将话题引开了去,害得他什么有效的消息都没有得到,反倒是将自己的底先暴露了个光。
他的脸皮显然还没有掌门师兄李肃然的厚,见得玉微瑕毫不遮掩的送客,只得悻悻然的走了。
君不离盯着他的背影,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第29章
上官彦走后,师徒两人又在城中的拍卖行里逛了一圈,一副财大气粗、人傻钱多的模样,被几个商铺管事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买回去一大堆昂贵而不实用的“废料”。
玉微瑕同君不离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回禀了施泽。
他一双鹰眸含着戾光,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嘴角噙着一抹阴阳怪气的笑容,教人看了只觉得不舒服极了。
“大人,属下觉得这两人的身份甚是蹊跷,是杀是留,还望您早做决断。”施泽的脚边跪着拍卖行的管事,低垂着头,声音里已没有平日里的谦和有礼,反倒透着一股阴森之感。
“你待如何?”
“依属下拙见,不若杀了,免除后患。”
“哦?”施泽终于赏了一个眼角给他。
“那女人不是说自己是孔雀谷流翠堂副堂主吗?孔雀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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