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他纯白色的衬衫。
瞬间,室内的温度降到最低点,过于安静的空间,隐隐透出一丝冷意。
展暮看了眼落在胸的污渍,脸色跟着一沉。
往时沧蓝对于他的命令,哪一次不是乖乖的言听计从?而这会儿倒好,被惯出了毛病,还敢泼他的啤酒,摆臭脸给他看了?
他又想到今晚在沧家,小丫头也是这种态度,对自己爱理不理,整晚苦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虐待了她。
展暮越想越生气,脸色也益发的难看,盯着她的眼神凶恶得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
他张了张嘴,可没等他出手qu;,她已经红了眼眶,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可怜巴巴的瞅着他:
quot;你凶什么凶,本来就是你的错。quot;
她捂着脸嘤嘤啜泣,嘴里断断续续的控诉:quot;我说了不要喝的,你非要我喝,你就知道逼我。quot;
羸弱的双肩轻轻颤抖,看着好不可怜。
展暮喜欢看她在床上哭泣的模样,那种无助的美如天使般诱人,她越是害怕,那下边就益发的紧致,带着颤栗,每每将他夹得欲死,直想永远沉溺在她的身体里,不愿离去。
而往往越是纯洁,越是羸弱,便越会让人生出一股狠狠蹂躏、摧毁的欲|望。
沧蓝透过指缝偷瞧他,试图用眼泪来平息他的怒意。
展暮没有发现她这些小心思,只是自顾自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微张的大手忍不住朝她伸去,沧蓝以为他真要qu;自己,肩膀一缩,害怕的闭上了眼,谁知他只是摸上了她的脖颈,粗粝的指腹落在上头细细摩挲。
展暮抚摸着她白皙的肌肤,同样爱着她晕过去的模样,奄奄一息的倒在那里,犹如一只濒死的白天鹅,仰着优美的脖颈,生命力一点一滴的消褪,绝望而美丽。
展暮深吸一口气,摇去脑海中的臆想,抱着她哄道:
quot;宝宝,都是我的错,我不凶你,乖,别哭……quot;
沧蓝不买账,躲着他凑过来的唇,而突然腾空的身子,令她惊得忘了去哭泣。
她本能的捉住他胸前的衣襟,惊慌的抬眸,也瞧清了展暮眼中赤望。
薄唇重重的压上去,连带堵住了她将要出口的qu;,他一边吃着她的小嘴,一边朝卧房走,最后踢开大门,抱着她走了进去。
窗外偶尔拂过一阵清风,吹起掉在地上的啤酒罐子,空罐子在原地转了一圈,而后滚进了角落。
砰--
不知是谁放起了烟花,衬着天际的圆月,在空中绽放,五彩斑斓显得益发的耀眼,而嘈杂的爆竹声却如何也遮掩不去,卧房内男人粗重的呼吸与女人低低的啜泣。
这天下午,展暮驱车来到沿海的一间海鲜馆里。
程楠没等他,早早叫了一桌子的菜正大快朵颐着。
展暮停妥车走进海鲜馆,环视一圈,精准的找到他那一桌。
他迈开步子走过去,客气的说:
quot;程楠。quot;
☆、120第七十五章防盗
程楠欣喜的抬头,扭着脖子朝身后喊道:
“小曼,加副碗筷。”
那粗嗓子一嚎,周围的客人便齐刷刷的往这头瞧,当中有好奇也有愤怒,而就在不远处端着托盘的女生,听到这声吼时,小脸刷的一红,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展暮面无表情的坐下,对于程楠的调调,似乎早就习以为常:
“你什么时候换了口味?”
在他的记忆中,程楠喜欢的女人多数为知性丰盈的成shú_nǚ性。
程楠险些被鱼骨头呛着,一阵咳嗽之后,压低了嗓子说:
“展暮,算我求你,你可别在她面前乱说,老子这次可是认真的。”
展暮微挑眉,对他的说法不予置评:“你找我有事?”
说完,他很自然的从口袋里掏出香烟。
程楠盯着他的动作顺手就把怀里的打火机递出去。
“我不需要火。”展暮把香烟含进嘴里,拒绝道。
程楠大为不解:“嘿?不点火你含那玩意做啥。”
展暮笑而不语,照医生的话,如果他想要个孩子,那么在这一年里最好就是禁烟禁酒。
“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叙旧?”
程楠憨笑两声:“展哥,我多怕你把我给忘了。”
展暮取下嘴中的烟管说道:“十几年了,没想到你还是没变。”
天气炎热,海鲜馆中并未安装空调,程楠瞅着顶上那台老旧的风扇,猛的擦汗,湿透的t恤紧贴在皮肤上,堂而皇之的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再加上一米八几的个头,总能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
瞅着他那张笑脸。
展暮的目光闪了闪,程楠是他见过唯一的最傻,运气却也是最好的卧底。
若要说起两人的初遇,那么大约是在十七年前……
那一年展暮刚满十五,在没碰上沧忠信之前,为求生存,他早早便混迹在各种声色场所,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
“是吗。”程楠径自傻笑:“展哥你怎么不吃啊,这顿算我的,你别跟我客气。”
展暮盯着杯中泛着热气的茶水,心神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看不到希望,抑郁黑暗的岁月,少年也是这么笑着从地上捡起一小包粉末从身后叫住他:
“哎,你东西掉了。”
……
在道上打滚了几年,展暮不是没见过警方派去的卧底,可像程楠这样的,倒是从未见过。
谁都知道卧底不是什么好差,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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