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还得再回来,你不嫌麻烦,我还嫌麻烦呢!”左再坚决不同意。她真觉得没有这个折腾的必要。程冽拗不过,只好作罢。
2009年,左建设也在上海买了套房子,一千多万的价格,在上海稍微好点的地段,也只是属于非常普通的房子,和中粮海景壹号比起来,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左再回国最开始那几天,其实都还是住在程逢春家里的。
从美国到英国,左再都已经和程家人“同居”十几年了,这会儿非要回自己家,这事儿听起来,要多矫情有多矫情。
可左再哪里是矫情的人啊?
左建设打从知道左再回国筹备w上海分公司,就一再打电话和左再说,等左又放寒假了,全家人都去上海找她。
左又是左一和曾梦瑶的儿子,2004年出生,如今已经十岁了。(这名字一看就知道是他爷爷左建设给取的,真不知道曾梦瑶如果再生一个,左建设还能想出什么名字来。)
左再自己是很习惯和程家人住在一起,但这会儿马上就要放寒假了,也不能让一大家子人都住在程逢春那儿去。左再倒是无所谓,程逢春家也不是住不下,但左再她妈向敏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向敏是那种,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麻烦别人的人。
左再本来也就是打算等左家人到上海了,才回自己家里住一下的。
事情矫情就矫情在,左建设的房子买了四五年都没有人住过,尽管本来就是精装带家具的,但这么久没人住的房子,也没有办法一下子就住进去。
左再从伦敦来上海,反正也还没有太多正事需要她做,就找了保洁公司去打扫自家的房子。
这两天,阿姨已经打扫完了,左再就过去看看还要添置些什么,一会儿找人来弄个网络,一会儿又装个有线电视什么的。
左再本来今天就可以回程家住了,但是她买了一个冰箱,要明天早上送过来,所以,又不顾程冽反对,自己坐地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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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我明天一定回家住。”左再收下了程冽的同情。
对于左再来说,到程逢春家,也一样是回家。
“你不要到了明天,又和我说要装个什么东西,明日复明日。”程冽怕左再还是不回来。
这几天,程逢春去普陀山了,程冽和左再都是一个人在家,但程家至少还有保姆在,左再就什么都得自己做了。
“哇塞,二哥,你的中文造诣都比我高了呢。我保证,真的都搞定了,等明天早上冰箱装好了,分分钟就回去。”左再让程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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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这个时候,左再都身家过亿了,左建设就更不用说了。
中粮海景壹号,也不都是上亿的豪宅,也有小一点,就三五百平的,程逢春家一半的价格就足够了。
左建设怎么就不跟着程逢春,也在海景壹号买一套呢?
买,左建设是完全买得起。
但在左建设的字典里,有一个亿,买一千万的房子是正常,买几千万的房子是勉强。当然还有打肿脸充胖子,明明只有小几千万,非要花一个亿买房子的。
左建设的想法乍看起来,是有点奇特——都2010后了,谁买房子还不搞点按揭啊,花几千万买个一亿的房子有什么打肿不打肿的?
可人左建设就不搞按揭。
左建设是个实在的生意人,实在到他从来不找银行贷款,房贷自然也不行,如果没有办法一次性付款,他就干脆不买。
左建设的行为模式,说到底,还是和他做的生意属性有关。
左建设做生意这么多年,就只干生产蜡烛这么一件事儿。年烛出名之后,一暖蜡烛公司的蜡烛在国内的销量向来不错,销往国外的香薰蜡烛渠道又有程逢春负责。
左建设从来都不缺钱。去找银行贷款的话,要拿来干嘛?扩建厂房?增加设备?
这些左建设自己的钱就够了。哪有什么必要给银行赚利息?
至于改善生活什么的,左建设也没有太狂热的追求。
左建设这样的行为模式,听起来,怎么都不太像是温州商人,半点冒险精神都没有。
其实不然。
改革开放初期的温州商人,爱冒险,那都是被没钱给逼的;后来的温州商人爱冒险,那都是被银行给逼的。
既是冒险,那无非就冒出两条路,要么活路,要么死路。冒出死路的,要怎么破釜沉舟,痛定思痛重新找到活路就不说了。
先说说冒出活路来的。
穷怕了的温州人,跋山涉水,满世界找赚钱的地方,有一部分人就找到了赚钱的好方法。但是自己手头的资金有限,如果不增加投资,就得眼睁睁地看着一大堆钱从指缝中溜走。
可是,改革开放初期,温州就是个又穷又小的破地方,人民银行也不可能拨一大笔钱下来专供温州商人贷款,而且那个时候,温州压根就没有几个人知道,贷款是个什么玩意儿。
国家的钱是没有办法拿到了,但乡里乡亲,大多知道谁出去赚了钱回来。听说有门路的人,需要筹钱去赚更多的钱,亲戚朋友就把自己攒下的各种老婆本,棺材本什么的全都往那人家里送。
温州至今都是个人情社会。乡里乡亲的,知道你赚钱了,就和你说,你找银行贷什么款啊,还得给银行利息,不如你带着我们的钱,顺便帮我们赚点利息回来。
温州广为人知的“民间借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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