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把金元宝,都这么大个儿。”元徽右手一握,比了一下大小,随后他给方苡墨指了一条明路:“就一副像而已,让他意·淫意·淫能怎的。”
这话引起了风君皓的怀疑。
不过他关心的重点彼不在此:“那金元宝多大个?”
元徽奇怪起他的关注点来,身子后仰一些,打量打量他,道:“地上这板砖,竖切三下,就差不多了。”
这个大小的金元宝,根本就不是元宝,分明就是未经加工的金矿。
什么人出门不带银子、银票,带金子?
这厢方苡墨脸越发的黑了。
但她从不欠别人什么。
僵硬的走到人群积攒的地方,大家正在兴致勃勃的讨论,方苡墨尴尬的无所适从,冷着脸站在原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她也很绝望,毕竟总不能让她多这众人说:画我吧画我吧,我是这儿最漂亮的。
那方苡墨宁愿一头撞死。
所以说,人有的时候出门带个小尾巴总是会方便许多。
风君皓煞有其事的从元徽那头的抓药区走过来,一路走一路直勾勾的盯着方苡墨,不安分的折扇都收了,老远处开始就指着她,像是见到活宝了:“呀呀呀哎呀呀,细眉弯弯、点漆明眸、螓首柔肩、弱柳扶风,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在下不才,实在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姑娘的窈窕身姿,冒昧相问,敢问姑娘芳名?”
方苡墨鸡皮疙瘩掉一地,心想这纨绔子真是脸皮厚到登峰造极。
风君皓这番感叹,其一是给方苡墨一个台阶,其二是给众人一个心理暗示。
大家都注意到方苡墨的存在,见她墨衣纹花,气质出尘,的的确确是很俊的姑娘,经过风君皓这一起头,都赞同了。
毕竟免药钱要紧。
于是方苡墨就中选了。
不过她留了个心眼,她带着风君皓一同进了那道屏风后,花花绿绿的衣裳,男人端坐在案前,手中执着一只上好的狼毫,案上铺就一张镶金粉的宣纸,两旁是各色的墨。
风君皓眸子顿时敛起。
作庸!
这不是封长极身边的那个谋臣吗?
果然,果然是慕容山庄的人。
方苡墨那日被困在昙花阵中,对于这个人没有多大的印象,见他穿的不男不女,心下揣摩此人的非同寻常,面行依旧是原来的神情:“我、我受众人之托,前来,应你的邀。”
虽说面无表情,但这番话中的的不在然大家都看在眼里,其中的不情愿,大家都能感觉到。
作庸并不计较,一摆手,示意方苡墨坐下。
风君皓自然懂礼数,他跟进来已经是与礼不合,直到方苡墨坐下了,他也没有靠近,只站在屏风口观望着。
作庸垂首画着,寥寥几笔,就将方苡墨脸部的轮廓描出大概,他执笔未停,缓缓道:“方护法这是怎么了,来妙手回春堂?”
方苡墨就算被临摹着,也不会搔首弄姿、惺惺作态,她依旧是原来那副样子,常常垂下的眸子,微微扬起的下颌,仿佛要不可攀的雪山,更不能亵渎。
此刻她更奇怪的是,这个人怎么知道她是一字慧剑门的方苡墨?
她本就觉得此人奇怪,现在看来,果然不简单。
“家里有只小狗得了怪病,每日都要针灸,我到这儿来抓两服药,配合着针灸一起,兴许能好的快些。”她故意将这话说的很大声。
届时,风君皓的嘴角抽了抽。
作庸倒一派闲淡,又道:“方护法倒是和莲花宗的风公子感情甚好,出门也带着?”
这个问题方苡墨没有回答。
气氛一下子又平静起来,窗外的掠过盛夏的暖风,安静的好想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也许方护法从来没有想过这样一个问题,往后的几十年,要怎么过?”作庸的做派和他所穿的花衣裳简直太不符合了。
细细的看,他其实是个很恬静的人,比之方苡墨,他的静静在心底;比之风君皓,他的静更加沉重;比之段衡,他的静更加绵远。
方苡墨想,这是真正的安静,打心底里来的。
“现在方护法年轻不觉的,往后年纪渐长,可能还要修仙,一点修了仙,就不是几十年了,是几百年,再往长远想,若是有心位列仙班,那就永生,方护法就这么着奔波一辈子?”作庸这话问的莫名其妙。
方苡墨不懂他的终点在何处:“这位大叔,你难道要劝我嫁人?”
作庸被他逗笑了,道:“你喜欢段门主吗?”
这一问突如其来,没头没尾,方苡墨被问懵了。
她喜欢段衡吗?
好像是吧,但……也不完全是。
方苡墨不回答。
作庸又问:“或者说,你喜欢的时候万仞堂的刑堂主?”
三界江湖皆知,万人堂堂主刑昊喜欢一字慧剑门的方苡墨,甚至曾公开向段衡宣战,方苡墨他势在必得。
刑昊?
那个修为高深的男子今年刚好是而立之年,未曾娶亲,却可在她十四岁的时候陪着她玩泥巴。
那段衡呢,二十三岁,依旧是年轻气盛的年纪,不与她谈论婚嫁一事,甚至在她十六岁以前,每次她来见他,他都在背一字心法,好不认真。
方苡墨随着作庸的话去思考,每一个问都砸在她的心口,让她的脑袋越发混沌。
“本护法,应该,大概,都喜欢的吧。”方苡墨泄了气,放弃深究这个问题。
作庸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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