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现在了顾襄的衣橱里。
“你在干什么?”顾襄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惊到了我弱小的心脏。
“没什么,”我挠挠头,“听念念说......”
“吃饭了吗?”顾襄突然打断我。
我摇摇头。
“饿吗?”顾襄继续问。
我点点头,当然饿了。
“去洗个手吧,饭马上好。”顾襄转身向厨房走去,留下惊愕的我。我想,我一定遇到了假的顾襄。不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儿,怎么会做饭给我吃呢?
思索间,外面飘来阵阵龙虾的香味。厨房里,顾襄依旧穿着白衬衣,蓝色的围裙添了几分居家气息,少了几分凌厉。都说白衬衫是检验帅哥的标准,为何我以前没有发现顾襄也是帅哥一枚呢?
“意面这就好了,快来吃吧。”顾襄转身笑着说。
如果他不是假的顾襄,那我一定是假的秦时。我想。
“你不吃吗?”吃了两口,发现顾襄面前空空如也,不由出声问道。
“吃饱了?”顾襄一脸正色,伸手要拿我的盘子。我作势一挡,埋头继续吃。
“我吃......”将将放下筷子,便看见顾襄趴在桌子上,像是睡着了般。我蹑手蹑脚地起身,此时的顾襄少了平日的凌厉,安静得像个孩子,长长的睫毛垂着,更添几分无辜。用《甄嬛传》中的话说,就是“眉眼生得十分齐整”。
“顾襄,醒醒,醒醒。”轻轻拍拍顾襄的肩膀,除了有气体均匀进出,顾襄再没有别的动静。考虑到他这满身酒味儿,我收了碗筷去刷,就让他好好睡会儿吧。
“喂!”正在刷着盘子,顾襄冷不丁从身后抱住我,吓了我一跳,“你醒了?”
“嗯。”顾襄将下巴放在我的肩膀上,痒痒的,只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
“小时,和我结婚吧。”身后的顾襄说。
我愣了愣,关掉水龙头,转身,“顾襄,你酒还没醒吧,要不要我给你煮点醒酒汤?”
顾襄低下头,定定的看着我,让我十分不自然。在我以为他的小宇宙即将爆发时,顾襄却突然吻上我的嘴唇。“不怕我了?”良久,顾襄问道。
初见顾襄,我的确很怕他。那时刚上大三,课余时间不充裕,没有几个老板愿意要我这样的兼职生,结果念念一个电话,给我找了酒吧服务生这份工作。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阿开调了新酒,让我给一位客人送去。那位客人坐在角落里,抽着香烟,不像是来喝酒的,倒像是黑道大哥过来收租的。
“先生,您觉得这酒味道怎么样?”阿开交待一定要问问这位先生的意见,可是这位先生迟迟不动嘴,我不由问出声。
“先生”缓缓吐了一个烟圈儿,见我出声,才看向我。只是眼神太冷,周围瞬间下降了好几个温度。
“不好意思,打扰了。”说完这句话,我就拿着托盘跑了。
现在想想,真的,太丢人了。
“在想什么?不专心。”回过神儿时,已躺在了床上。顾襄满嘴的酒味儿喷在我脸上,实在是......太难闻了。
我别扭地转过头,却被顾襄掰了回来。他是我好朋友的未婚妻,那么我们,应该算什么?“以后,不要再见了吧。”我看着顾襄的眼睛说,第一次鼓起勇气看他的眼睛。
顾襄看着我,眼神中依旧没有温度。其实,我还是怕他的,只是我知道自己不能退缩。良久,顾襄放开了我,起身向外走去。
我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失落。秦时啊,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结果吗,有什么好失望的呢?真是矛盾啊......
“小姐,城东的钱媒婆来了。”一身青色衣衫的女子自门外走来,一路带风。
伊人着红装,静卧执书卷,眸色未移,只淡淡道:“为我还是为大哥说亲的?”
“回小姐,爹爹特意交待,这个钱婆子是专给达官贵人说媒的官媒,请小姐务必去瞧瞧。”青诺进前,小声回道。
秦时随手将书卷放下,“哦?福叔当真如此说,那我当真该去看看。”福叔是秦府的管家,自幼跟着秦父,亦是青诺的父亲。
“钱姐姐,这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老爷不在家,小妹我实在是做不得主。钱姐姐,还是改日再来吧。”刚走到门口的秦时,便听到了秦夫人的这番话。
“宣成侯可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咱们侯爷的妹妹又是陛下的淑妃娘娘,真真的皇亲贵胄呢,夫人和老爷......”陌生又有些尖锐的声音传来,应当就是那个钱媒婆了。
宣成侯?不是与“秦时”两情相悦的孟道临吗?
“据小女子所知,宣成侯已有一妻三妾,钱媒婆今日求娶,莫不是让小女子做那第四房妾室第五位夫人?”秦时莲步轻移,走进花厅,“况小女子发过誓,此生绝不为人妾室,不若,等侯爷休了家中的糟糠,钱媒婆再来求亲?”秦时一步步逼近钱媒婆,钱媒婆不自主地后退,似是没想到哪家的小姐竟会如此大胆。
钱婆子寻了个借口,便遁了。
秦时福了福身,道声“母亲”转身便要离开。
“胭脂,”身后的秦夫人急急唤出声,“上次母亲同你说过的......”
“母亲唤错了,这屋子里没有唤作胭脂的,”秦时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一抹冷笑,缓缓转身,“有的,只是秦家大小姐秦时,母亲还是莫要唤错的好。”秦时又一福身,“女儿还有事,先告退了。”
秦时气冲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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