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觉得好奇,常带着属下偷偷去看,每次回来,侯爷都会画上一幅画像。”明充走到书桌前,执起一幅卷轴,“这是,侯爷为姨娘画的最后一幅画。”
秦时颤抖着接过,画上的女子躺在桃花树下的贵妃椅上,一手覆眼,一手垂着,白玉指尖处,是落在层层桃花上的书册。女子的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仿佛风一吹,便会消散。这样的动作,她在孟宅不知做了多少遍,只消一眼,便能看出作画人的用心。
不知为何,有雨水打湿了秦时手中的画卷,晕开了一朵细小的桃花。明充踌躇着,不知该不该上前安慰。他从未见过女子落泪,亦不知该如何安慰,尤其这女子,还是他的主人。
“啊,啊!”两声痛呼拉回了明充的思绪,只见秦时双手捂着肚子,脸上尽是痛苦之色,“我好像,要生了。”倒在明充怀里前,秦时说道。
各色的烛火,将素月阁照得如同白昼般明亮。小丫鬟端着一盆盆热水进出,老夫人和夫人在门外等着,茶水凉了,也未曾喝上一口。
室内,瑞王对一群跪着的太医喝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若是救不了时儿,本王要了你们的命!”
屏风后,青诺南橘不住地为秦时拭汗,瑞王请来的上好的产婆在一旁催促,“快出来了,夫人用力啊,用力啊!”
再看秦时,葱白的手紧紧抓着床单,额发、脖颈早已被汗水打湿,紧咬的嘴唇隐隐有血珠渗出,却是一声未出。
有位年长些的稳婆掀开被角看了看,摇摇头叹息一声,“王爷,”那稳婆走到屏风外对瑞王福了福身,“夫人眼下不大好,这样下去,别说孩子,怕是大人也要保不住了。”
“放肆!”瑞王摔碎了茶杯,众人纷纷跪下,“若是保不了母子平安,本王要你们陪葬!”
“王爷息怒。”众人大呼,显然惶恐得很。
太医煮了千年的人参,瑞王一点点喂下去,秦时这才恢复了些精神。
“我知道顾襄奕殁了,你也想跟着去,念着肚子里的孩子才撑到了现在。既然撑了这么久,为什么不再撑一撑,你要在这紧要关头放弃,一点骨血都不给他留下吗!”瑞王抓着秦时的手,焦急地说着。
秦时仿佛被说动了,握着瑞王的手紧了又紧,稳婆大喜,“头已经出来了,夫人再加把劲,用力啊!”
“啊——!”顷刻,先是一声长长的“啊”,接着,婴儿的啼哭惊醒了众人。
“恭喜王爷,恭喜夫人,是位小公子。”稳婆包好了小公子,贺喜道。
“皱巴巴的,丑死了。”秦时看了一眼,虚弱地说。
瑞王点点头,颇为认同秦时的说法。
“姐姐,”秦时扭头,对瑞王道,“我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养在宣成侯府。”
“好,她们不配。”瑞王笑着答。
秦时闻言也笑了,“若有一日,我走了,姐姐要替我好好照顾他。”
“说什么傻话,”瑞王虽在笑着,脸上却挂了两行清泪,“你自己的孩子,自己去照顾。”
秦时看向帐顶,绽出灿烂的笑容,“姐姐,他来接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主角死了...
☆、第13章
我睁开眼,入目是大片的白,鼻尖是淡淡的花香和消毒水的味道。
我走完了别人的一生,却不知该如何去走我自己的人生。
拔掉手背上输液的针头,至少,先走出这里吧。太阳光刺得眼睛有些酸痛,覆上眼,不想再看那强光,结果却发现掌心一片濡湿,竟然哭了,真是没出息的很。
病房中只有我一人,有材质不错的沙发、鲜花、电脑,想来这就是传说中的vip病房了。顾不得细细欣赏,连忙换下病号服,趁着没人偷偷遛出去。
只是,门口的两个彪形大汉是怎么回事?
我正在为自己的机智暗暗赞叹时,两位黑衣人大哥的出现,打乱了我的计划,并言辞恳切地表示,他们总经理有令,没有总经理的允许,我不能出这间病房。
重新换上病号服后,医生并护士小姐也进来了,一番检查过后表示我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保险起见,留院观察一晚便可以出院了。
7月28日,距离念念的订婚礼,已经过去了一周。也就是说,我在医院里躺了一周。
出乎意料的是,将我困在此地的顾襄迟迟未出现,最先到达的,反而是他的助理陆亦廷。不管是谁,对我来说都没有差别,带了好吃的就行。
我委婉地表示,既然我已经醒了,可不可以将两个大汉调走。陆助理则强硬地表示这是总经理的吩咐,不-可-以。我笑笑不说话,其实特别想把热热的粥泼在他脸上。
百无聊赖地站在窗前欣赏落日余晖,顾襄就那样走进了病房。依旧西装笔挺,却是消瘦了很多,眼下是遮不住的乌青,下巴上也冒出了细碎的胡子。如此形容,他倒像那个生病的人。
下午我想了许多,也许我同梦中的“秦时”、顾襄同梦中的“顾襄奕”之间,存在某种联系。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重蹈她的覆辙,更不会爱上顾襄。我同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放了我吧,顾襄。我不爱你,现在不会、以后更不会爱你。你这样困着我,只会让我更恨你,又有什么意思呢?”双手垂在身侧,我淡淡地对这个抱住我的男人说。
“小时,你爱不爱我,都没关系,只要我爱着你就够了。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要把你留在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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