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假山外的人,所以她咬牙隐忍,任凭他在自己的身上驰骋。他的力道很重,进进出出得毫无怜惜之意,她不敢喊不敢哭。双手用力的抓住他的胳膊,就像溺水的人抓紧救命稻草。
这具未经人事的身子,哪经得起这样的折腾,早早的便被折磨得晕死过去。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完全没有记忆。
一梦醒来,她被人丢在僻静的水井边上。
“我没死?真的没死!”这大概是劫后逢生最大的喜悦,那人竟肯放过她?
胳膊上的守宫砂已经不再,这就意味着,若是此事被人发现,她就有可能被冠上秽乱后宫的罪名,对宫女而言失身是该死的。
这宫里的女子,都只能属于皇帝一人。
她勉力撑起身子,两腿间疼得厉害,也不知那人折腾了多久。眼下已经是午夜时分,宫里还在到处找刺客,再不回去恐怕要教人生疑。
她得找好借口,否则这一次真的会再死一次。
悄悄的从后门进入芙蓉园,她庆幸无人发现,一路小跑直接推开了房间。
“你去哪了?”凛冽之音,迎面而来。
烛光燃起,刺痛了她的眸。
第三章我想剖开你的心
刘才人坐在屋里,仿佛就是在等她。
桑榆心头一紧,当下跪在地上行礼,“奴婢给才人请安!”
刘才人名唤刘燕初,听说她爹是个地方官,因为她生得好,才会被她父亲送进宫。
从一开始,每个人都在争宠,恨不能tuō_guāng了站在皇帝跟前求临幸,可这刘燕初却是隐忍至极,纵然被封了才人,也只是偶尔出现在众人跟前。
对于芙蓉园的人而言,这刘才人毫无存在感,是故桑榆才会诧异,她怎么会出现在宫女的房间里?
“别看了,屋子里没人。如果不是我把人支出去,你打算用什么借口来蒙混过关呢?”刘燕初倒上两杯水,将其中一杯推到了桑榆跟前。
桑榆愣了半晌,不知刘燕初是什么意思。
“怕我毒死你吗?”刘燕初笑得凉凉的。
“奴婢不知才人是什么意思?”桑榆站在那里,不敢有所妄动。
刘燕初笑道:“前阵子,是我把你从荷池里捞回来的,算起来你还欠了我一条命。不过我今儿过来不是跟你算账的,而是与你有个交易。
你迷迷糊糊之中,喊了一个人的名字,直到三天前我才肯定我的猜测是对的!”
她眸色微沉的盯着她:“你是前朝之人。”
心头一钝,可面上仍是镇定自若的神色,桑榆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会被刘燕初这么一诈就和盘托出。
“奴婢惶恐。”桑榆跪地。
“三天前你干了什么,需要我提醒你吗?”刘燕初问。
三天前,是云华的婢女——晓云的生忌,晓云是伴随着她一起长大的,两人虽是主仆可情义却胜过姐妹。
新帝李勋登基,她被丢在冷宫任人欺辱,晓云始终不离不弃。
当老太监把石头砸向她,是晓云替她挡住。她至今都记得,晓云血肉模糊的样子,石块砸在晓云的头上,红的、白的喷溅出来,散落了一地。
而她的晓云,临死还拽着她的手,喊着那一句——公主保重!
“我有个妹妹,她叫杜晓云,我们姐妹自小离散。听说后来她入了宫,在前朝云华公主身边随侍。可没想到我才得了她消息,就发生了大燕动乱。”
刘燕初面色僵冷,继续说道:“后来我入了宫……才知道她已经不在人世,被人活生生的打死在冷宫里。”
语罢,刘燕初冷哼两声。
桑榆抬头,瞧着她握着杯盏的手,有青筋微微突起。
“奴婢……”
桑榆盘算着,这刘燕初说话是否可信?过分轻信他人只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不管怎样她都不能承认。
“想来,这晓云姑娘也是个烈性之人,奴婢心生拜服,左不过奴婢着实不知这晓云之事。”
“你既知道她的忌日,冒着风险也要去祭拜她,为何不能与我说实话?”刘燕初眸色幽邃的盯着她,“你可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
桑榆行礼,“奴婢不知。”
“我想剖开你的心,看看你到底在想什么。”刘燕初步步靠近,眸光中透着一丝狠戾,“死活不肯承认,对你没好处,今儿你已经知道我的秘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退后吗?我要为我妹妹复仇,帮我,或者一起死,你自己选。”
眉睫微微扬起,桑榆凝眉看她。
“奴婢只想活下去,并不想搅合在这是是非非之中,还望才人能放奴婢一条生路。”她磕头行礼,“求才人能放过奴婢。”
刘燕初蹲下身子,含笑挑起她精致的下颚:“你可知道,在我这里没有放过二字,当不了盟友只能当敌人。沐桑榆,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语罢,她幽幽然起身。
清脆的击掌声过后,一帮太监和嬷嬷快速进门,直接将桑榆摁在了地上。
“你们想做什么?”沐桑榆心惊。
第四章奴婢该死
刘燕初不紧不慢的回到床边,突然拽起桑榆的胳膊,捋起了她的袖子。
“咱们是选秀入宫,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每个人的胳膊上都有一颗守宫砂,可为何你的守宫砂却不翼而飞?你该不是想告诉我,皇上偷偷临幸于你吧?”
一时间,桑榆哑然失语。
她想起了假山洞里那个不知温柔的男子,想起了灼热的进进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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