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蓝的结界瞬间包裹了病房。
看到房间变了样子,白石友香里眸子缩了一下,她挣开哥哥的手,跑到坐着椅子上的灰司面前,用身子护住他,用祈求的目光看向名取望海说:“姐姐,他没有伤害过我,甚至还帮助了我,你可以不要消除他吗?”
“友香里?!”白石藏之介有些惊讶妹妹竟然会袒护一个妖怪,然后他也看向名取望海,名取望海并没有回答白石友香里,反而走到白石祖母的病床前,然后她手心冒出淡蓝的光芒,光芒似泉水般落入白石祖母的身体里。
“这个世界有因,必有果。”名取望海的声音很轻,犹如柳絮般抚过屋内每一个人的心,她手心中的淡蓝光芒消失后,她轻轻抚上白石祖母的脸颊,少女的声音似神的咏叹,那么的温柔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命令,“醒来吧,凉香,你必须面对你失去与获得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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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石藏之介看到自己的祖母慢慢地睁开眼睛,他震惊的动了动嘴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祖母被送到医院之后,经过诊断,她的身体已经非常差了,而且她拒绝醒过来,医生说祖母可能就这样在睡梦中死去,然而现在名取望海呼唤下,祖母却醒了过来。
“力量……我的……”灰司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他原本磁性而沉着的声音变得沙哑而扭曲,他刚刚准备伸手推开身前的白石友香里,数道咒符一子束缚住他的身体。
灰司痛苦的扭动身体,他的身体与椅子一起摔在地上,他额角渗出很多冷汗,脸色苍白的吓人,猩红的眼睛狠狠瞪着病床上醒来的白石祖母。
“灰司!”白石友香里想要靠近灰司,突然被人扯住了衣角,她转头对上风琴晦暗不明的眸子,听到风琴用清脆的童声说:“他现在被恶意吞噬了心智,你别靠近他。”
“这是什么意思?”白石友香里焦急的看向灰司,然后她听到病床上祖母苍老而沙哑的声音:“光代,是你么?”
“还给我……快还给我!!”灰司痛苦的用额头撞着地板,他的额头很快渗出血液,但是这疼痛并不能缓解体内几乎要撕裂他的恶意,那恶意驱使他想要杀掉病床上的老人。
“啊……真的是光代呢。”白石祖母摘掉了自己的氧气罩,然后向灰司所在的地方伸出手,眼泪慢慢的涌出她的眼眶,她的声音充满了怀念与悲伤。
“瑞希,让他冷静下来。”
听到名取望海的命令,瑞希连忙拿出装着他酿制神酒的酒壶,小心翼翼的喂进灰司的嘴里,拥有净洁身心效果的神酒帮助灰司压住了体会翻涌的恶意。
“咳咳……”灰司剧烈的咳嗽起来,风琴确定灰司已经稳定下来之后,撤除了灰司身上的束缚,也不再阻止白石友香里接近他。
白石祖母想要起身,看到她并没有那样的力气,她的身子向旁边歪倒,在差点掉下病床的时候,一个有力的手臂接住了她的身体,她微微抬头,有些恍惚看着白石爸爸的脸,然后低头看到自己苍老的手,她低声说:“啊,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妈妈,我们家和这个妖怪有什么联系么?”白石爸爸看着靠着自己身体的年迈母亲,终于问出了多年来缠绕他心头的疑问。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白石祖母抬眸看向灰司的脸庞,一别多年,他的外貌一如当年,但是她却这么老了,“我曾经的恋人。”
“恋人?”白石爸爸张了张嘴,不可置信看向低着头的灰司,声音有些颤抖的问,“真的吗?”
“光代,我没有力气走过去,你可以过来吗?”白石祖母对灰司伸出手,她的眸子中充满了歉疚与思念。
“……光代?”灰司慢慢的抬起头,他额前的灰色发丝已经被汗水沾湿,他没有握住白石祖母的手,只是喃喃的问,“这是我的名字吗?”
他的话让白石祖母受到了很大的冲击,她呼吸一窒,笑容透着悲伤的问:“你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吗?”
“不记得,我只知道我需要拿回一部分自己失去的力量,”灰司说完感觉头疼起来,他按住太阳穴,“啊……头好疼……”
“凉香小姐,你知道妖怪干涉人类的命运会怎么样?”名取望海伸手搭上灰司的脑袋,灰司感觉疼痛感慢慢的消散了,他听到名取望海温和却无情的声音,“魂魄和身体都会被消灭,因为违反规则,世界会向他收取代价。”
白石祖母感觉心在抽痛,她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她按住胸口,光代为了就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她却忘记了他,结婚生子,那么理所当然的活着。
名取望海慢慢的收回放在灰司头顶上的手,轻声问:“你看着他,凉香小姐,他和你记忆中的光代一模一样的吗?”
白石祖母细细的打量着她曾经无比的熟悉的脸庞,然后她的视线停留在了他的头发上,半响,她声音低哑的说:“光代的头发是浅灰色的。”而现在这个人的头发是更加深的灰色。
“他体内的有两种妖力,而跟凉香小姐体内相同的力量,很薄弱,也就是说,这个身体里是另一个妖怪,光代只有一小部分还残留在这里,”名取望海眸子微微一转,凝视了灰司几秒之后,轻轻抬起唇角,“光代的妖力太细微了,其实原本我可能会察觉不到,但巧合的是,我的一位朋友,他影子里封印了一个妖怪,那个妖怪只有一半的灵魂,现在这身体里的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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