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荔阳坐在长几前看着他,呆若木鸡。
弃疾二话不说,走过去将杜荔阳扛起来。
“喂,你做什么?放我下来。”杜荔阳在他肩膀上挣扎。
弃疾是练武之人,力气本来就大,再加上他此刻在气头上,哪里轮得到你挣扎的,扛着她就走到榻前,再一把将她甩到榻上。
杜荔阳愣住:“你……你想做什么?”
而门外的蔡从,十分识趣地将已经被踢坏的门带过来,勉强关上,偷笑着离开。
☆、犹记往昔
“我想做什么?”
杜荔阳陡然感受到一个重物压在自己身上,使劲推开:“你干什么?我们还没大婚呢!”
可弃疾哪里听她的,见她手一阵乱推乱锤,他觉得烦,便捏住她的手腕紧紧压住。这下可好,杜荔阳完全没有攻击武器,一副任人宰割模样。
“你……你不许乱来。”她总算安静下来,脸蛋红得渗血。
弃疾并没打算说话,而是吻了上去,在她唇上停留良久,才舍得离开。
杜荔阳双眼圆睁,一时竟忘了说话。
弃疾这才缓缓道:“第一,方才在表妹那里,她是为我擦去脸上的血渍,她咳血,我不小心沾上了;第二,表妹是我的表妹,当然,也是你的表妹,但,表妹就是表妹,而你,才是我的妻;第三,要相信我,不许胡乱吃醋,不能动不动和我怄气不理我。”
杜荔阳还是那副没反应过来的表情,眨巴着眼睛望着他。
弃疾见她傻兮兮的,笑道:“对了,你在你真正的家乡叫杜荔阳?”
杜荔阳这才道:“对啊,我告诉你很多次了。”
“杜荔阳?荔阳?那日后在没人时,我便叫你阳阳,当然在人前也只能叫你公主,或者旖蔻。”弃疾道。
杜荔阳道:“你……你……”
“嗯?你想说什么?”
“你什么时候起来,我快被压扁了。”
“哦!马上!”
弃疾一个翻身坐起来,杜荔阳本也想坐起来,却发现腰有些疼。
“怎么了?”弃疾忙问。
“怎么了!还不是被你压的。”
弃疾赶紧扶她坐起来:“你平日爬得了树,出得了逃,却不成想,我这么点重量就将你压得腰疼?”
“你这么点!你确定你才这么点?”杜荔阳表示不服,他虽然看上去不胖,但的确也够重,“对了,你刚刚说我吃醋?谁吃醋了,我看啊,是你吃醋了!”
“我可没有!”弃疾矢口否认,但已然有些心虚,赶紧转移话题,“你打算怎么治表妹?”
“这个嘛,你日后就知道了。”杜荔阳道。
弃疾见她也不生气了,便放了心。她的头发有些散了,几缕飘到脸上,他下意识伸手去帮她别到耳后,她羞然低下头去。
他看得有些出神,道:“真希望,我们早一点成婚。”
杜荔阳装作没听见,下榻去,捂着腰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
夜间,吃过晚膳,杜荔阳主动邀约弃疾游园。弃疾开始还觉得意外又惊喜,结果,一路边走边聊,话题却始终是他的表妹。
“你表妹这病是何时开始的?”
“大约十多岁时吧。”
“这么多年都没治好?”
“诚如你所见,越发严重了。”
“为何会越发严重?”
“我又不是医者,我怎知?”
“我估计她这病,十有八九和你有关,你好好想想。”
此时,他们已走到烟波亭上坐下。今晚月色姣好,再加上烟波湖四周都点着火把,倒也亮堂。
弃疾无奈道:“她得病怎会和我有关?你该不会怀疑我下毒吧?”
杜荔阳讶然:“您老想象力挺丰富啊,我就不信你不知道,你家表妹爱慕你?”
弃疾愣住。
他哪里有不知道的——
三年前的暮春,那是个白天,阳光很好,楚宫内举行了一年一度的赛马,那一日他得了头名。散场后,他牵着黑风出宫来到宫外不远处的小河边,这是他和相忆约好了的,他们喜欢约在这条河边见面,郢都许多情侣都喜欢约在这里,因为这条小河,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悦君河。相忆还没来之前,他将黑风牵到河边喝水,却不成想,从河水上游飘下来一条帛巾。他顺势捞起来,原来那帛巾上还有字: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下面还有署名:桃之夭夭。桃夭,是表妹。他冲着上游望去,原来桃夭真在那里,正和侍女们戏水,似乎还没发现她的东西掉了。河水曲折,两岸植被茂密,他在树木水草的掩映间,她并没有注意他。他看着那帛巾笑起来,原来他的表妹长大了呢,有了心上人。他缓缓朝上游走去,准备去将帛巾还给桃夭,可就要走近时,桃夭却发现自己丢了帛巾,在岸上四处寻找。
“快,你们也四处找找,一定要找到!”桃夭吩咐侍女。
“侯女,不过一张帛巾,侯女何必如此紧张?”侍女楠道。
“那帛巾上绣了字的,不能丢。”桃夭一边在草丛间寻找,一边道。
侍女楠惊道:“该不会是侯女准备送给弃疾公子的那帛巾吧!”
桃夭恼道:“还不快找。”
侍女竹道:“会不会飘进了河中?”
桃夭赶紧向河面上张望,可附近的河面仍旧没有,她便朝下游的方向望去,却见不远处,树木掩映见,立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弃疾。她一阵惊慌,却还是走到他面前,问:“表哥怎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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