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一直搁剧组用剩菜剩饭养着,那狗虽不名贵,但好在乖巧粘人好养活,去治安不好的地界儿拍戏时也是看家护院一把手,很得剧组工作人员宠爱,是名副其实的“组宠”,更是导演大人心头肉。这次拍戏大家把它栓到别墅后看管车辆了,不知出了什么妖蛾子给它吓成这样……
一直负责“组宠”伙食的场务闻声慌忙说:“该不是被野物咬了吧……不该啊,房子主人说林子里连蛇都没出过……我看看去……”这就披上大袄从后门出去,不多时又神色慌张的跑回来撂一句:“大黄死了!”
谭鸣休不明所以的上完厕所溜达回来,看剧组老人们一脸哀伤样,犹豫着问:“谁……死了?”
“狗,剧组那条大黄土狗……”一个场务回他。
“哦……对了,你们看见我助理了吗……”谭鸣休不太关心什么狗不狗,他找不着他跟班了,于是一边扯了纸巾擦手一边四处张望。
“她不是陪你去洗手间了嘛,刚看她去东边走廊了……”编剧姐姐指指二楼。
“哪边是东……”谭鸣休又一脸懵。这时去楼上查看情况的人踉踉跄跄跑到楼梯口,扶着栏杆朝楼下喊:“快叫救护车,有人昏迷了!”
一楼大厅里被狗的死亡扰得乱做一团的人还没静下心来追究这件事,新的情况又发生了。谭鸣休心下一惊,首先冲上楼去看,那人引着众人来到那个又关起来的门前,谭鸣休破门正要进屋查看,瞥见女一号被缚着双手,嘴里塞着毛巾,衣衫凌乱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左脸上还划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谭鸣休尴尬的咳了一声捂眼关上门,一个年纪大点的场务在门口拦着众人:“什么都别动!先报警!先叫救护车!”谭鸣休挤出来,站在走廊上焦急的四下张望,然后听到再往里的房间里有动静,赶紧推开门去看。
关小枝正脸色苍白的坐在床边地上斜倚着,她脚下是一套砸碎的装饰玻璃杯,左手的一个口子在流血,手心里还握着一块沾了血的碎玻璃。谭鸣休忙上前去拍她的脸叫她名字,却还是唤不醒,有人从门口看到昏迷的关小枝,惊叫道:“这里还有一个!”
救护车和警察很快来了,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把两个伤者运下楼去,先前不在的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溜到发现小枝的房间门口看了一眼,然后追过去混到搬运伤者的人群中,暗暗扒开关小枝的手,然而什么都没有,暗叫不好,匆匆下了楼避开众人,隐到别墅后的树林里。
而谭鸣休被于念拦着不让跟去,二楼的监控拍到有两个“丧尸”,其一正是伤人者,他需要留下来配合调查。谭鸣休担心的看着关小枝上了救护车,转脸悄悄给了于念一片沾着血的碎玻璃,低声对于念说:“凶手手受了伤,但是剧组人太多一时半会也不好查,你先把这个交给警方,上面有小枝和凶手的血……”这是小枝意识不清的胡话透露给他的,“玻璃,凶手,血”,结合关小枝手掌外侧的贯穿性伤口,他猜想许是关小枝自知敌不过对方于是握着那人的手砸到了碎裂的杯座上,以求留下血迹锁定目标,凶手没来急拿走玻璃……
忙乱的半夜过去,片场留下的人开始收拾残局,满心难过的帮大黄收尸的小场务不知道,在大黄死之前,有人曾在不远处恨恨的看着它,心里想着:“吃吧吃吧,吃完你就闻不到我身上的腐烂味道了,我那么用心去掩盖这个味道,你竟然还能闻出来,朝我叫是吧,你以后再也叫不出来了……”
警察带走了狗的尸体和它的晚餐,取走了剧组饮水机的水样以及几个有腹泻问题的剧组人员的水杯,调走了当晚别墅的监控录像,现场证据已被忙着救人的剧组人员毁得差不多了,唯一一个也是最有可能指向受害者的反而是嫌疑人之一提供的沾血碎玻璃。经检验,剧组部分水桶中含少量泻药,而狗所食用的谭鸣休的那份盒饭里有大量致幻剂,又经检验谭鸣休无吸毒史,且他食用后未出现幻觉,结合那段奇怪的录像,警方猜想是在灯光干扰监视器时有人下药,又排查了几个嫌疑人,锁定事件发生后消失的一号嫌疑人阿哲。
谭鸣休提供的二号受害人手中的玻璃碎片也通过指纹和伤口契合等证据被证实其可靠性,从中提取的另一个人的血迹经dna检验不是谭鸣休的,而是一名叫做陈可凡的小毛贼的,他十二年前因偷盗伤人在他老家那边被关了一次,出狱后不久此人因形迹恶劣被亲戚赶走自谋生路,记录显示他来了帝都,曾在郊区临源区附近租房,大半年后关于陈可凡的记录就中断了,他的房东当时报的是失踪。陈可凡在帝都无亲无故,之后的行踪未能掌握。
医院中醒来的一号受害者声称自己是被谭鸣休非礼,然而他撩完就跑,没再进一步动作,她闻过一阵刺鼻的香气后就晕过去了,具体细节没有多说,只是一再坚信那人就是谭鸣休,警方也无可奈何。而监控录像中那人身形的确很像谭鸣休,穿着相同的衣服,二人面上也都画着相似的丧尸妆,监控不够清晰,所以并不好分辨。警方一时间又有些迷惑了,找来谭鸣休辨认陈可凡以期从中获得一些线索。
然而谭鸣休盯了那照片半晌,只是觉得户籍信息中的那张年轻的脸有些眼熟,直到于念一拍脑门:“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先前一直对不上名字,原来他叫陈可凡?听起来好耳生啊……”
谭鸣休一脸疑惑的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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