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见过他如此神态。倒是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这种眼神却时常映在他眼里。
“是她让你来当说客?”阮翎君收剑入鞘,淡然地问。
回梦板起脸来,言语之中温和却又不失责难:“我一直敬少庄主乃翩翩君子,人中龙凤,不想少庄主与那些无知无德的肤浅男子毫无二致。”
阮翎君听了,眉头深锁,眸中掠过一丝杀气:“你什么意思?”
回梦鼓起勇气,缓缓走下石阶,来到阮翎君身前。这样的距离,在这头被激怒的猛兽面前,无异于找死。但她不会退缩,扬起的头高傲地凝视阮翎君,软声厉言道:“你明知冰糖姑娘对你一片深情,却碍于人言可畏无法接受,这情有可原。可是你却面上一套,手上一套,明面上以兄妹相称,私下里却温香入怀。这样,可就让小女子所不齿了。”
阮翎君一脸沉色地看着她严肃的脸,额上青筋直跳,自紧咬的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在、说、什、么?”
☆、跟踪狂
冰糖正自对着一篮鲜花苦闷含泪,闺阁房门就被粗鲁地推开了。阮翎君冒着一脸的黑气走进来,看见桌上的鲜花,更觉碍眼,长袖一拂就其扫落在地。
冰糖怒从心起,揪着他的衣襟大声道:“你干什么?”
阮翎君居高临下的眼神仿佛看着一只可恶的蝼蚁,噙着冷笑道:“我还想知道,你想干什么?”
冰糖迎着他杀气腾腾的眼眸,也毫不服输地回敬道:“难道在天水庄里,我连伤心难过一下都得向你请示吗?你是皇帝老子啊!”
阮翎君一把推开她,“噌”的一声将长剑扎入圆凳。冰糖看着那明晃晃的剑刃,心里有点发虚,仍自强撑道:“想干嘛,打架啊?你以为我怕你?”
怒火在那双幽眸之中熊熊燃烧,阮翎君气极反笑,一字一顿分外清晰地说:“你当然不怕。你都敢造谣我非礼了你,让全庄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甚至连回梦都过来指着鼻子骂我……你说,你的胆子小不小?啊?”
“等……”冰糖一下子有些蒙,连忙举手护在身前,看着逐步逼近的阮翎君说,“你等等,我哪里有造谣你非礼我?我神经病吗,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
“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个不可理喻的神经病!”阮翎君上前一把揪住冰糖,准备拎着他向全庄道歉,洗刷自己的冤屈,可冰糖也不是吃素的,这些日子以来,在阮翎君的调.教下已不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当下就反转了阮翎君的手腕,掰起他的大拇指就往后掰,往死里掰。
阮翎君吃痛,一时松了口,就听冰糖仓惶爬起来,还大声喊道:“救命啊!少主发疯了!”
他长手一捞就捞住了她纤细的腰身,腿一蹬便将她压在了身下,气急败坏道:“忍你一次又一次,你倒是蹬鼻子上脸,再不给你一点教训,天水庄就要毁在你的手上了。”
冰糖又惊又恐,乌发散落了一地,彷如一朵艳丽的妖冶之花。她奋死反抗,不知阮翎君想要做什么,只是在他挪动间,他的膝头正好压在了她的敏感处。顿时,她全身一颤,伸手环住了阮翎君的后颈,发出了一声娇呼:
“啊……”这一声娇唤,简直酥软入骨,就连阮翎君都不禁身子一顿,热烫滚满了全身。
只是没有给他多想的机会,他突然发觉门口被一波阴影所遮蔽。一种不祥的预感赫然窜上心头,他慢慢地、僵硬地,抬起了头。
叶伶俐,回梦,还有刚刚回来的白若水,都张大了嘴巴,神情复杂地望着他们两人。
挣扎的手十分默契地定住了,宛如时间停住,整间屋里寂静无声,就连呼吸声都寻不到踪迹。好半晌,阮翎君才松开冰糖紧攥的手,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还把冰糖也从地上拉起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朝向后方的白若水说:“若水,你回来了。可有收获?”
白若水睁大了眼睛,久久不能回神。直到叶伶俐杵了他一下,他才结结巴巴地说:“有,有……段轻崖不在麟啸堂。”
回梦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惶然问:“那他会在哪儿?”
白若水摇摇头说:“少主疑心楚卿就是幕后黑手,才让我去打探段轻崖的消息。可如今麟啸堂中没有段轻崖,若不是楚卿将他安置在了别处,就是我们推断有误,一切又回到原点。”
回梦听着,双眸已经含泪,默默地不言不语,但还是向阮翎君福了一礼:“多谢少主劳神了。”
阮翎君摆摆手,神色依旧平静,波澜不兴:“姑娘言重,你我的目的一致,即使没有姑娘,我也要找出那个人。何况姑娘,也帮了我不少事。”
回梦噗嗤一声苦笑,美目在阮翎君和冰糖之间流转,故意说道:“就帮了这事?”
阮翎君一张肃然的俊脸竟然浮起了绯红,他歉疚地看了一眼怒火中烧的冰糖,悄声地道了一声:“抱歉……”
那天晚上,天水庄里可热闹了。阮翎君依旧挑灯夜读,白若水就眨巴着大眼睛,脸上挂满了好奇和一种说不出的幸灾乐祸:“少主,你不会真的喜欢小姐了吧?可是小姐跟那个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唉,你是怎么克服心理障碍的?”
阮翎君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无聊之事,莫要在我面前浪费时间。你若很闲,就去把天水流云八十二式练个一百遍!”
白若水下巴差点要掉地上:“一、一百遍?!”
与此相比,女眷的闺房里就融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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