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株桃树,两人才相拥着扑通落地,连滚了好几圈才渐渐停下。
白若水和叶伶俐赶到的时候,都煞白了脸,纷纷惊呼:“少主,小姐!”
阮翎君一言不发站起身,扬手就掴在了白若水脸上。那一巴掌打得白若水措手不及,一张白嫩的小脸很快就见了红。
叶伶俐吓得不敢吱声,冰糖却疼在心上,立刻爬起来叫嚷道:“你凭什么打他?”
“凭他有失职责,看不好你。”阮翎君低声道,声音里含着前所未有的愤怒,瞪着冰糖,“你在干什么?”
冰糖被他震怒的表情吓住了,讷讷地说:“我……”
一个我字已接不下去,生怕再次触怒他。冰糖垂下了头,知道是自己玩过头了。
阮翎君见她不说话,伸手抓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满溢怒气的脸外冰冷,连同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冷如寒冬:“你知不知道,我没有时间给你糟蹋,你若做不到,当初就别答应。”
冰糖蓦然鼻尖酸涩,瞪着阮翎君又委屈又生气,一手打掉了他的手,声音虽然不高,却倔强无比:“少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初难道不是你逼我答应的?倒变成了我心甘情愿当你的弃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了!”
她毫无畏惧地与阮翎君分庭抗礼,心道反正已经活不成,就当自己是真撞死罢了。
阮翎君乌眸深沉,犹如一潭不见底的深潭,咬着牙一字一字道:”好……若水。“
白若水绷紧了身子,低头道:“少主。”
阮翎君转过身去,森冷的语调缓缓吐出:“将她送回府衙大牢,让她一辈子就待在大牢里,和老鼠作伴吧。”
白若水心头一紧,与叶伶俐对望了一眼,忧心道:“少主……”
“还不快去!”
白若水没有办法,目光扫过冰糖,只好应了声“是”,就急急退下了。
他走以后,阮翎君亦拂袖而去,叶伶俐知趣地紧跟其后,独留下冰糖站在风里,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不知觉间,泪已涌出了眼眶,滑落白皙的容颜。
我会视你如己,保你周全,绝不会食言……昨夜疼惜的话语犹在耳际,今日就这般无情。这些个男人,真他妈都是混蛋!
那一整天,冰糖都窝在阮芷怜的闺房内,望着满室的闺阁景秀,傻等着白若水的到来。她忽然明白原来一切都是因为她表错了情,阮翎君对她的好,都是在对另一个人好,以此寻求内心的慰藉。而他对她的真实态度,便是今日那般冰冷无情。
唉……明明有个鲜嫩可口的小鲜肉,她怎么就这么贪心呢。这下好了,贪心不足蛇吞象。
白若水终于姗姗而来,却不是来送冰糖去大牢,而是有些愧疚地垂下头,对她说道:“小姐,真是对不起。是我不顾小姐安危,让小姐冒险,险些丧命。”
冰糖直身坐起来道:“该道歉的人又不是你。”她上前轻轻抚着白若水的脸颊,柔声问道,“还疼吗?你家少主简直不可理喻。”
白若水淡淡地笑了一下,说:“少主正在气头上,才会对小姐失态。小姐不要放在心上,他不会赶你走的,更不会把你送回大牢。”
冰糖纳闷地望着他,不敢相信:“真的?”
“真的。”白若水温柔地笑起来,唇红齿白,格外的秀气可爱,“少主是一个体贴温柔的人,小姐莫要怪他。”
☆、翻墙
虽然白若水这么说了,可冰糖还是对白日之事耿耿于怀,她知道自己的能力是绝对达不到阮翎君的要求。到时候,今日之事恐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重演。
与其心惊胆战地看人脸色,不如豁出去赌一把——逃吧!
于是趁着夜色,冰糖悄悄地拿着竹竿摸到了院落的墙角。月光森冷地照亮了瓦片,照亮每一寸凸起的棱角。冰糖咽了咽口水,祈祷这次一定要成功,便紧张地握起竹竿,心一横,眼一闭,埋头就冲了过去。
吸取了白日里的教训,她大大缩短了起跳的距离,终于成功飞了起来,身体划过夜空,而不至于失去控制一头撞死。哪知力道还是没能掌握得恰,这一次不是太高,而是低了一点……真的,就那么一点。
冰糖像麻袋一样整个人挂在了围墙上,前进不得,后退不得,落到了最糟糕的状态。
“我嘞个大擦……”她吸着气努力撑起身子,却被瓦片上那些凸起的棱角研磨着肚腹,别提有多疼。双腿不断地蹭着墙扑腾,却踩不到发力点,又不敢太过用力,以免倒栽葱翻过去。
天啊,她怎会如此倒霉!
正欲哭无泪,忽然有人趁火打劫,拾起那根竹竿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她屁股上。冰糖痛得直叫,痛骂道:“谁,哪个王八蛋敢打老娘屁股?”
她头挂在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觉风声一呼,屁股上又挨了一记,痛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只好告饶道:“大侠,女侠,求你高抬贵手,别打了……我认错还不行吗。”
“知道错就好。”寂夜里传来阮翎君清冷而淡然的声音,不兴波澜,处变不惊。
冰糖内心却有一万头神兽狂奔而过,被谁撞见不好,偏偏是他!这个鬼畜男,男女有别,他竟然拿起竹竿来打她屁股。
“少主……”冰糖苦着脸求饶,“求你放我一码吧。”
阮翎君扬起的声音里似乎浮现了一丝笑意,对冰糖说:“你先告诉我,你在干什么?”
冰糖眼泪一收,脑中顿时闪过无数个念头,明知阮翎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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