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咬紧牙,受着他的讥嘲。
这都是应该的。
他敛了笑,盯着她拉着唐文珩的手,目光温柔得仿佛淬了毒。
他继续问:“背着我做过几次?”
见夭夭没有回答,接道:“数不过来了?”
唐文珩再也无法忍耐,抓住她的手,上前一步,“阿衍,对不起的人是我,我见夭夭的第一面就对她心动,碍于她是你的女人才一直忍耐,只想祝福你们。但是你做了什么?”
“你对她冷暴力。我回国的那天你是怎么对她的,还记得吗?”
“既然你不愿意珍惜,那就我来。”
“是我一直引诱她。”
“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你想怎样,找我就是,冲女人出气算什么?”
“哈!哈哈……”戴舒衍蓦地笑了起来。
笑够了,他猛地站起来,“这就是你们的理由、借口、背着我通奸的遮羞布?”
“我对她冷暴力那也是我的家事,她陈夭夭的名字还在我的户口本上,你有什么资格珍惜她?”
唐文珩深吸口气,压下和他继续理论的欲|望,稳住声音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如就把话摊开了讲。”
他顿了一下,“夭夭要和你离婚,之前因为你车祸的事,一直没有说出口,现在正式通知你。”
戴舒衍犀利如箭一般的目光几不可见的一颤,他冷笑,“我不同意。”
他抱胸而立,下巴微抬,摆出了攻击的姿态,和方才稳操胜券的沉稳完全不同。
唐文珩:“你不同意,那就只能起诉离婚了。”
“那好,如果我败诉,我祝你们百年好合;如果老天不开眼,棒打了你们这些对儿苦命鸳鸯,那就不好意思了,你!从此之后,不要再让我发现和你有关的任何事物出现在陈夭夭面前。”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们法庭上见。”
“法庭上见。”
本以为事情就会这暂时告一段落,夭夭站久了,腿软了一下,身上的衬衫松开,露出领口处某个明显的标志。
和戴舒衍身上穿的那件一模一样。
他身僵了一下,刚才听到的那些话一瞬间全部涌如脑海,给自己买衣服只是借口,她真心想买的,是她现在身上披这的这件吧?
有时,理智的崩塌只是一瞬间,由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事引发一下子变得不可收拾。
从发现她出轨好友到现在一直极力维持着的理智彻底宣告崩塌,他眼睛充血,死死盯着那商标,猛地冲到她面前,用力撕下她身上的衣服。
夭夭惊呼,根本抵不过他的力气,衣服被他狠狠掷到地上,露出她指痕斑斑的身体。
夭夭抱进身体,浑身发抖。
唐文珩一个箭步冲上去,狠狠推开他。
三个人扭成一团,形象全无。
不知何时分开,唐文珩把她揽到怀里。
戴舒衍站在旁边喘气。
他忍着胸口隐痛,脱下西装外套,扔到她身上,开始狠狠扯自己身上的衬衫。
扣子崩掉了,指甲在胸口留下道道红痕……
疼,太疼了。
疼得他连手指都是抖的。
当愤怒慢慢退去,心脏那里,后知后觉的疼了起来。
他努力告诉自己,这是刚才唐文珩推他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并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心痛。
她不值得。
然而还是痛,痛得喘不过气来。
他身上的衬衫也被扔到地上,鞋子毫不留情的踩上去,狠狠的碾。
唐文珩回过神来,抱着夭夭低吼:“你发什么疯?!”
戴舒衍抬头看她,嘴唇煞白,眼眸却黑得发亮。
他重新走过去,无视唐文珩,哑声问:“在同一家店里,同时为两个男人买衣服,你怎么做的出来?”
夭夭靠在唐文珩怀里,默然无语。
他抬头去看唐文珩,又问:“当时你在场对吗?我也想问问你,看着她为我买衣服,你就这么忍了?”
唐文珩抿紧了唇。
戴舒衍深吸口气,“我改主意了。”
他迈开步子,僵硬的走到休息室内的衣柜里,拿出一件洗过的衬衫穿上,扣扣子的时候手指一直在抖,努力了良久,才将将扣上中间的三颗,剩下的塞进裤子里。
他冷静下来了,或者也可以说更疯狂了。
一边整理自己,一边用平静如常的语气说:“阿珩,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打赌的事吗?”
唐文珩松开夭夭,“记得。”
“我们最后再赌一次如何?玩点儿大的。”
“怎么赌?”
他扣好扣子,穿上新的外套,回头,眼里一片灰暗,说了三个字:“赌运气。”
唐文珩抿紧唇,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点头,平静的就像应下一场普通的牌局,“我赌了。”
戴舒衍弯腰捡起夭夭掉到一旁的衣服,扔到她身上,冷声道:“现在你还是我的人,穿好衣服跟我回去,别丢人。”
唐文珩没有阻拦。
没有必要了。
事情已经忘最坏的方向发展,命运的巨轮滚滚向前,谁都阻止不了。
他有预感,无论最后结果是什么,都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能有好结果。
夭夭心中好奇他们究竟要赌什么,但又没发问,简直抓耳挠腮的想要知道。
这是她最大的筹码,如果还不能让他们生死相搏的的话,她就没别的办法了。
夭夭穿好衣服,跟着戴舒衍离开办公室,唐文珩独自留下。
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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