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小木头和强强之外,其他孩子应该和这个人很熟悉。或者说非常信任他。对于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给好东西或者请他玩游戏都能获取他们的好感,因此我初步判定这个人近一年来经常出入网吧,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有过犯罪前科,蹲过监狱。大家明天按照这个范围去网吧搜集一下情况。今天太晚了,就都回去吧。”
等家长们都走了,一直在角落里静静地听着的夏泠问严融怎么知道这个人蹲过监狱,严融不直接回答,反问道:“什么地方只有男人群居而又行动不自由?”
夏泠想了想,依然不太明白:“军队也是这样的地方,怎么你只说监狱?”
旁边的刘启云和蒋二丫也愣了一会,忽然之间好像明白点什么,蒋二丫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捂着脸哭起来。
严融看了一眼夏泠,轻声说:“夏老师,有些时候你可能还停留在十六岁。”
夏泠这回听出来这是在嘲笑她的幼稚,撇撇嘴,转身去劝蒋二丫。刘启云便和严融去了另一个房间休息。
第二天,严融就让刘启云带着家长们签名的木县儿童失踪案的情况调查书去了京南刑侦大队,而他专门请了假,同时以个人名义跟大队长赵刚汇报了情况。赵刚一听电话,便立刻做出决定,让严融留下继续调查,稍后研究情况再派专案组来木县。
家长们很快便把能找到的相关的信息一一地汇总到他这里,看着这一二十个符合特征的男人信息,严融微皱了一下眉头,毕竟这些只是家长们眼中的嫌疑人,他现在还需要警方的确切资料。
只能去找沈希荣。
木县刑侦队的一个小丫头看见蒋二丫又来了,有些不耐烦地说:“不是说了,有情况会通知你们的,你天天来这里也找不着孩子啊,还不如自己去发传单找呢!”说完,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不再理睬。
“怎么说话呢?让群众去找,那要警察干什么?”严融面露不满,心想要是在他队里,早就严肃处理了。
那小丫头瞪眼一看严融,不知道他什么身份,但看气质倒是不凡,气势顿时矮了三分,怯懦地说:“我们也在积极找线索啊,现在车站什么的都查了,应该不属于拐卖,至于其他的,我一个人也说了不算。”
严融于是去找沈希荣,这一次,沈希荣的脸色却有些微妙。严融问他为什么双格镇短时间内丢了这么多孩子却不通报。沈希荣一开始打哈哈,后来吞吞吐吐,把责任推到了县里:“这是县委领导的意思,我也没办法呀!你不知道,双格镇这两年正在搞旅游产业,我们这里是穷怕了,好不容易有个能增收的项目,你一通报这么多孩子失踪,那谁还敢来这里玩?再说了,情况也没调查清楚就贸然通报,会引起社会恐慌的,这个责任谁来担当?”
严融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沈希荣以为严融想通了,接着说起来:“全中国每天走丢孩子的多了去了,总不能丢一个通报一个吧。”
“连你队里那个负责接待的小丫头都知道,这些孩子可能不是被拐卖了,你难道真的没做过调查?没发现非常可疑的地方?”严融终于忍不住,开始逼问。
“谁啊,哪个丫头啊?哦,我知道了,那是个临时干活的,听她瞎掰呢!”沈希荣拿手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你看,这天真热!”
严融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是啊,开空调到20度,当然热了。”
沈希荣尴尬地笑着,远远地望着沙发上的严融,神色阴郁。
严融拿了资料,甩给他,说:“这是我朋友的孩子,命根子一样,出于私我也要尽全力找到。麻烦沈队长抓紧让人查一下这些人。”
沈希荣翻了翻,连说“没问题!”,接着喊来几个警察,让他们和严融一块去排查嫌疑人。
在调查中,严融看到,双格镇正如建设发展中的所有小城镇一样,有繁华似城市的新街道,住宅区、商贸区应有尽有,但也有很多旧民居,依然是传统的院落,有的人家常年出去打工,院子里早已荒芜。而它下辖的那些村落也大抵是这种情况,有的富裕现代,有的陈旧破败,街上很多留守儿童和老人,可以说是当代中国农村的一个缩影。
忙了大半天,他们排查了很多人,一无所获。当他们走到一个叫老巫村的时候,一个叫侯景立的警察介绍道:“老巫村的这个张明保,我们调查过一次,当时有群众反应他家里臭味熏天,我们就去了他家,可他是个硝皮匠,查了很久也没发现什么,只好断定臭味来自那些皮子。另外,他有个哑巴媳妇,不算单身,这样咱们还查吗?”
严融想了想,问:“他坐过牢吗?”
侯景立点点头,说:“坐过,好像是二十岁□□了一个小女孩,被关了好几年,放出来不到十年。”
“去会会他!”严融说着就走上了一条山路。张明保家在半山腰上,和老巫村其他民居一样,都是石头砌成的房子,远远望上去显得很古朴厚重。
“你们去他家时没带警犬吗?”严融边走边问道。
侯景立小心翼翼地跟上来,轻声说:“带了,就是张明保的哑巴媳妇疯疯癫癫的,一直拦着不让进,后来我们进去搜什么也没找到,再说他家里本来就有很多腐烂的皮子,警犬估计也闻不出个一二。”
“只是估计吧!”严融笑着说,这很符合沈希荣的做事风格,差不多就行,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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