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夏泠一看号码,是省城打来的。
☆、无人机
夏泠接了电话,听里面的人用娇柔的声音讲:“悦悦啊,过周末了吧,你爸爸可想你了,来家里吃顿饭吧。”
“不了,辛阿姨,我手头有个课题要忙,改天我再去看望你和爸爸。”夏泠客气地回道。
“课题也不在这一天两天的吧,要不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了,你告诉爸爸,我下周再去。”夏泠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情绪波动的样子,更不想去成全某些人在晚年才渴望的天伦之乐。
辛玉挂了电话后,对着王克山摇摇头,叹着气说:“我真是不知道欠了你们家什么,受完了老太太的气,还得看你女儿的脸色,这都请了几回了,人家就是不给我面子。都说后妈难当,人家连个难当的机会都不给你。”
“好了,好了,瞎唠叨什么,她不来算了。准备准备,我跟同同去游泳。”坐在沙发上的王克山甩甩手,让辛玉去准备。
王同一听要去游泳,慢腾腾地走出来,咬着手指说:“我不去游泳,那里面有粑粑,会吃到嘴里。”说完,趴在地上不起来。
王克山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虽然心里有些嫌恶,但想到这是自己的亲骨肉,能拿他什么办法?他扔下报纸,走过去蹲下,用醇厚的男中音,十分有耐心地劝着:“同同乖,游泳池里倒的都是矿泉水,就咱爷俩,哪来的粑粑?”
“矿泉水甜不甜?”王同仰着头,流着哈喇子问。
王克山拿纸给他擦掉:“甜,x夫山泉,有点甜!”说着,把王同扶了起来,王同一听乐了,他就认识x夫山泉,成天跟着电视上的人喊:“x夫山泉,有点甜!”
辛玉拿了泳衣出来,看着眼前的一幕,眼泪刷的就掉了的下来,她三十岁才生下王同,本来孕检都挺好的,可谁也想不到王同竟然是个智障儿。一查原因,竟然是她的隐性基因的问题,从那以后她也就断了再生一个的想法。夏玉秋的女儿那么聪明,而她却给王克山生了一个智障儿,以前老太太活着时,没少奚落她:“狐狸精的崽子,能有什么好东西!”她在背后不知偷偷哭了多少次,幸运的是王克山并没有表现出嫌弃她们母子的意思。
夏泠回到宿舍后,洗了洗衣服,感觉有点疲惫,刚想小睡一会,手机响了一下。她一看是条短信,写着:“看新闻!省台啊!”
她打开电视,正好是省台,屏幕上正在播报:“京南市警方和上门市警方联合作战,一举破获一起特大拐卖人口案……”画面里的人正在接受采访,虽然被打了马赛克,但夏泠还是认出了他!只是他的手,竟然对着屏幕在偷偷的打着哑语:四指竖起,大拇指向下一点。镜头虽然一闪而过,但还是被她捕捉到。
夏泠会心一笑,忽然想起来,某一个下午,他向她借本子抄作业,抄完了就是这个动作。她呆呆地看着他的手,不明所以,他却哈哈大笑:“傻子,这是哑语,谢谢你!真笨!”是啊,抄傻子的作业,看咱俩谁笨!夏泠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此后很长时间里,严融没有给夏泠发信息。他回到京南后除了审讯外,就是找人安抚那些被拐骗的女孩,忙来忙去一看手表已经七点多了,队里的兄弟姐妹都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不用说他也猜得出:队长,下班吧!
只见他大手一挥:“下班!大家辛苦了,好好休息,明天再接再厉!”
众人齐呼:“队长万岁!”便都散了。严融安排好了那些女孩的住宿,便开车去了京南大学,经过二丫面馆时,专门停下来,叫了一碗凉面。
实在是饿坏了,他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半碗面,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大声喊道:“二丫,你给我放蒜了?!”
二丫走过来,看了看他,噗嗤笑出来:“抱歉啊,还真没想到你们竟然发展那种程度了!”
严融听了一愣,皱着眉说:“姐姐呀,不要想歪了好不好!我今天晚上要去见她表白的,这好,一说话满口大蒜味!让你坑死了!”
“呦,您还真是镜子背在后背上——只照别人啊,这面可是你点的!”二丫嘴里不饶人。
严融歪着头看着这个伶牙俐齿的蒋二丫,笑了笑,问:“我说夏泠那么端庄文静的女子咋就交了你这个有个性的老板娘做朋友呢!不搭,太不搭了!”
他这样一说,蒋二丫倒是坐下来,和他理论:“严警官,这是在点我粗野没文化吧。是,我就认识几个字,可人家夏老师看上的是我这个人,怎么,不服气?还表白,就这态度,我要提前对你深表同情喽!”
严融心里苦笑,得罪了心上人的闺蜜,哪里有好果子吃,便忙向她道歉,一声一声“姐”,叫得那一个亲切,惹得旁边人时不时看向他们。
蒋二丫便不再和他玩笑,问他怎么表白,严融敛了表情,一本正经地说:“保密,说出来就没有惊喜了!”蒋二丫听了倒是没有取笑他,在她看来,严融和夏泠心思都挺简单,倒是很般配。
“其实吧,是她相中了我的面,才和我相识起来的。”二丫一一道来,严融一听,很感兴趣。
“那时她好像刚来大学,我也才开了半年店,一天晚上,都快打烊了,她走进来,问有没有打卤面。我就会做西红柿打卤面,结果做出来,她摇着头说不是。”
“她要的打卤面是不是有香菇、木耳和黄花菜的那种?”严融急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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