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现在是赤脚;她忘了脚下的木地板早就碎成渣了。
所以,她踩了满脚的木刺。
杜浣纱尖叫着跳上了沙发,哆嗦着迅速地拔走了脚底几根比较大的木刺:“我的天啊!”百忙中还不忘抽空去看索尔珀斯,她总觉得索尔珀斯在笑:“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作为一条蛇,索尔珀斯脸上应该是很难显露出什么表情的,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索尔珀斯还是严肃地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脸上的肌肉有点抽搐。
“难道我以后每次变身的时候都这么狼狈?”
“不是这样的殿下。”索尔珀斯摇了摇他的蛇脑袋:“索尔珀斯相信,再蠢的人,下一次也知道不要选择木地板了。”
杜浣纱愤怒地用果盘里的一个杏子堵住了索尔珀斯的嘴。
☆、r.19
第二天早晨,杜浣纱首先给公司打了个电话请假。
“咳咳,是啊,今天一起来就觉得头昏脑涨的。”故意向着电话大声地咳了几声,杜浣纱换了个姿势躺着:“大概是昨天春游的时候吹了风,一整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又担惊受怕的……”
电话那头的接电话小妹很是热情,喋喋不休地给杜浣纱解释着情况:“今天有好多人请假呢,连上你就已经五个了,都说是昨天春游回来之后身上就不大舒服。”顿了顿,又问:“对了,你知不知道芳姐……”看样子,公司里颇为清闲。
“咳咳……”杜浣纱今天装病不上班,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想跟其他人讨论春游的事,现在听见接电话小妹似乎有详聊的势头,连忙用力地咳嗽着:“咳咳、咳咳……”
病情严重,没事就赶紧挂了吧亲。
“哎呀怎么病得那么严重啊……”不得不止住了话头,小妹的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可惜:“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终于摆脱了过分热情的话痨妹子,杜浣纱松了一口气。
今天虽然不用上班,但并不代表杜浣纱可以在家无所事事,相反,今天要完成的任务还挺多。比如说,打电话给附近的装修公司,约个时间把地板重新铺一遍。
从阳台探头出去,正对着的那根电线杆上贴满了各式各样的小传单。杜浣纱打了个响指,一张印有装修公司电话的小传单从电线杆上掉了下来。
“殿下。”索尔珀斯出现了,一大清早的就开始碎碎念:“神力有限。”言下之意,能自己动手就自己动手,在找到破碎神格之前,别老想着靠神力过活。
“我这是练习,练习。”紧紧地盯着掉落在地上的蓝色小传单,杜浣纱伸出拇指和食指,弯成一个小小的半圆,在十二楼的单位里凭空捏起了小传单:“熟能生巧。”用拇指和食指在空气中捏着、拉扯着,楼下的小传单果然慢慢地飘起来了,被牵引着,飘往六楼杜浣纱单位的阳台。
骑着脚踏车的老大爷路过,撞飞了正在往上升的小传单。旋转着落在了附近的水坑里,传单纸质差,很快就泡糊了。
“哎呀……”太可惜了,就差那么一点点。
杜浣纱不甘心,在电线杆上找到了第二张蓝色小传单。
撕下来、捏起来、拉过来,杜浣纱半眯着眼,控制着小传单慢慢往上升。这个过程不可以太快了,容易控制不住、功亏一篑;也不可以太慢了,传单虽薄,还是有重量的,慢悠悠地像个泡泡那样往上飘,算个什么事?
慢慢来,对就那样,小心别掉了。
三楼、四楼……快到了!
现在才早上七点左右,街上满是赶着上学的孩子:“妈妈!”一个背着鹅黄的蘑菇头小弟弟抬头指着往上升的小传单,摇摇身旁妈妈的手:“辣个纸会飞……”比学校小朋友叠的纸飞机飞得还要高。
旁边的女人正手忙脚乱地在包里翻找着什么,听见了孩子的话,也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
蘑菇头小弟弟的视线继续追逐着蓝色小传单,听了妈妈的话,明显有些失望。
传单到手了,杜浣纱用传单遮住了探头探脑的索尔珀斯,又朝楼下的蘑菇头小学生微笑着挥了挥手,然后在那孩子目瞪口呆的时候,闪身回到屋子里。
“没想到殿下那么喜欢这种人类幼崽。”索尔珀斯从传单后再度探出头来,认真地建议着:“如果殿下喜欢的话,以后也可以在神殿里养一个。”
懒得回应,杜浣纱拨通了小传单上的电话:“喂师傅?我想重铺个地板。”瞥了一眼脚下破烂的地板:“没多大,就二十平米左右,想换成那种结实一点的,什么花岗岩大理石的,您给报个价吧。”
电话那头的男人似乎有些为难,试探着开口:“地板啊……你急吗?”半真半假地抱怨着:“这附近新搬来的那一户老要修地板,才搬来一个多月,那地板三天两头就破一次,换多结实的材料也没用。这不,刚把最后一点地板砖送他家去啦。”
索尔珀斯把脑袋贴在杜浣纱的手机上,看样子是要一起听。
“新搬来的那户?”
“对啊,就孔雀街上新搬来的那家。”电话里的男人解释着,又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要我说啊,孔雀街那边一直都奇奇怪怪的,前两年不是老有路人听见里头有怪声音么?我看啊,那边是风水不太好。”
孔雀街是这附近的一条偏一点的小街,那儿大多是前铺后居。杜浣纱去过那里,很多店铺挂着招牌却半掩着门,冷冷清清的,看着像是都改成民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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