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煌焱带着她来到煌帝国的脚下时,她一直在想着所谓“神秘人”,然后看到眼前的人,心中闪过“果然如此”。
一切豁然开朗。
“你什么时候知道他在这里的?”
望着枯木一般的老者,白稚问道。她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哀乐。
而基于她此时的心情,煌焱是不会去顾忌的。
他说:“就在你走后。”
指的是上次白稚从煌帝国消失之后。而为什么会发现,又是怎么发现的,煌焱却保持缄默。当然对此,白稚也毫无兴趣。
“你看,他连笔都握不住了。”
煌焱的手贴在光膜上,轻声说道。
那人的手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然而枯枝般的手衰老得极其厉害,即使再怎么想要写下什么东西,但确实已经握不住笔了——那还仅仅是一只羽毛笔。
那么轻的羽毛笔,
就连这样一只笔都握不住了。
“他在哪里写着书?”
“在他的心里。”
被《十六夜之夜》吞噬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失去了对《十六夜之夜》的控制权。被吞噬到这个他笔下的世界,他所能做的,便是让自己安全无忧。
该庆幸的是,他手中依旧还有蘸有稚血的稚羽。
那可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即使手中没有《十六夜之夜》,也能以自己的手心为纸,用稚羽写下自己想要改变的事物,通过自己的心,来连接《十六夜之夜》。
“他把自己保护在这个地方,很长很长,一直到老。”
“他似乎没法将自己的改为永生。稚羽的力量似乎是无法改变已经存在的本质的。例如人类是会死会老的这一既定的事实。况且,他现在在虚幻的世界中,也无法改变自己。”
“哦,那可真可怜。”
白稚的语气极其平静。
随后,她望向煌焱,“你似乎对他抱有同情?也对,是他创造了你们。”
要说同情的话,也确实有。但并非是他创造了他们的原因。
“他叫什么名字?”
白稚望着光膜之内的年老者,目光中只有冷淡。
“陆羽。”
油尽灯枯的人似乎是察觉到她来了,于是他醒了。
煌焱说:“那您和他谈谈吧,在他死之前希望您能知道想要知道的一切。”
他突然用起了敬语,让白稚有些微微不适。
不过,死之前吗……
煌焱走后,白稚进入光膜。
而老人正以热切的目光看着她。她微微挑眉,将落在地上的稚羽收了起了。
他说道:“您,终于来了啊……”
白稚微抬下巴,垂着眼眸:“嗯,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了。在我的耐心没消失之前。”
“啊……事实上,连我都无法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样发生的呢……”
“说起来,您知道,愿望商店吗?”
陆羽的目光中有着微微的笑意与感慨。
“嗯?”
白稚皱起眉,怎么又说到了愿望商店?
“这件事说起来可就长了……”
……
卖药郎在拿到《十六夜之夜》后就翻开了书寻找四个人的身影。海洛伊丝和白泽也凑过去瞧着。
奇怪的是,他们只找到了药师寺凉子与泉田准一郎的身影,那是一片名为《珂赛特的肖像》的故事里。
卖药郎没想那么多,用稚羽在书上写了几句,两个人便忽然地就从书里面出现在了现实世界里。
“药师寺小姐?泉田先生?”海洛伊丝问道。
药师寺深呼吸,“看来我们已经出来了。”
泉田准一郎惊魂未定,“那可真是太好了!”仿佛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海洛伊丝不禁问:“你们在故事里遇到了什么?”
“一个可怜的姑娘。”药师寺简单说道,至于其他的,似乎并不像提起。而同样的,泉田准一郎似乎也和她一样,并不像提起在书中遇到的一切。
“不过,你们可以自己看书。”泉田建议道。
“我想,已经不存在这个可能了。”卖药郎无奈地笑道。他将书递给大家看,原来在药师寺凉子与泉田准一郎出现在现世世界后,《珂赛特的肖像》这个故事,便变得一片空白,方才还看得到的文字,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有人都被怔在了原地。
“这是为什么?”
“《十六夜之夜》在失效……可能它的作者即将逝去了吧……”
卖药郎猜测,而他的猜测也八-九不离十。
“不过不用担心,在阿稚与太宰治还未出来之时,他们的世界暂时还不会消失。”
“可是我们根本找不到他们二人啊?”海洛伊丝有些焦急。
白泽也凝眉道,“我还是坚持他们在煌帝国的想法。可能是某种方法遮掩了他们行迹。”
他说的不无道理。说到底与白稚的关系更为密切的也只有煌帝国了。白泽的第一感是不会出错的。
卖药郎握着笔思考了一会儿,“那边这样吧。”
他说着,在所有人的目光下,在属于煌帝国那一页的书页上写下了一句话。
「一只信鸽出现在了太宰治的手上,上面问其与恋人可安好?太宰治看罢,便提笔写了回信。」
“这样如何?”
“不对不对!”白泽立马提出了反对意见,“这里的恋人应该改掉!我还没有同意他们交往呢!而且为什么要把阿稚改成太宰治这家伙啊!”
卖药郎无奈摊手,“可是我已经写上去了。蘸了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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