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带走了蒜蒜。
……
蒜蒜苏醒时,身上的伤口已涂上了上好的灵药。她脸上的绷带已被拆开,母亲凌轻月小心翼翼地轻抚她脸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低低啜泣。
蒜蒜顿时觉得很委屈,情不自禁哭出了声,“娘亲,我的脸是不是真的好不了了?”若是如此,她如何能用这丑陋的容貌面对风痕?
凌轻月心疼不已,她赶紧安抚道,“蒜蒜别怕,娘亲有办法。”
“什么办法?”蒜蒜一听欣喜不已。
凌轻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慈爱地看着她笑了笑。
春紫莹被识破身份关进大牢,胡立在与金甲卫士打斗的过程中重伤而死,“天坛”问吉以一场混乱收尾。
真蒜蒜的去向立即成为风痕最焦心的一件事,幸而凌轻月及时派人将蒜蒜的消息递了过去。否则,金甲卫士弄丢真公主的罪名可就大了。
乔叶匆忙赶回清风殿时,凌轻月正施法力治愈蒜蒜的容貌。丝丝和绵绵负责在门外护法,乔叶怕惊扰凌轻月施法只好在外等待。
水仙灵力散成金色雾气在蒜蒜母女之间漂浮,一缕一缕金丝在蒜蒜脸上缠绕,丑陋的疤痕正一点一点消失,一股股金雾从蒜蒜脸上飘出缓缓流转至凌轻月的脸庞生出点点伤疤。
这是水仙花仙“以容易容”之术,凌轻月利用此术换肤,将女儿脸上的伤疤转嫁到自己脸上。她要把自己最娇嫩的肌肤换给自己的女儿。
待运功完毕,蒜蒜闭着眼睛心内忐忑,她迟疑了一会儿,才用手小心翼翼地轻抚自己的脸庞,手指尖触到的是光滑的肌肤。蒜蒜欣喜地睁开眼睛,却在回身的刹那发现身后的母亲容颜不复。
“娘亲,你的脸?”
凌轻月抓住了蒜蒜想要触摸她脸庞的那只手,眸中一片温柔之色,“无碍!母亲可以将伤疤转嫁到手臂上,以母亲的功力将来可以慢慢修复这伤疤,而你功力尚浅恐怕难以独自消除。”
蒜蒜的眼睛渐渐泛起水光,她怎么也想不到,母亲所谓的办法就是代替她承受伤痕。
“娘亲……”蒜蒜哭着扑进母亲的怀里。
凌轻月轻轻抚摸着蒜蒜的后背,温柔的笑容几乎可以将冰雪融化,“蒜蒜别哭!娘亲的宝贝女儿要做这天底下最美的新娘。”
蒜蒜把头埋在她怀里哭着摇头。
“帝君驾到!”
犹相拥哭泣的母女二人被这一句惊得直起身子。凌轻月朝她点了点头,蒜蒜在她鼓励的目光里下榻朝外走去。
风痕早从金甲卫士口中得知蒜蒜容颜被毁的消息,待处理完春紫莹冒充之事立即火急火燎地赶来。
他要亲眼看到他的蒜蒜才能安心。
蒜蒜跑出大厅正好看见疾步而入的风痕,两人视线交错的一瞬间,均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风痕朝蒜蒜奔来一把将她拥进怀里,“对不起,蒜蒜!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失而复得的感情最是煽人泪下,此时此刻两人紧紧相拥生怕再次分离。
隔日晨曦渐露,缓缓将黑夜驱散。水雾银花,霜露浓重,一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或悬挂于柳枝树梢,或亲吻着花瓣。
蒜蒜一夜未眠,近来所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她深怕昨日的重逢不过是一场梦境。
窗外传来灵鸟的鸣叫声,清凉的微风送入室内,带来一丝朝气和舒爽。一只九彩凤凰忽然飞来落在她的窗台,鸣唱几声后又忽然离去,蒜蒜被它牵引着翻出窗外。
她落地的瞬间,一颗颗晶莹的露珠忽然从草地上,从树梢头,从花间……缓缓升起,数也数不清的露珠在空中浮动,在晨曦中跳跃,每一颗都闪闪发亮。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无数水珠在半空中轻轻舞动,如梦如幻。
蒜蒜忍不住用指间戳了戳眼前的一颗露珠,谁知露珠化成一只水精灵朝她笑mī_mī地说道,“君上会对你好的,嫁给他吧!”水精灵说完就化成一缕水雾消失了。
蒜蒜愣了一下,以为是自己产生了幻觉。她忍不住又戳了几颗漂浮的露珠,几只拇指大小的水精灵围着她翩翩起舞,“公主,君上会对你好的。你就嫁给他吧!”
此情此景,恍如梦境……
不远处落入一缕光辉,当中有个模糊的人影。在蒜蒜迷蒙的目光中,风痕映着晨光一步一步朝她走来,是那么地不真实。
待风痕来到她眼前,一缕缕金色的光线忽然浇灌而下,薄雾消散,一颗颗露珠折射着阳光,四周光辉璀璨。
风痕爱怜地牵起她的手,轻轻地笑了。在这晨曦中显得格外灿烂,像个孩子一样纯真,“从一开始认识你就拿你没办法,你大概是我命里的克星专门来降我的。只要你一黏上来就舍不得推开你。”
蒜蒜迷醉地望着他的眼睛,笑容在她眼角眉梢一点一点漾开。
风痕嘴角上扬,像是春水荡开一片涟漪划过那一双深眸,在他眼底深处凝成热烈的火光,“蒜蒜,我爱你。我愿意把我最好的一切与你分享。”
微笑定格在蒜蒜脸上,化成暖洋洋的春水一滴滴落在蒜蒜的心上,“风痕,你听着。我爱你!在你爱上我之前就爱上了你。”蒜蒜眸光锁定他的脸庞,声音柔得就像清风拂过水面。
两人四目相对,清澈真挚的眼眸似乎比跳跃的露珠还要晶莹剔透,仿佛能滴出水来。风痕轻轻拥住了她,低头渐渐凑近,蒜蒜闭上了眼睛。灼热的温度落在她额头的肌肤,蒜蒜微微掀起眼帘,看见风痕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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