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公鸡刚打头鸣,薛言信就已经洗刷好,穿戴整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没想到的是,肖让也已经收拾妥当,正在驿站空荡荡的后院里等着他了。要知道现在天还全黑着呢!
肖让见他来了,也不多废话,两脚分开三脚半的距离,脚尖内扣,膝盖外分,缓缓蹲下,扎了个坚实的马步。
“你来,推我试试。”肖让朝薛言信点点头。
薛言信上下打量了一下肖让,这么半蹲着,还不一推就倒啊!他挽起袖子,摩拳擦掌,卯足了力气,往前迈出一步,猛力朝肖让肩上推去。
肖让的肩膀在他手掌接触时顺着他的力气微微后收了半寸,又猛的往前一送。
之间薛言信扑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薛言信瞪大了眼睛,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摔倒的,明明是他去推肖让的呀!
他不服气的又试了几次,可每次摔倒的都是他自己。就在他有些泄气的时候,肖让笑了笑,站直了身子。
“这就是我今天要教你的,扎马步。扎马步很累很乏味,但却是外家功夫的基础,马步要扎得稳,地盘稳了,功夫才能跟着往上走。”肖让缓缓说道。
天还不亮,夜风还很凉,肖让却穿得很少,灰白的衣衫配合着他此时认真的表情,轻缓的语气。竟让薛言信油然生出一种重新认识他的感觉,他似乎从雾里走出来了,离他那么近,看的很清楚。
“别发呆了,开始练吧!”肖让勾了勾嘴角,露出他惯用的不羁的笑容。
好吧,刚才的都是错觉,这才是真正的肖让吧。薛言信甩了甩头,甩开自己莫名的想法,学着肖让刚才的样子,开始扎马步。
“脚分的再开一点,脚尖要内收。腰板要挺直,不要含着胸……”肖让平日里看起来懒懒散散的,教起功夫来,还是很认真的。
等到薛妙贞起床收拾妥当,来到前厅吃饭的时候,薛言信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啃着包子和肖让称兄道弟了。
“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么?”薛妙贞见薛言信和一直嘱咐她不要离得太近的肖让好的跟一个人似的,不禁有些意外。但想起这几天哥哥似乎有意无意的都在问关于肖让会不会功夫的问题,就明白了原因。
薛言信想学功夫,肖让当然是现成的老师,这样又能缓和两人现在的关系,她自然是乐见其成的。
一路就这么平平顺顺的到了长安。
长安不愧是京都,连城门都比别处的大得多,气派的多!
薛妙贞站在长安城的城门外,回忆起自己曾经跟着旅游团去过西安,去过长安城,只是那时完全没有现在这种身临其境的震撼感觉。
这是真正的长安城啊!这里面住着皇帝,住着皇亲贵族,住着那些只有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古老传说。
“真气派啊,小妹!”薛言信拉了一把薛妙贞,他们已经排在进城的队里了,第一次来长安的薛言信也忍不住感叹道。
肖让点点头算是附和,不过看他的神态,以前应该是来过长安的。
一行人一道进了城,找了家酒舍简单吃了饭,就要分开了。
“我接下来有事,你们万事小心,这里是长安,你就是在大街上随便扔块石头,说不定就能砸中一个大官,遇事一定要冷静,不能像在老家时那么随便了。”肖让离开前对薛言信嘱咐道。
但他的眼神明显是在扫薛妙贞。
薛妙贞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她什么时候冲动过了?她不是一直都很冷静的么!
薛言信这次到真是很不舍,肖让走了,就不能每天教他功夫了呀。
“言信兄,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不能偷懒啊。”肖让半开玩笑道。
“放心吧,我不会的。”薛言信却是很认真的答应下来。
两拨人就此别过了。
薛妙贞提议先找一家客舍,两人安顿下来,休整一番,第二日再去找周儒卿。可薛言信却有些着急,他们带着这么多青门瓜,他担心不安全,还是早早送到小将军府上能安心呀!
他自然不知道,除了几个在外面的篓子里面藏得是真正的青门瓜以外,里面放的,全都被薛妙贞换成了土块和石头。不然这一路奔波,再好的西瓜也糖稀了。
“不急,一个月两个月都等了,还差这半晌的功夫么?”薛妙贞坚决不同意,“再说了,你看看咱们的衣服,这一路风尘仆仆的,你就这样去小将军家么?”
薛言信低头看了看自己离开潘县时娘给新做的衣服,现在已经是邹巴巴的挂在身上了,只好点点头,同意了小妹的建议。
两人找到南城的一家店门不算很大,却干净敞亮的客舍,投宿下来。
洗洗漱漱歇歇脚,薛妙贞趁着这个功夫,插上房门,进了空间。在流动的溪水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以后,身上的疲惫完全不见了,似乎每个毛孔都在兴奋的叫嚣着——长安,我来了!
这里,会是她,以及他们家新的起点!
找来了紫金蜂王,让它派出一批蜜蜂去长安城转上一圈,了解些情况回来。毕竟在长安城这种地窄人多的地方,要是放出去一群毛色艳丽的鸟,就太招人耳目了。
让蜜蜂去搜集境况,也是她一次意外中发现的功能。虽然蜜蜂不会讲话,可是有紫金蜂王这个神器翻译啊,蜜蜂之间有它们独特的交流方式,紫金蜂王会把蜜蜂探知来的消息告诉薛妙贞。
“你留意着时间,我忙上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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